医生,自然是要过来看看权烬的身体状况。
能把火气发这么大都没晕倒,说明已经没啥问题了。
权烬火气发得莫名其妙,发过之后其实他自己也有意识到,自己像个被分手的疯子,变得无理取闹。
那杯胎菊枸杞茶冒着腾腾热气,他嘴上虽然嫌弃,但手却快过大脑的支配,拿起了那杯胎菊枸杞茶。
胎菊放的量多,枸杞少些,又是白瓷杯泡着的,所以颜色看起来格外深浓。
他眼睛嫌弃,嘴上却没耽误,喝了一小口,觉着不怎么烫,又连喝了好几口。味儿有些浓,倒是不苦,他忽然想到那个小女人,吃个感冒药都能把眉头皱成毛毛虫,可见是有多怕苦味。
要死!
喝口败火茶都能想到那个女人,他真是中毒不轻。
心里郁气又涌上来了,权烬把陶瓷杯往木桌上用力一放,哐当的一声,听得对面的涂宽心口都颤了颤。
陶瓷杯的杯口溢出来茶水,很深的颜色,不过与同为深色的木桌很快融为一体。
涂宽抬头看过来,先看了看差点遭殃的陶瓷杯,再看了看那人,见那人喝了败火茶还是一脸郁气,貌似更甚,他实在不解:“你要闹哪样?”
权烬的目光幽幽睨过来:“你是不是叫管得宽?”
这话已经噎不到涂宽了,毕竟已经被说好几次。
涂宽知道,这人即使面向凶起来的时候也就是个纸老虎,跟他那些个叔叔比起来连纸老虎都算不上,最多就是只小猫咪。
毕竟都是猫科动物嘛。
权烬问:“管得宽,你怎么还不走?”
涂宽表情微微错愕:“你在撵客?”
权烬扯唇一哂:“你是客吗?”
“当然啊。”涂宽理直气壮:“我之前受到老夫人聘请,成为你的私人医生,随时观察你的身体状况,直到你的身体状况已经没问题,老夫人自然而然就解除了聘请关系,我今天是作为一个客人来上门拜访。”
权烬又重新拿起了那个陶瓷杯,指腹沾到了杯口边沿溢出来的水,他放回去,颐指气使的口吻:“再倒一杯,这杯凉了。”
涂宽呵呵一笑:“我看你是要凉了。”
权烬睨了他一眼:“你有病?”
涂宽维持刚才的笑没停:“我有病我也能自己治啊,你能自己治么?”
权烬:“……”无语凝噎。
怼了那么多,这次居然被怼到了。
涂宽重新泡了一杯胎菊枸杞茶回来,这次用的茶水要烫一些,权烬一时半会喝不了。涂宽见他一脸烦躁的起身准备走人,心说好心当做驴肝肺。
外面的下人看到权烬出来,恨不得退避三舍,找个地方躲着,但到底是主人家,自然不能失了规矩,一个个战战兢兢原地站着,等小少爷路过时问声好。
好在!
权烬这次没整什么幺蛾子,径直从老宅出来的路上,没找任何人麻烦。
涂宽跟上来:“你要去哪?”
权烬:“去找我的快乐。”
涂宽:“你要去泡女人?”
权烬咬牙:“动不动就说我泡女人,我很缺女人吗?给我闭嘴。”
涂宽意味深长的笑:“喲,权少开始注意形象了,风流这套不搞啦?”
权烬:“……”
其实就是突然很想去找她。
他真的很想她。
想得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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