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机了,你随时可以找我,我陪你醉一场就好了。
大概在商妍妍的理解里,发生不痛快的事就应该喝酒唱歌蹦迪,这和她的成长经历有关系,这大概也是她安慰的一种方式。
不过,罗璇就要直接多了。
罗璇:师兄,你人呢?
罗璇: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
罗璇:我找到沈师姐了,发现她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心里这才舒服一点了。
罗璇:你要东山再起不,我可以和我爸借一点。
罗璇:记得回信息。
郑观媞也有一条信息,她只有一条。
郑观媞:你什么时候骗完人,可以和我说说卖了多少钱吗?
“草尼玛的。”
陈汉升嘀咕一句,果然是骗不到郑闺蜜的,甚至可能央视在播出的时候,她已经看穿了。
沈幼楚的信息并不多,因为陈汉升提前告诉她自己有事。
沈幼楚:你在哪里。
陈汉升:在忙,你先看书。
沈幼楚:我想等你回来。
陈汉升:别等,很晚回。
“呼~”
陈汉升看完信息,“咯吱吱”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外面还是热闹的夏夜,满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又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格外的璀璨迷人。
隔壁钟建成一家在外面乘凉,小木桌摆着不少西瓜葡萄的水果。
“汉升。”
钟建成的老婆看到陈汉升,招招手说道:“过来吃点。”
陈汉升也不客气,走过去夹起黑葡萄往嘴里塞,钟建成老婆在旁边看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汉升,我听老钟说了,你生意可能有点问题。”
“昂?”
陈汉升抬起头,看着这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
“做生意都是这样的,有赔有赚,以前我和你钟哥开过饭店、卖过猪仔、你钟哥以前还当过保安呢,最苦的时候两人晚饭就吃一块大馍,为了节省点钱给孩子上学......”
这个朴实的大嫂在尽心尽力的开导,她也不懂太高超的心理学技巧,只是单纯把自己过去的苦难说出来,想让陈汉升明白,失败只是一时的。
还有,一定要珍惜仍然陪着自己的人。
晚风带着一点点凉意拂过,路边的梧桐树叶轻轻摇摆,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中年妇女在絮絮叨叨,直到钟建成很不耐烦的打断。
“说这些屁话做什么,这小子未必就是真的破产,他奸着呢!”
钟建成老婆这才停住嘴巴,冲着陈汉升歉意的笑了笑,拿起毛巾帮小女儿擦拭嘴角的西瓜汁。
“钟头瞧你说的,哪有人假装破产的,我现在真是个穷逼,6万块钱指不定啥时还呢。
陈汉升两手一摊,很无耻的说道。
钟建成根本懒得搭理,翻个身继续和ktv里的小妹妹发信息撩骚了。
趁着夜色抄小道返回财大,还有很多和陈汉升一样神色匆匆的网瘾少年,他们大概还是大一大二,总觉得大学生活很久才结束。
与这些学弟们径直走进学校不同的是,陈汉升在学校门口突然愣了一下。
财大门口是一处很大的半圆形小广场,草地上有一块巨石刻着“建业财经大学”几个鎏金大字,两座聚光灯将地面照射的亮如白昼。
有个人影孤单的坐在草地边沿,她抱着双膝,下巴磕在膝盖上。
看到了陈汉升以后,她才挣扎要站起来,不过坐了太久的缘故,她小腿有些麻了,所以还一不小心摔个屁股墩。
这一瞬间,陈汉升有些眼熟,似乎修罗场的时候,也曾经有人这样默默的陪着自己。
这样挺傻的,可惜她就是改不掉。
“不是让你别等的嘛。”
陈汉升走过去拉起沈幼楚,帮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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