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狱催化的灵草如论珍奇,就算是对草木之精向来不以为然的原承天也是怦然心动。
他第一世时对丹修之道颇有心得,却发现在在修为达成金仙境界时,其修为产生了重大缺陷,他之所以在与魔界魁神斗法时失手催毁飞天神殿,便与这修为上的重大缺陷息息相关。
而此项缺陷,在原承天深思之后,才发现这与他先前过于注重服食丹药有关,由此他才明白,草木之精华固然是赋天地之灵气而生,但毕竟只是五行中一个“木“字罢了,修士在达成极高境界之时,五行之术却是缺一不可的,而独擅五行之一者,自然难成大道。
是以此生原承天弃丹修而修剑修,便是此故了,而他在修行之时,也极为注重五行之平衡,对丹药之力,也便不那么过于关注了。
但珍稀的灵草对修士的修行毕竟不可或缺,纵是不过过于重视,却也不可因噎废食,弃之如敝履。
当然,与叶惊海,玄青子的那份对灵草的热情相比,原承天自是淡定许多。
玄青子道:“这三枚藏兰果,我等便平分如何,幸好天假其便,这株藏兰花不多不少,恰好只生了三枚,否则定有一番波折了。“
以玄青子的修为既提出如此公平的分配方法,原承天与叶惊海哪有异意,叶惊海欣欣然上前,便欲去摘藏兰果。
原承天忙喝道:“藏兰果离枝则化,切不可贸然从事。“
叶惊海怔道:“藏兰果离枝则化,怎会有此事?“
玄青子听了原承天之语也是茫然,道:“此事我也不曾听说。“转向原承天,意在问寻,原承天修为如此之低,玄承却这般了得,可谓又让他吃了一惊。
原承天无意之中又暴露了其无双玄承,纵是后悔也是来不及了,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此事我原来也不甚了然,后来听到一位丹修大士无意中提起,才知道有此玄妙,原来藏兰果若是齐开三果,必定是两千年的花期了,而此时的藏兰果灵气固是极纯,但也分别脆弱,若是离枝的时间超过三息,便会化为灵气,是以此时若想摘果,必得玉器相助不可。“
玄青子道:“这样说也有道理,二千年花期的藏兰果非同小可,只怕能一举增进十五年修为了,自然灵气极纯,而玉器本有固灵之效,以玉器盛装,倒也能保住藏兰果灵气不散。“
原承天见他脸上略有悔意,知道他在得知此藏兰果有二千年花期之后已有些后悔刚才的大方之举。
只是以他的身份,既然话已出口,就如水泻地,哪里还能收得回来?
玉瓶这种物事,修士倒是常备的,只因除非是较特殊的丹药灵草,大多是要用到玉器盛装的。叶惊海从物藏中取出三只玉瓶来,凑近藏兰果,手指微微一动,一丝真玄其利如刀,将藏兰果轻轻割离兰枝,而手中玉瓶则早就对准藏兰果,三枚灵果分别落进三只玉瓶中。
叶惊海急将瓶塞盖上,这才分给原承天与玄青子二人。他收好玉瓶,却皱起眉头来,道:“此番收获只怕不小,在下的玉瓶只怕已不敷使用了。”
三人放眼望去,却见虚狱已退缩成百丈方圆大小,而虚狱退缩后露出之地,已是欣欣向荣,各种奇花异果争奇斗艳,
玄青子道:“这倒无妨,在下手中倒有不少玉料,就算现制玉瓶也是来得及的,何况此处灵草虽多,可能被我等看上眼只怕也是廖廖无几,这虚狱毕竟比不得真正的冥界血狱,法则之力有限,此片虚狱既已催化出藏兰果这种奇珍,只怕很难有余力再催化其他的异果了。”
原承天和叶惊海听闻此言,都连连点头,玄青子身在冥界多年,对虚狱自比他二人要了解得多了,而仔细而前方看去,却见灵草虽多,可能与藏兰果相提并论的,果然是一株也无,虽也有数株较珍奇的灵草异果,却也不至于让三人像刚才那般心中大动。
玄青子取出一块上等的青玉来,足有三尺大小,他随手切割玉料,很快就制成几十只玉瓶来,这等当场制器的工夫在原承天这位大方家看来自是不以为然,叶惊海制器却是其弱项,不免看得眼花缭乱。
玄青子将制好的玉瓶分给二人,每人恰得了十只,以眼前的奇花异果而论,那是足够使用了。
三人手持玉瓶,上前采摘灵草,因眼前灵草功效有限,怎会再起争执,最多是谁看中哪株灵草,就任其采摘,偶然二人同时看中一株,也是一笑而已,分配起来也甚是容易,谁也不会计较谁多谁少。
这其中,以玄青子最是勤快,足足摘了十七八种灵草,叶惊海也摘了十余种,而唯有原承天最是懒散,看来看去,也只有三种灵草能入他的法眼罢了。
这番采摘灵草,靠的是各人的眼力玄承,原承天刚才锋头甚锐,此刻自然不想出头了,何况他眼界甚高,普通的灵草纵经虚狱催化,也未必能入他的法眼,至于像藏兰果这样等级的灵草,那自是再也无缘得见了。
忽见“波”的一声传来,那虚狱竟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真的是来去无踪,神奇莫测了。
三人同时抬起头来,齐齐向虚狱消失之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