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松州那边情况如何?驰道修到什么地方了?”
“利州,还差五十里就会修到利州,不过那边已经接近京畿,不是臣可以靠近的了。”薛仁贵正色回答。
他的左武卫这几年几乎变成了工程兵部队,除了驻防便是修路,若不是蜀中地势不好,只怕在一年前便会将路修到利州。
不过好在李承乾也不是什么苛刻之人,并没有强求薛仁贵一定要把路修到什么位置,完全就是听之任之,抱着能修到哪里就修到哪里的态度。
所以在听说路已经快要修到利州之后,反倒露出惊喜的神情,笑着对薛仁贵说道:“老薛,行啊你,这几年没白耽误功夫。”
不料薛仁贵的脸上却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殿下……,臣,能给臣换个差事么?这路臣真的修够了。”
“成,没问题,从今天开始,左武卫兵进吐蕃,驻扎吐蕃与尼婆罗边境。”李承乾答应的异常痛快,半点犹豫都没有。
如此一来反而让薛仁贵有些不知应该如何接口,呆呆望着李承乾不知应该说遵令好,还是客气推脱一下好。
因为在一般人看来,如此痛快的回答应该是属于极不满意的一种表现方式。
比如说,我们刚刚修过双修日,却在星期一的时候继续找领导请假,如果领导立刻同意,答应的十分干脆,这反而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薛仁贵的感觉也是这样,所以突然间脑子像是卡住了,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而李承乾则根本没有注意到薛仁贵表现,安排好左武卫的事情之后又对坐在一边有些无聊的松赞干布说道:“松赞,有件事情需要你牺牲一下,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坏事。”
“啊?!”松赞干布呆了呆,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生起。
“本宫打算替你向尼婆罗国的尺尊公主求亲。”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李承乾继续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调侃。
求毛的亲!你丫就是别有用心!松赞干布心中疯狂的呐喊着。
而从在一边的众人也几乎听傻了,结合刚刚李承乾对左武卫的安排来看,这特么哪里是去求亲,明明就是去抢亲。
刚刚说左武卫几乎变成工程兵部队,但这也是相对而言,常年在高原附近活动让他们已经有了在吐蕃行军的能力,而大量征召劳力也让左武卫的辅军几乎清一色都是由吐蕃人构成的。
两相叠加之下左武卫完全有在高原一战的能力,或许战力没有在平原上强大,但如果装备上犀利的武器,尼婆罗国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应付的。
这样一支军队驻扎在边境上炫耀武力,然后再派人过去求亲,这和抢亲又有什么区别。
但李承乾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尼婆罗国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去图谋?眼见天下掉馅饼,马上就要多一个公主老婆的松赞干布几乎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通李承乾到底要干什么。
“既然没人反对,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松赞回去准备一下,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准备当新郎官吧!”见众人久久无语,李承乾又自顾自的说道。
“不是,殿下,臣还年轻,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几乎是下意识的,松赞干布拒绝了李承乾的‘好意’。
既然想不通李承乾要干什么,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想,直接拒绝也就是了,反正以他的折腾法,指定没什么好事儿。
“不年轻了,再过几个月本宫都要升格当爹了,你这个大唐国公却连个老婆都没有,这怎么行。”
“而且你看看我四弟他们,那个不是娃都满地跑,你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玄策,回头你收拾一下东西,跟仁贵他们一起出发,替松赞把事情办了。”
得益于太子的身份,李承乾自说自话的把任务布置下去了,没有遇到过多的问题,除了期间松赞干布毫无意义的咕哝之外,一切顺利。
松赞干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老婆,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说如果李承乾这只蝴蝶没有来到大唐的话,他依旧会娶尺尊公主,但自愿与被迫总还是有所区别不是。
所以在后来一系列事情的讨论中,松赞干布再也没有开口过,甚至连听的兴趣都没有,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生闷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葛尔·东赞拜见赞普。”
“葛尔,你也来了?”禄东赞的声音让松赞干布精神一振,猛地回身目光熠熠的看了过去。
“是的,东赞来了。”禄东赞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位昔日高原上的霸主,沉声说道。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高原上的情况如何?那些……”松赞干布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问,但说了一半又全都吞了回去,失神的叹了口气:“罢了,这一切都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赞普,难道您就没有想过重返高原么?”松赞干布不想提起的事情,禄东赞主动问了出来。
“你觉得那位会放我回去么?”松赞干布自嘲的笑笑:“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