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傲娇的不看男朋友,不过手掌也在用力,似乎在回应着王梓博的感动。
黄慧默默的看着,下午太阳沉沦的很快,没多久病房里就是一片昏黄的影子。
“咚咚咚~”
黄慧的大姐也在敲门,提醒黄慧要注意休息。
又过了一会,当这间病房里再也看不到一丝阳光的痕迹,黄慧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好了,你们回去吧。谢谢梓博,谢谢你能过来看我,我已经心满意足,没有什么遗憾了。”
“那我们就走了,这个钱......”
王梓博把银行卡从口袋里掏出来,他正准备递给黄慧,不过被边诗诗截过来了。
“她都没什么力气拿了,我们去给外面的大姐吧。”
边诗诗拿着银行卡,找到黄慧大姐说道:“大姐,这卡里的钱,你们先花着,一切以治病要紧,不着急还,不着急还,不着急还......”
边诗诗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直到门口站岗的民警都注意到了,边诗诗这才把银行卡正式交到黄慧大姐手里。
黄慧看的一清二楚,呢喃着说道:“真聪明啊,还知道让警察当人证,这个女孩太适合梓博了。”
从杭州返回建邺的客车上,王梓博和边诗诗也“无缘无故”的和好了。
边诗诗倚靠着王梓博肩膀,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车窗外的星光夜景。
对这两人来说,“前女友”黄慧大概就是绕不过去的一个点,这次趁着借钱看病的缘由,仿佛当面锣对面鼓的说通了很多事。
至少边诗诗心里是一片放松,她甚至都觉得昨晚的反应有些太过激烈了,而且经历了这件事,边诗诗觉得自己和王梓博关系比之前更加稳固了。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陈汉升的50万,虽然他把欠条烧了,边诗诗可从没想过赖账。
容升律所已经走上正轨,诗诗同学的年收入很高,大概两年就能还完这笔钱了。
当然,如果实在太急的话,其实还可以向小鱼儿借一点,不过这样会很奇怪,借萧容鱼的钱还陈汉升,这大概比脱裤子放屁还多此一举吧。
“梓博。”
边诗诗现在已经能够大大方方提起黄慧了,不像以前那样,总觉得这是个影响两人关系的“禁语”。
“怎么了?”
王梓博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
边诗诗仰着头:“黄慧今天好像只想和你见一面,对于治病的念头并不强烈啊。”
“有这样吗?”
王梓博挠挠脑袋:“我没发现啊。”
“猪!”
边诗诗也没有深入思考,锤了一下男朋友的肩膀:“放平一点,昨晚没睡好,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昂。”
王梓博听话的把肩膀摆到一个最恰当位置,让边诗诗枕得更舒服。
边诗诗也是真的累了,没多久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王梓博嗅着女朋友发丝上的清香,心中温柔而平和。
一个多星期后的五月中旬,正在创业园的王梓博突然接到一封信。
他有些奇怪,现在电话和qq这么方便,写信已经很少见了。
拆开以后,从信封里“哗啦”一声掉出两张银行卡,其中一张正是自己那天在杭州医院留下的。
王梓博心头突然一紧,看见里面还有一份信纸,连忙打开阅读。
梓博:
见字如面,我是黄慧,这是我口述,大姐执笔写出来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天堂还是地狱,我这么坏,应该会去地狱吧。
其实,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医生说是比较罕见的m7型急性巨核细胞白血病,就算是找到相应的骨髓也没什么希望,更何况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
所以我又骗了你,因为我开始就没打算要你的钱,你留的那张卡我没动,另一张卡里是你之前寄来的4万块钱,密码是你生日。
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的人,担心你过来所以才这样说的,这二十六年里,你是除了我爸以外,对我最好的男人了,所以我想看你最后一眼,也谢谢你成全了我。
虽然你带着女朋友,不过我觉得你们真的般配,唯一的遗憾,你没有叫我一声“小慧姐”。
梓博,其实我本来也不是这么坏的,我记得高中时最憧憬的爱情,就是坐着男朋友的自行车后座,漫不经心的在江边吹着晚风,长发拂在他的脸上和白衬衫上,一起等待着星星和月亮的到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希望能够回到那列开往川渝的火车上,你我萍水相逢后就匆匆散去,从此杳无音讯。
这样的话,你的脑海里大概都是我的美好印象吧。
梓博,再会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顺便,帮我陈汉升转达一句“对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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