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厉害,权烬不得不佩服。
几位长辈皆是政界一把手,权烬在几个叔叔面前的履历不够看,不过亲叔叔对侄儿的教导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权烬很受用。
兄弟阋墙倒是不担心,不过几个婶婶不怎么好相与,一个比一个厉害。
临近傍晚,华灯初上。
老宅的家宴要开餐了。
权烬按照自己的位置落座,随着他坐下后,肩膀沉了一下,他抬头看,是奶奶。
“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太太板着个脸,显然是对接机食言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权烬态度还算规规矩矩,这里人多,说不定就有谁知道他昨晚去酒吧的事,还有他爸那威严的眼神,他只能老实交代:“昨晚和朋友约这去喝酒,多喝了一点,今早没能按时起来,误了时间。”
“喝多了还能找到路?”余如锦冷笑道,“可真有你的。”
“……”权烬抬手摸额心,这个手势特别的优秀:“我带了涂宽,奶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问涂宽,他把我送回去的。”
“得了,一条裤子穿上了我能问出个什么,算你过关,马上开,。”
权烬松了口气。
以为这就完了,他旁边的位置忽然被拉开,他还没看清呢,只见一团淡黄色的什么东西忽然被抱起,再落下,稳稳的坐在他旁边那个位置。
权烬扭头一看,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小姑娘。
一个穿着淡黄色小裙子的小姑娘。
不陌生。
他见过这个小姑娘。
这是他女儿了!!!
此时此刻,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四目相对之时,一个仰视一个俯视,这种感觉当真是微妙极了。
权烬虽然在穗城见过这个小姑娘,但是说实话,他跟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毕竟不是在自己身边养着长大的。
也不知道她妈长什么样,能把女儿生得这样漂亮……这什么想法?难道不是他基因好吗?
那个女人的长相估计也就一般般吧。
那天照片上虽然看不太清楚,不过也就那样。
“吃鱼~”穗穗咧开嘴巴笑,欢快的声音同权烬打招呼。
权烬听清楚了,小姑娘说了一句吃鱼。
桌上也确实有鱼。
这个时候他自然联想不到那个迟聿,毕竟是八杆打不着又没干系。
所以他明白过来了,小姑娘是想吃鱼。
不过奶奶还没落座,不能立即动筷,他对小姑娘说:“先等一会儿,在权家得有规矩,哪怕你只有三岁。”
穗穗:“窝两岁半。”
权烬:“……哪怕你只有两岁半。”
穗穗突然弯起眼睛像月牙一样,“窝想起来啦,”很快又板着脸说:“窝不喜欢你,窝也不要喜欢你,你快走吧。”
权烬:“……?”
小朋友,你在说什么??
下一秒,权烬后脑勺一痛。
他抬手摸了摸,回头一看:“奶奶?”
“你打我头干什么。”大家都看着呢。
余如锦还是板着那张脸:“认识吗?”
“谁?”权烬懵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余如锦挨近了穗穗。
权烬这才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语气说:“这不是我女儿吗?”
“哦,你还知道是你女儿啊。”
“……?”
“那你知不知道是你亲生女儿呢?”
“……”
他毫不怀疑他奶奶这话是在含沙射影的讽刺他。
讽刺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识。
也不怪权烬之前说那样的话,他在没见过这个小姑娘之前,压根不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实,英年早婚这个设定他当初就可怜过他三叔,结果落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在见到这个小姑娘之后,自己看倒不觉得小姑娘长得像自己,而是那种血脉亲缘之间剪不断的感应。
余如锦弯下腰来,在权烬耳边提醒了一声:“你下午回来一直待在北房那边,我命人来找你几次你都给我打马虎眼搪塞过去,等会家宴到一半,你给鸢鸢把晚餐送过去。”
奶奶不提还好。
一提起那个女人,权烬这才想起来,他女儿都在这,女儿她妈妈怎么不见身影?
敢情原来是没来家宴。
“那她怎么不来家宴?还要我给她送过去!”是没脚走路吗。
后面那句差点说出来,不过场合不对,权烬还是收了回去,几个婶婶嘴巴宽,有些话传出去不好听,等离婚了怎么说都行。
余如锦也不能说‘还不是因为你鸢鸢才没法来’这样的话,只说:“她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权烬不好拒绝,只能先应下:“行。”
离家宴开始还有几分钟,大家都已经落座,权烬的右手边坐着穗穗。
穗穗小姑娘不愿搭理权烬,自己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