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白斗在侧,魇龙心境不宁,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形成强大灵压,否则这龙爪一探,原承天又将重蹈覆辄了。
说来这肉身功法,好比修士将这肉身炼成的一件法宝,只是这件法宝一旦被对手突破,则是身心俱灭,故而平时不敢动用罢了。
原承天修成的三重风月之体,只怕比白衣修士所修之术还要强横,正因此故,受这魇龙与白衣修士联手,倒还能支撑片刻。
这也是因为白衣修士刀鞘在手,诸法难破,除了用肉身功法强夺之后,实无他法。
眼见这龙爪探来,原承天不由得闷哼一声,这魇龙就算不能再形成灵压球,爪上灵压仍是非同小可,原承天甚至可以听到身上百骸,都在呻吟出声,肉身承受的压力,简直无法可想。
修成这风月之体时所承受的诸般痛苦,与这龙爪下的痛楚相比,简直就是荧荧之火与日月之比,幸好定天鼎就在身侧,灵力源源不断,而只要体内浩然正气之绝,这肉身只还能支撑得住的。
一道身影又从金塔飞出,则是金偶出手了。原承天留着金偶为备,原是想在形势极危时,以金偶动用传字诀逃脱此地,但如今刀君在鞘,纵是逃得这条性命,又有何益?别说刀君与自己情同父女,便是交情泛泛,原承天又怎肯轻弃?
金偶合身向魇龙扑去,只盼能替原承天的真身分去一丝压力,而此偶手中,则持着那件斩兽仙刀。
龙为万物之灵,可其本性亦是一只灵兽,原承天此刻只能心怀侥幸,期望斩兽仙刀中的蛮荒古兽,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这种期望说来极是渺茫了,斩兽仙刀中的这缕兽魂,按理说应该无比畏惧魇龙才是,魇龙既是真龙恶息所凝,就与真龙一样,是为万兽的天敌了。
好在刀中的兽魂被原承天培育多时,其性之坚,已非寻常灵兽可比,故而虽心存畏惧之心,仍然是强挣着张开兽目,将一道斩兽仙刀向魇龙劈去。
原承天见到斩兽仙刀中的兽魂胆敢出手,已是心中大慰,至于这一刀能给魇龙带来多大的压力,则是不必心存侥幸,只要魇龙能分心应对,其目的就已然达到。
在金偶动用斩兽仙刀时,白斗也奋勇上前,不顾自身安危,张开血盆大口,就向魇龙虚影狠狠咬去。
白斗这次进扑,正是恰到好处。
这斩兽仙刀中的兽魂对魇龙来说,不过是三岁小孩一般,又怎会放在心上,但这个三岁孩儿手中毕竟有把快刀,若是过于大意了,仍是会受其害,因此魇龙只能将龙爪微移,先避开刀光再说。
白斗进扑的时机,也恰在此时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斗一口咬定龙爪,再不放松,这魇龙的五爪虽是虚影,却宛如实质,其坚其固,哪里是言话所可形容,因此白斗这一口下去,就将利齿震动数枚,满口鲜血淋漓,瞧来是受创不轻。
不过白斗毕竟是魇龙的天敌,因此这一咬也咬将下数片鳞甲,魇龙虚影虽不知痛楚,但龙甲脱落之后,心境再次大动不说,其灵压威能,也是损去不少了。
原承天得金偶白斗之助,迫使魇龙分神,总算可以一心一意,与白衣修士争夺刀鞘。
肉身功法的较量,比不得法力相斗,那是立时就要分出高下的,因此在龙爪稍移原承天手臂之际,刀鞘已被原承天拉到身边,二修斗力,终是原承天稍胜半筹。
白衣修士脸上露出极度不可思议之色,他以肉身功法纵横天下,少有一败,怎能却比不过一位玄修之士?急怒之下,身体发出格格的声响来,身躯猛然长大一倍,就变成一个两丈高的巨人。
这巨人手臂猛夺,又将刀鞘拉了回去。
双方第一回合较量,算是打了个平手。
原承天修成的风月之体,并不能长大身躯,以增其力,他神识猛然一动,手臂上就泛起金属的光芒来,这是将风月之体发挥到极致了。
由此再缓缓回夺,那刀鞘总算又被拉回来不少。
幸好这刀鞘是件蛮荒法宝,否则早被二人扯成粉碎的。
而别看二人你拉我扯,瞧来好似孩儿争斗,可其中两股巨力纠缠碰撞,比之法宝相斗之力,又怎能弱了多少?
而每次争夺,都是对双方肉身的考验,二人之中,只要一方稍逊,或是禁不住这拉扯带来的剧痛,这刀鞘必告失手了。
虽然表面上原承天仍是淡泊从容,可他心中深知,自己的三重风月之体,与对方也只是在伯仲之间罢了,风月之体虽比对方所修功法强大不少,可自己的修为却终究是弱了许多。
因此若想让刀君脱险,还是要靠刀君自身的努力。
刀鞘外已是斗个天昏地暗,白衣修士这边是五大羽修,连同魇龙虚影,原承天这边则是姬怜舞,白斗,金偶。
这其中,姬怜舞修为最弱,所应付的对手却是最多,她以白玉割缠住了两名青衣羽修,以一道真言,震慑住了元观和云冲鹤,无疑已是竭尽全力,一羽之力亦不能加。
而白斗金偶双斗魇龙,其实仍是落于下风,这其中白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