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累得没了力气,他却像是积攒了许多用不完的力气可以使。
夜还很漫长。
更何况,现在还没入夜……
许久之后,顾鸢抬手想推搡他,结果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上,刚才被他折腾得不轻,迟聿摁着她柔弱无骨的手,冷冷的泼她一句:“在这种事上上,你也就这点本事。”
顾鸢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想翻白眼,又觉得不雅,只得嗔怒他:“你够了没有!”
“怎么够呢?”
他恶劣的笑,“我们现在做的都是名正言顺的事,老婆有哪里不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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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迟聿来悉尼的前几晚本就没睡好。
他身心疲倦,在飞机上补眠了几个小时根本不够缓解这些天精神压力上的紧绷。
迫不及待之下终于再见到顾鸢,他积攒的一腔怒火,忍了一路,最后在酒店里爆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昨晚激烈的x事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迟聿精疲力竭,顾鸢更惨,他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最近这两天,顾鸢没能出酒店门。
不是不想出,是她出不去。
被迟聿拉着在酒店套房里,各个角落留下痕迹。
他做得很疯,顾鸢本想舍命陪君子,结果真的差点舍了命,好在他还有点良知,总算知道疼惜她。
刺啦-
遮光严实的窗帘被迟聿拉开,躺在床上的顾鸢抬手挡眼睛,两天两夜都在这房间里,她几乎就没出过门。
再看迟聿,身上没一处好的。
到处都有抓痕。
后背上最多。
然后是腹肌上,手臂上。不过抓痕很浅,淡淡的一条红痕,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顾鸢下手真的已经很轻的了。
她忽然后悔自己下手轻。
这种人,下手就应该重点才解气。
诶,算了……
“出门吗?”他走过来。
单膝跪在床上,床单还没换,皱巴巴的看着就很旖旎。
顾鸢撇开脸转过身,不想同他说话。
他单膝跪着的姿势忽然坐下来,然后大床凹陷跌宕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身躯覆盖上来压着顾鸢,在她耳边说:“那就不出门,继续。”
顾鸢立马翻身起来。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映入迟聿眼里的是曲线优美的后背,以及那一处性感的腰窝,身上遍布着他疼惜后的痕迹,他眸色渐深,喉结浮动。
太香艳了。
顾鸢也察觉到,迅速套上衣服。
车内。
顾鸢没什么精神,一直在闭目休憩,迟聿长臂一伸将她拉过来靠在他怀里,顾鸢也没矫情,依偎着他怀里静静的小憩。
半个小时后,车抵达了文霏家。
“鸢鸢,到了。”
他的声音将她唤醒,顾鸢睁开眼,车窗外的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哥特式古堡庄园。这是文霏在悉尼给自己买的城堡,顾鸢已经来过两次了,这次是和迟聿一起来。
下了车,迟聿就不走了,静静的矗立在原地。
顾鸢发现他没跟着,倒回来,“不想进去?”
迟聿垂眸看她:“如果我说不想,你就可以带我走吗?”
顾鸢摇头。
“你反悔好不好,我们回华国,回穗城,顾鸢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女儿,还有婚礼,我还要娶你,你是我老婆了……”他迫切着急的说了很多话,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哀求。
顾鸢的态度依旧:“先不着急回去。”
他脸色慢慢冷了下来,像心如死灰,又成了之前下飞机时一脸冷漠刻薄,看样子接下来他是不准备再搭理她。
顾鸢去牵他的手,他避开,冷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嗓子说:“别碰我。”
顾鸢:“……”
收回手,顾鸢哂了声,点头:“行,不碰你。”
然后迈步往前走,一点也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这一次顾鸢之所以将迟聿拿捏住,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一个女儿,她想,如果没有穗穗的话,迟聿不一定会这么听她的,心甘情愿来悉尼。
他来的路上,一定做好了打算怎么游说她,甚至还准备了别的后手。
依照他的性格,必定不会乖乖就范,等着她来安排。
他肯定在想:好不容易才来她的世界,想把我送走?门儿都没有!!
顾鸢猜得太准了。
她真的太了解迟聿,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也是唯一了解迟聿的人。
迟聿现在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顾鸢进去的背影,脸色依旧冷得不像话:“想把我送走?门儿都没有!”
庄园里的菲佣并不多。
文霏住的这偌大的城堡里,可以说得上冷清,她一直都不喜欢热闹,要不是因为城堡太大,需要打扫和维持管理,她宁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