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去哪?”
迟聿:“跟我来。”
虽然表面有点不情愿,但顾鸢还是遵从内心跟他出去了剧院。一路上他都拉着她的手,很用力的拉着,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出来剧院的路上,他脱了身上的燕尾服外套。
因为要上台表演,他今晚看起来比平时都要帅。
此时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衣和黑长裤,领口的红色蝴蝶结也被他摘掉了,解开了几颗领扣,袖口也挽起半截,拉着她一路小跑着到了情人港。
悉尼最出名的,除了贝壳形状的歌剧院外,还有烟火璀璨的情人港,格外迷人。
海水翻滚着,冲刷着船只又迅速覆回海面,夜幕平静,那柔情蜜意的海风吹拂脸庞。
顾鸢望着对面的迟聿,他领口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露出精致惑人的锁骨,惹眼的不得了,随处可见投来别的女人的目光。
顾鸢就静静的看着他招摇。
“鸢鸢,这里是情人港,当地人也称它为达令港。”距离隔得远,他说话全靠吼。
顾鸢懒得吼,费嗓子。
他跑过来到她身边,一把拥住她。
“鸢鸢,我们在情人港拥抱。”
“这里一切都是美好的开始。”
“浩渺的夜空、大海、船只、行人、还有远处的歌剧院,都是见证。”
他紧紧拥抱着她。
这一刻,用尽全力。
空气中的海风咸湿,他拥着她,此刻她的鼻尖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又令她安心,压抑的心情想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她问他:“这两个月来看我和穗穗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知道你在拍戏,可是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啊,迟聿。”
抱着他的人,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僵,似乎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松开她,低头看她。
她眼角是湿的,迟聿低头,吻走了她的泪,轻声说:“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他在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只为了讨她欢喜。
他没敢隔三差五去她身边,就是为了承诺当时的话,不会经常去烦她,影响到她的生活。他很努力很用心的做到这些事,只因为太在乎她了,太小心翼翼珍惜着。
他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像失去了勇气一样忐忑的问她:“鸢鸢,你肯原谅我了吗?”
海浪在轻轻翻滚,夜幕笼罩之后,木桩上早已没有了海鸥。
柔情蜜意的海风吹拂脸庞,顾鸢扭头,然后抬手指着那海浪滚滚的海面:“你跳下去,死了我就原谅你,毕竟死者为大。”
迟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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