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陈沉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便钻进了太虚龙鲲的腹内空间。
太虚龙鲲对仙界没什么感应，低吟了一声之后继续朝着陨仙山进发。
……
大半日之后。
太虚龙鲲进入鸿蒙虚无空间。
陈沉则通过尸帝给他的坐标信息，开始感应那先天鸿蒙之宝的位置。
“以太虚龙鲲的速度，大约要飞行大半年才能到……”
略微推算了一下，陈沉便推算出了此行的最短时间。
既然需要这么长时间，陈沉也没闲着，索性在真冥仙域培养起了他的一群麾下。
上次发了一波金丹，这么长时间众人已经差不多完全消化，
如今论整体实力，真冥仙域已经可以和仙界的普通仙域媲美。
当然，这在陈沉眼中依旧远远不够。
不过这次他没再直接散发金丹，而是举行了各种各样的活动，各种各样的试炼。
甚至还在真冥仙域弄了三四个秘境，将各种宝物藏于秘境之中，让麾下的仙人们各凭机缘各凭本事去取。
……
时间如流水，转眼之间便过去了大半年。
不知不觉，陈沉渐渐爱上了现在这种远离俗世喧嚣，远离纷争的生活。
这一天，陈沉坐在太虚龙鲲头顶上，看着远方无尽的虚无空间。
根据他的感应，此时距离那先天鸿蒙之宝只剩下了不到千万里。
从距离来看，应该在系统的追踪范围之内了。
虽然还没见到那东西，但陈沉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那是什么。
“系统，追踪范围之内最珍贵之物在哪儿？”
“宿主前方九百八十万里，先天鸿蒙之宝虚空神兵。”
“虚空神兵……这便是那先天鸿蒙之宝的名字吗？”
陈沉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原本他以为那是一柄剑，如今看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除此之外，他心中对系统也愈发好奇。
刚得到系统之时，他只是一普通人，只觉得系统厉害。
如今他已是仙王，对整个鸿蒙空间的本源力量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
更见识过先天鸿蒙之宝这样的逆天之物，也遇到过尸帝这样的超级光脑。
可无论是什么东西，好像都比不上他脑海中那神秘的系统。
这系统好像超脱了已知的一切事物，任你是什么东西，都逃不过它的追踪。
这就很可怕了。
要知道，万物是有等级的。
就比如绿豆，它对箴言的感悟达不到尸帝的层次，便破不开裂缝的封印。
系统能够追踪到先天鸿蒙之宝，这是不是意味着系统的等级还在先天鸿蒙之宝之上呢？
正当他在思索之际，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恭喜宿主追踪到第一件无主先天鸿蒙之宝，即将开启隐藏功能。”
听到这话，陈沉心中猛地一震。
自从得到系统以来，他听到过各种各样的提示，也进行过各种各样的追踪，但这样的提示还是第一次。
“什么隐藏功能？”
陈沉下意识地问道。
系统没有给出答复。
尽管如此，陈沉心中却生出了一种奇妙的预感。
他感觉自己快接触到系统的核心了。
换一种说法，他感觉快明白系统是个什么东西了。
稳定下心绪，陈沉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等待。
……
一个时辰之后。
距离那先天鸿蒙之宝还有不到百万里，太虚龙鲲这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怪异的鸣叫之声。
陈沉听此陡然睁开了眼睛。
他明白太虚龙鲲的意思，这是在发出警告，意味着前方有让它忌惮的生物。
“太虚龙鲲是仙王级生物，能让它忌惮的生灵……恐怕至少都是仙王级。”
陈沉心中暗想。
犹豫了一阵以后，他决定将太虚龙鲲留在这里，自己亲自前往那虚空神兵所在之地。
……
百万里距离，对陈沉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越接近目标点，他便越感觉压抑，速度也就变得越慢。
足足飞了一个多时辰，他才感应到了目标点存在着一个怎样的生物。
那是一头星球大小的金属体，通体都是尖刺，如同一只无比庞大的海胆。
而在密密麻麻的尖刺中央，有一对巨大的眼睛，正用冰冷无比的眼神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来。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一路之上之所以感觉压抑，便是因为这双眼睛。
“这什么鬼东西？战舰还是生灵？或者是法宝？”
陈沉心中颇为无语，这一路上他也见识过一些奇怪的生物，但金属身躯的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