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战士神经元与机体密切相连,外界的任意一点冲击和破坏,都会同步反馈到驾驶者的大脑思维当中,甚至一些精神力强大的,还能在内宇宙中虚拟出真形,实时反馈出破损状况,辅助调试与操控。
徐仲文作为帝都书院的种子选手,无论神经元同步率还是精神力的强度,都是同辈中无可争议的强,当即发现自己机甲缺了一块组件。
那组件就是左臂外挂的机枪。
是被张青阳以剑巧妙的切断动力及神经连接,又几乎没有损伤机甲和机枪的方式下,如外科手术般精准的“摘”走了!
而作为被“手术”的人,徐仲文从头到尾都没察觉到,对方是如何突破了自己的表层防护、感知屏障,做到这一点的。
“难道我和他的实力差距真有那么大?我不信!”
徐仲文的反应堪称迅捷,左臂上部的甲片悄无声息的裂开,一道乌光毫无预兆的爆射。
近在咫尺的张青阳被轻松“穿透”,随即泡影破碎,真身从右侧凭空浮现,却是已经将完好无损的机枪丢到其后背上,古怪的“吸附”在那里。
而他的剑再次毫无征兆的切进机甲右肩,将一门肩炮依样画葫芦的给撬掉,抓在手中。
徐仲文感觉十分不妙,一向够冷静够果断的他,竟完全想不出可行的战术来应对!
张青阳若是想干掉他,刚才那一剑穿心就足够,或者手下留情击败他,更加容易一些。
但做到这般神出鬼没,剑术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除非实力已经绝对超出自已一个大境界。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危机之间,徐仲文把自己逼出一身细汗,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机甲表面轰隆炸开一蓬光雨,无数细小破片向四面八方无差别扫射,真身趁机暴退上百米开外。
他的本意是先拉开距离再想办法,可刚刚停下身形,蓦地发现张青阳如附骨之疽,不知用什么手段黏住了自己,竟同时出现在面前三米外。
张青阳的眼睛甚至没直视他,右手看似松松垮垮地提着鼠骨剑,随便一击,便把他左边肩炮也挑飞,一闪身来到机甲后面,轻松接住,纳入背后。
徐仲文被刺激得狠了,认为张青阳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一怔之下,神经元与机甲同步率出现微小的波动,登时运转不畅,导致整个躯体卡顿了一下。
张青阳居然也同步停手,闪到五米外冲他一皱眉:“战斗中胡思乱想,你这样很容易吃大亏的。”
“啊啊啊!我宰了你!”
徐仲文脑袋里嗡得一下炸了,不管什么远攻近打的战术了,机甲双臂唰啦弹出一剑一斧,癫狂的大吼着合身猛扑上去!
张青阳失望的摇摇头,就在对方劈中的刹那闪开,鼠骨剑轻轻一挑,将其左手齐根剔掉,并飞起一脚神龙甩尾,将手和剑踢出去几十米远。
徐仲文心态失衡之下,机甲的损伤反冲神经元,带来不小的伤痛,令他更加的狂乱失控,左臂往后反折一戳,从鼓突的背囊中接驳了一根大口径喷子,抽回来对准张青阳嘭的喷出一蓬火光。
张青阳脚下不动,身体横移到右侧,又是一剑戳在背囊的卡扣上。
这一次,没能直接挑飞,徐仲文不知是气疯了还是怎么的,脱口叫道:“我的装备舱是一体成型的,别想再用你那种龌龊手段破坏它!”
“真的吗?”
张青阳饶有兴致的跟随其背影来回晃悠十几次,保持分毫不差的距离和角度,眼睛紧盯着背囊的细微结构端详起来。
这时候,场外的观众们都看傻了。
五院大比开赛以来,六十四位选手打了那么多场,没有一次的交战像今天这场一样,如此的诡异!
尤其是张青阳的表现,跟他此前所有战斗风格都不同,表现出的实力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最为熟悉的李北海三个,都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形容。
大部分观众或惊叫或议论,有些心理阴暗的人认为他是在故意虐人,嘿嘿嘿的怪笑着吹口哨起哄。
明眼人却看出其中究竟,特别是选手坐席那边的人,对张青阳有更加深刻的研究,此时不少人惊呼道:“姓张的小子太猖狂,竟然拿徐仲文练手!”
“人家有猖狂的实力,换做是咱们,恐怕也不会放过这种增进经验、提升修为的机会吧?”
话是如此说,可易地而处,把自己代入徐仲文的角色,没有谁会觉得舒坦。
帝都书院坐席中,梁耳惊得张皇失措,几次三番要站起来,都被人狠狠地按住。
“不可能,那小子的实力绝对没有这么强,他一定是昨天得了什么奇遇!”
梁耳对照自身的当下水准,知道绝对跟不上张青阳的进步速度,指望正面击败他一雪前耻,基本成了奢望,他需要一个借口,避免自己郁愤而死。
堂堂梁氏嫡系子弟,帝都书院的十大俊才,居然比不上外乡贫民窟出身的臭小子,还一而再的吃瘪认栽,面子上过不去啊。
找不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