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修士瞧见这空中的寒星,却是脸色大变,手中法剑连弹,剑上青云大盛,将诸修的法宝逼得倒退。此修也趁机再退数百丈,也来不及等身子倒转过来,就背御遁风,急速后退。
此时空中的那点寒星已到身前,原承天与诸修这时才瞧得明白,原来这寒星竟是秋公子。
此修掩饰灵息灵压之能,可谓是高明之极,因此诸修虽探出那寒星之中是为一名极道之修,可不见到秋公子的面容,又怎能猜到是他。
至于白袍修士猜出秋公子的身份倒也不奇,或因是此次行动,百族只派了一名极道之修,因此白袍修士一旦探出寒星中修士的境界,立时就猜出,那定是对手无疑。
见那白袍修士急急远遁,秋公子也不追赶,而是缓缓抬起手来,含笑道:“道友,恕不远送。好教道友得知,道友的几位同伴只是伤及了些皮毛,若是急急去救,想来性命是无碍的。”
白袍修士慢慢停了遁风,呈侧头探听之状,神情越见愤怒,过了半晌,此修转过头来,忍怒道:“道友好高明的手段,让你的同伴在此将我牵绊住我,却隐身慝影,直袭我的后方。“
诸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秋公子明知白袍人在此拦截,却掩了灵息,悄然越过此人,径直奔向百族修士拘束凡界修士之所。
燕氏诸修关心的是,秋公子既然偷袭得手,不知夺了多少仙币法宝,又不知此人性情如何,若是他翻脸不认,诸修难不成还敢与他争竞不成?
原承天关心的则是那几名凡界修士的安危,昊天修士向来小瞧凡界修士,就算是举手杀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秋公子负手而立,摇头轻笑道:“道友谬赞了,此法也不见得有多高明,道友与本公子,都是同样要对付六七名对手,不巧的是,在下的对手过于稀松,但道友的对手,却是难缠之极。“
说到这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就向原承天扫来。
刚才他与原承天初见之时,也曾用目光这样扫来,但那时原承天觉得秋公子的目光好不犀利,就像是能瞧见心底一般。
此刻同时是目光斜扫,却是和如春风,怎会有一点不适。
原承天心中明白,先前秋公子扫向自己的那一眼,自然是动用了灵识,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扫荡一番,再凭胸中玄承,推测自己的修为手段。或许此人正是瞧出自己修为非俗,这才想出当前的计策来。
只可惜原承天的这个念头,也只能是心中存想罢了,不可能从秋公子口中得到证实。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秋公子远非诸修想像的那样草包,其临敌机变,修为手段,皆是出类拔萃,无疑是人中龙凤了。
十大仙族弟子,果然不凡。
白袍修士也向原承天瞧来,目光在原承天身上停了数息,缓缓道:“道友有如此厉害的同伴,在下果然不是对手了,还请道友留下名来,日后相见,也好亲热。“
秋公子哈哈大笑道:“本公子是瞒了家人,偷偷出来周游,雅不愿让他人知我名姓。不过本公子若是秘而不宣,岂不是怕了你?也罢,就算要受族中惩戒,也顾不得了。“
说到这里,将怀中一块玉佩向空中一抛。淡淡的道:“你持此玉佩,可径直来找我,本公子可保本族弟子,绝不会动你一根手指。至于你是否会死于我手,端看你的手段了。”
这是在向这白袍修士发出邀战之约,一旦白袍修士受邀接战,那么双方就可择地择时,一决高下。而事实上,若是白袍修士肯受此邀,二人之中日后必定要死一人,因此视此邀为生死约,也不为错。
今日则因风七公子这边人多势众,若是此刻就战,便是欺人,以十大仙族弟子的骄矜之性,再也不屑为此的。
白袍修士接着玉佩在手,脸色一变,道:“原来是风七公子,嘿嘿,向来听闻十大仙族九公子之名,不想在这里得遇高贤。在下百族修士柯崇智,日后有暇,定来拜会。”对风七的邀战,不置可否。
大周冷笑道:“柯道友,那风七公子多大的名头,此番向你邀战,那是多大的面子,不曾想你却贪生怕死,不敢来战,嘿嘿,柯道友就不怕被昊天诸修耻笑了。”
白袍修士淡淡一笑道:“我辈修行,只求长生之道,何必争此虚名,风七公子名扬昊天,多杀我一人,不增半分光彩。”忽的一扬手,将那块玉佩抛了回来,等到风七公子接住玉佩,此修早就没了踪影。
风七公子见柯崇智转身离去,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此人唾面自干,倒也不失为别具一格,本公子喜欢。下次若见此子,定杀不饶。”他前面仍是喜笑颜开,可说到最后四字时,却像是从缝中挤出一般,让人听了好不心寒。
就见风七取出一个物藏来,向大周一抛,随后草草做了个罗圈揖道:“诸位后会有期。”也不多说,身影化为一点寒星,立时也不见了踪影。
原承天本想问他几名凡界的修士下落如何,可此修去的极快,又哪里问得及。
诸修见到大周手中的物藏,皆是大喜,忙叫道:“周兄,这定是风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