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说完后,护士这才回自己的护士站台继续值班。
还没分开的顾鸢和权烬,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挪了一步。权烬往后挪了一步,顾鸢往旁边挪了一步,距离一下子拉开。
“回病房吧。”顾鸢先进去了病房里边。
权烬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进去。
病床上,穗穗睡得四仰八叉,睡姿相当豪放。
每次一看到穗穗豪放的睡姿,顾鸢就会想到迟聿,基因真强大。
由于她突然停下脚步,以至于后边进来的权烬,一下子撞了上来,不排除有故意的嫌疑,他立马往后退,说了声:“对不起。”
顾鸢没回头,只应了声:“没关系。”
然后抬了下手示意,权烬看懂,上前站在她身边,压下半个身躯把耳朵凑到了她跟前。
乖得不像话。
顾鸢都忍不住想用手捻一下他的耳垂,但是忍住了,她一旦出手,他必定得寸进尺,只跟他说:“你看穗穗的睡姿。”
他看了眼,然后又看向她。
那二哈的表情,显然是没懂她的意思。
顾鸢只好说出来:“你没发现,穗穗的睡姿和你一模一样吗?”
权烬这才重新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看出来了,我的崽,那能不一样嘛。”
说完,他又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又盯着顾鸢:“你把我的睡姿都记得很清楚?”
他倒是能抓住重点。
不过他凑这么近,让顾鸢突然很不自在,抬手推开他,说:“好歹夫妻一场,是吧。”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扎到了权烬的心。
他还要尽量表现出强颜欢笑:“……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顾鸢侧目。
然后收回目光,当做没听到他的这句话。
权烬更气馁了:“鸢鸢,谢谢你今晚来看你的前夫,以及,前男友,”说着说着,他就卖起了惨,诉起了苦:“你的前夫过得很不如意,也很后悔,每天都在自责中度过,感觉人生都没有了盼头。”
他诉苦就诉苦吧。
诉着诉着,就把头靠在了她肩膀上搁着。
顾鸢肩膀耸了一下,他立马把头抬起,规规矩矩的站好。
紧接着,顾鸢那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来:“前夫就是前夫,前男友就是前男友,你见过谁会吃回头草?”
权烬:“我啊,给我一大草原的回头草我都吃。”
顾鸢:“……”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权烬。
看着他那张嬉皮笑脸,其实有件事她挺好奇的,趁着现在问他:“你都知道真相了,怎么不埋怨我用顾雪梨的身份骗你这件事呢?”
她总觉得他心坎上有根刺,只是没摊开了说。
毕竟,就他那暴脾气。
那天在老宅,就已经用这件事起了个头,但是最近他从来不提这件事。
“为什么要埋怨?”他反问。
顾鸢:“是我问你。”
他脸色淡了下来,刚才的嬉皮笑脸已经消失:“我没有资格埋怨。”
“你说没有资格,那也就是说,你在心底里还是埋怨我的。”肯定句,不是问句。
他嗯了声,很轻很轻,生怕被她听到了一样。然后立马说:“当时是埋怨的,这不可否认,因此我还对你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到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用针线把嘴缝了。”
顾鸢轻叹道:“不至于。”
他看着她,心情依旧,没有缓和一点点。
话太多,说不完的,何况医院病菌多,不能让穗穗在医院待太久了。她过去把穗穗从病床上抱起来,最近穗穗身体长得好,还挺沉的。
权烬走过来说:“我来抱吧。”
顾鸢没多犹豫,把刚抱起来的穗穗给了权烬,他小心翼翼接过,顾鸢说:“到楼下就行。”
老婆孩子要走了。
权烬心头那叫一个落寞。
还是强颜欢笑把母女俩送到医院楼下。
医院外面不方便停车,停车场虽然很多空位,白天没什么问题,但是大晚上的,顾鸢不太愿意把车开去医院停车场,所以车停的位置离医院外面有一段距离。
顾鸢拉开车门,权烬将穗穗放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
顾鸢说了声:“谢谢。”
她的疏离让他心头一哽,硬着头皮说了声:“不客气。”
他多想说,穗穗也是他的女儿。
但是他从没有当好一个父亲的角色,哪有资格说这话。
权烬给她拉开了车门,在顾鸢上车之前,她说:“你以后可以来顾公馆看穗穗,想来了就来。”
说完,她上了车。
看到她系好安全带,权烬叮嘱:“你开慢点。”
“我知道。”顾鸢点了下头,仰头看他:“回去吧。”
顿了顿,顾鸢想起徐蔚找她说过的事:“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