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在修士的斗法之中,可谓颠扑不破的至理真言,若等到赤晴二修再次施法,原承天势必无法承受,是以他急急收起真言之域,向赤晴鬼修打出一物,此物祭出之时,天地为之色变,其声惊天动地,自是那粒雷龙珠了。
在光域之中,灵气灵光原本就充沛之极,而灵光灵气,更增天雷之威,因此雷龙珠所引发的天雷实在是非同小可。
却见一道碗口粗细的紫色天雷竟被引下天空,而此道紫色天色犹在空中之中,又得灵光灵气增强其威,竟变成半丈余径的巨大天雷,此雷之威,何物不克?
赤睛鬼修纵是七级鬼相,亦不敢对此巨大的紫色天雷掉以轻心,他虽阴玄大耗,却也只得勉力再次动用体内阴玄,将一顶金冦祭出,此金冠急急迎上紫色天雷,天雷,金冠相遇,逬发出巨大的声响,那些等级低微的修士哪里能禁受得住如此巨响,纷纷扑跌于地,就算是原承天,也是因为修成风月之体,才算勉强能抗此巨响。
赤晴鬼修虽祭出金冠抵住大部分紫色天雷,可紫色天雷所能显露之像只是其一半而已,更有一半紫色天雷是无形无色之像,此一半紫色天色从四周八方袭来,使得赤晴鬼修不得不动用全力,左摭右挡,瞧起来甚是忙乱。
雷龙珠实为原承天所拥有的最强法器,而赤晴鬼修的实力也明显比青袍鬼修高出一筹,以雷龙珠击向赤晴鬼修,可谓适得其法,但青袍鬼修虽说略弱,可对原承天来说,却也是强得太多了。
若是只是祭出青鸟剑去,未必能压制此人,故而在雷龙珠祭出之后,原承天一声低吟,便有一道人影从“藏“字真言所形成之域中飞了出来,而在此人影飞出之时,原承天及时将青鸟剑掷起,那人影心领神会,迅疾将青鸟剑抄在手中,竟将这件威能强大的法器当成近战武器,对准青袍鬼修便是一劈。
修士大多依仗法器与人对敌,而短于近战,这是因为一旦修为到达真修境界后,其所用法器已非修士的肉身所能抗衡,是以近战之术在低级修士间的斗法中倒是常见,可在高级修士中,却是罕见之极。
但原承天请出的这人,却以近战之法与青袍鬼修斗法,青袍鬼修在震惊之余,亦不免有些手忙脚乱,若是在通常情况下,在他这等大修面前施展近战之法,无疑是自寻死路,可此刻青袍鬼修阴玄大耗,纵想祭出法器来,亦是顾虑重重。
更重要的是,这道人影速度之快,竟是不亚于法器祭出之速,青袍鬼修再想祭出法器来已是不及。
没奈何,青袍鬼修只得伸出一臂,却硬生生的接此人影的青鸟剑了。而在伸臂接剑之时,心中则是默诵法言,顿时将此臂变得如钢似铁。
青鸟剑与青袍鬼修的手臂猝然相触,发出“铸“的一声异响,青袍鬼修的手臂自是安然无事,可其臂上衣衫,却被割出一道极细小的裂缝来。
虽是如此小挫,青袍鬼修亦是心中骇然,要知道他默诵的为大金刚法言,此法言有强力护体之能,此法言一出,不光手臂坚逾任何金铁之物,周身衣物,亦得此法言庇才,想不到法袍上却还是被割出了裂缝,此人物的近战能力之强,实为青袍鬼修平生仅见。
青袍鬼修不由抬起头来,想瞧一瞧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何方神圣,而瞧清对手的相貌后,心中又是一惊。
他的对手竟是一名女子,女子上身着紫色衣衫,腰系素裙,身上其无其他饰物,却是生得面目如画,明艳动人,只是眉宇之间煞气浓重,令人不敢直视。
青袍鬼修瞧出对手竟是女子,心中更是羞愧,暗道:“赤晴受那雷龙珠之击,形状狼狈也就罢了,我却连一名女子的攻击也不能完全接下,这女子究竟是何种路数?而那名年轻修士,莫非就是千阴法师提过的诛杀百阴法师的那人不成?“
原承天唤出猎风,亦是迫不得已,此战他法宝尽出,已是浑然不顾日后的祸事了,而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挣得一线生机,从而逃离此处。
猎风的修为在青袍鬼修面前虽是微不足道,可猎风毕竟是玉骨晶骼之体,论起防御能力来,实不亚于原承天的二重风月之体,此玉骨晶骼,乃是经几道无界真言经千年浸蕴而成,端得是仙修界异数。
有时原承天思及此事,总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猎风棺上所刻画的那几字已被识出的真言,按理说并不能形成玉骨晶骼,至于他先前对猎风所言,玉骨晶骼是为“阴“字诀所化之说,不过是虚逛猎风之语罢了,并做不得准。是以若是深思其事,原承天不免想到,莫非猎风的玉骨晶骼,竟是得自最后那个不曾识出的真言吗?
每次念及此处,总让原承天心热眼跳,恨不得立时识出最后那字真言,可惜每次皆是无功而返。
如今有猎风助阵,原承天也可放手祭出风字诀来,以尽快打出通道,以便逃离此处。
而此时赤晴二修正忙于应付原承天祭出的法器侍将,正是原承天打通深渊的最佳时机。
原承天怎敢犹豫,忙忙将两字真言施出,此两字真言,一为风字诀,另一字则是先前从叶惊海处偷学来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