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见诸兽禽士气可用,这才大喜。一声令下,诸兽禽就在璇枢阵法中排列整齐,口中齐声高呼,就向阵外冲去。
百名兽禽之阵在这百万大军之中,谁又会瞧在眼中?魇龙戾凤忙于调息调玄,加紧治疗身上伤势,座下的九渊兽禽自去攻打三面青光城池。
因失了三座铁塔这种特制的攻城利器,那攻城的效率可就差了许多,绝大多数兽禽的法宝对青光之城只有些微损耗,百件法宝中,也只有一两件对青光有相生相克之效罢了。
但这青光之城神妙异常,这边略有损耗,那边就急速的自我弥补了,若只是胡乱攻打,实不知要耗到何时。
因此魇龙与戾凤商议,若想攻城,非得再制铁塔不可,幸好当初这铁塔预备下七座来,此刻虽损了三座,犹有四座可用。只是那铁塔极是沉重,等闲物藏之术难以容纳,只好请大能兽禽缓缓携来。
而百力九渊兽禽见攻城无功,魇龙戾凤又不来催促,岂不是正好可以偷懒?因此除了些心性愚钝者,绝大多数兽禽都在那里放呆。原承天此刻冲阵可谓恰逢其时了。
却见那百名兽禽虽是组成阵法,瞧来井井有条,可一旦与阵外九渊兽禽接战,哪里还顾得阵法,便有十余名禽兽高声大呼,各持法宝与对手厮杀起来。
原承天厉声喝道:“诸位听我号令,不得擅自接战,敢违令者,定斩不饶?”
那十余名兽禽被原承天吓到,只得怏怏回到阵中,原来这阵法共需八十一名兽禽组成,是为九九之数,另有二十名兽禽作为替补,但有阵中兽禽力怯或是阵亡,便由这二十名兽禽补充,以保阵法严整。
原承天当初允诺百名兽禽有八成可活,便是这个道理了。
如今那被列在阵中者尚可御使,二十名替补正是热血沸腾之际,见到对手又怎能忍得住?这也是兽禽之性与仙修之士不同之处。
原承天虽叫回来十余名兽禽,却仍有三四名禽兽杀得性起,哪里去管什么号令,便有一名双头熊道:“原大修,你等只管布阵去杀,我只管自己杀来,哪样不是杀敌?”
原承天怒不可遏,森然道:“战场之上,法不容情!”
抬手将无界之剑祭在空中,一道青毫神光潇然落到,那双头熊瞬间就被扫得粉碎了。
见原承天诛杀双头熊毫不容情,阵中兽禽皆是心中凛然,各个牢记自家方位,怎敢胡乱移动?
却见阵外与双头熊不肯回阵的三名兽禽已被对手砍翻,自是被斩得横七竖八,哪里能撑到十息。
九渊兽禽诛了城中三兽禽,就向这小小的大罗周天阵法冲来,原承天不慌不忙,将阵旗挥动,将那阵法变化,只见此阵内圆外方,端的是齐齐整整,那九渊兽禽虽将法宝祭来,却怎能冲击得动。
只见阵法稍加变化,那对手的法宝便鸿飞冥冥,不知落向何方,原承天一声令下,阵中法宝齐出,这些法宝聚在一处,自是浑然一体,一路冲杀过去,又怎能抵御?刹时就诛杀三十余名九渊兽禽。
这时阵中兽禽方知这阵法的厉害,个个心中大喜,齐声叫道:“原大修果然高明。”
一个人的声威虽是靠自家力争而来,来不得半点虚假。原承天初试大罗周天阵法,便有奇效,那阵中兽禽怎能不甘心拜服?
原承天却在那里暗暗摇头,若他御使的是散修之众,这阵法中威能或可再增加三成,只因散修之众虽有诸样毛病,却最便御控,比兽禽强得多了。
因此单论单兵作战的实力,散修殊难与兽禽相比,勇武尤其差了许多,可一旦集结成阵,就显出仙修之士的好处来。
原承天暗道:“仙修之士灵慧天生,难怪是诸界诸族的主宰,兽禽虽是勇猛,这灵慧上的先天差距,却是补不回来的。”
好在对手亦是九渊兽禽,怎知阵法之妙,见到三十余名同伴被诛,不去计较这阵法的厉害,寻思破阵之策,反倒齐齐拥来。
原承天虽是仁德,此刻又怎能有半丝心慈,口中法令不绝,手中阵旗挥动,于数息之间,又将阵法变动,此次斩获更多,竟有四十名兽禽被斩于阵前。
不过那阵中兽禽毕竟不如仙修之士,往往杀得性起,就忍不住出阵冲杀,因此这番对阵,阵中也损了七名。好在替补兽禽早就跃跃欲试了,只恨同伴占住方位,容不得自己。见到空出位子来,不需原承天吩咐,早就冲上去占住。
更有那替补兽禽就与同伴商量:“老兄,我瞧你额头见汗,怕是法力耗尽了,又是身上见血,定是受伤了,不如让我来替你。”
那同伴就大声道:“我便是流了一桶热汗,又怎会耗尽法力?至于我身上的鲜血,自然是被对手溅到了。你少来打我的主意。”
又有那机灵些的,伸手在阵中同伴上肩头一拍,漫然一指道:“瞧那是何物,好生稀罕。”
等同伴凝目来瞧时,早被这位机灵些的将身子一撞,撞离了方位,自己反来占住了,等到同伴发现惊呼,那阵法一经转动,哪里还能寻到空位?自是在那里痛骂不已。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