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白衣魔修不由瞪大了眼睛,狐疑的瞧着原承天,站在石屋门口的黑衣魔修更是向原承天怒目而视,全身气息运转,发出一股强大的魔压来。
原承天早就想到会有此一问,从容道:“在下自小就痴迷丹道,平时就喜欢与同道闲聊,只恨丹道幽微,至今难逢知已。如今见到丹师制的这粒虚魂丹,难免技痒难挠,就此胡说了几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灰袍修士冷哼一声,可原承天这番话滴水不漏,一时间也寻不出短处来,只好闭目不语。
白衣魔修则连连点头道:“阁下说的不错,丹道幽微,想找到一名谈得来的修士实在不易,阁下的丹道很好,我很喜欢,也希望你能常常来到这里。”
灰袍修士眉头一皱,欲言又止,这白衣魔修心机单纯,易受他人所诱,可此人在魔界的地位又是极特殊的,他的修为纵比白衣魔修为高,也无权干涉白衣魔修的行动,否则上面怪罪下来,他也吃罪不起。
原承天虽然身子不动,目不斜视,灰袍修士的神情变化也难逃他的余光,他起身道:“此间是丹房重地,在下频繁进入此地必定多有不便,何况在下与阁下分属凡魔两界,若是接触太多,我的同伴们只怕也会视我为敌,在下为难之处,还望阁下体谅。”
这招以退为进,原承天早就使得顺手了。
白衣魔修大感失望道:“来这里你会很为难吗?”
原承天哭笑不得,这白衣魔修心机单纯至此,哪里能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只可惜此人与自己凡魔两途,否则倒可以与之交游一番。
原承天无奈之中点了点头,白衣魔修甚是不舍,道:“既然阁下来这里不便,那我去看你如何?是了,我去你那里也是不便,这可怎么办?”
灰袍修士忽然道:“索苏伦,你既然与这位凡界修士一见如故,在下倒有个计较。”
听到这白衣魔修叫做索苏伦,原承天心中剧震,因为昔年的那位魔界魁神叫做索摩耶,原承天略懂魔界言语,知道摩耶是第一的意思,而苏伦则是第三,看来面前这个索苏伦和索摩耶的确大有联系,并非仅仅是相貌相同。
而既然有了索苏伦,岂非还应该有个索瓦耶,因为瓦耶之意是第二。
索苏伦喜道:“秦修,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和这位丹师天天能够谈论丹道吗?”
原承天暗道:“魔界并无秦姓,看来这位秦姓修士应该是修了魔修心法后才死心塌地的为魔界卖命,不知这虚魂道中有多少人和他一般,说不定此间只有索苏伦是从魔界而来。”
他原本就对虚魂道中有数百名魔修感到奇怪,魔界与凡界,虚魂道之间的天罗界力非同小可,一下子传过来这么多魔修,大大超越了原承天的常识,可若是魔界为此花费十几年之久,才传来这数百名魔修,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又怎么可能不被凡界修士所知?
由此看来,这白衣魔修索苏伦果然是重中之重,只要想办法将他搞定,魔界在虚魂道中的计划自然不攻自破。
秦姓修士道:“以在下之见,凡界修士频繁出入此屋的确不妥,不如两位每日约定时间,就在三圣兽处见面如何?如此既可远离众人耳目,又可让二位尽情叙谈。”
三圣兽指的是三头魔将,听到秦姓修士这个建议,原承天不禁觉得,自己设了个圈套,可最终却将自己套了进去,在三头魔将的眼皮底下,自己哪还有半点机会?
索苏伦喜道:“这建议很好,凡修,你认为怎么样?”
原承天只能硬着头皮道:“就依秦前辈的吩咐。“他因穿了乌蟾丝袍,此时显出来的修为仍是灵修,而非灵偶本身真修的修为,是以称呼秦姓修士为前辈并无不妥。
索苏伦问了原承天的名字,原承天想试探索苏伦与索摩耶之间的关系究竟密切到何种程度,就坦然说了出来。
可索苏伦听了原承天的姓名,神情并无异样,欢欢喜喜的亲自将原承天送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原承天的本体则在为凑齐虚魂丹的配料而忙个不停。
他离了幻域绝地,先来到日前在沙旗镇外遇到的那队出事的商队处,这商队的人驼虽被掠去,货物还纹丝不动的留在原地,既是商队,免不得会有灵草等物。
原承天在每辆车中都搜了一遍,可所得灵草都是大路货,虚魂丹所需灵草则一种也没有发现。
正在失望之际,灵识中发现有两道身影正从沙旗镇方向飞来。
原承天不知这二人是敌是友,便放出真言之域,先将自己的气息掩盖了再说。
片刻间,两名修士已来到商队面前,一名修士道:“这商队的人驼都被摄了去,可见这传送之力威能不小。”
另一名修士道:“魔界如此大手笔的动作,几十年来未曾见过,看来这次祸事不小。”
“这幻域中只怕还会有魔修出没,最好能擒住一人,也好知道此次魔界这番大动作意欲何为。”
“此事只怕极难,按以往魔界行事的惯例,每名魔修都只知奉命而行,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