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为北原散修名士,甚具人望,今日被杀,亦是北原散修界的一大损失。但那年轻修士不过是仙修中乘,修为就如此高明,可见北原散修藏龙卧虎,倒也算是一喜。
只是诸修原以为钱三等人斗法,自然是点到为止,哪知一上来就丧了一命,心中隐隐不安。
然而原承天却是大皱眉头,只因那年轻修士的弯刀绝非寻常法刀,此宝与昊天法宝榜上的困龙刀极其相似。而瞧那弯刀的威能,却也不像是虚宝。可若说一名散修之士竟能拥有昊天之宝,怎样也令人惊奇。
这时铁双林喝道:“道友手中法宝,莫非就是困龙刀吗?”
年轻修士笑道:“铁道友莫要说笑,那困龙刀乃昊天之宝,区区只是无名小卒,怎有福缘得此宝物?”
铁双林叹道:“道友手段甚是高明,只是太狠了些,那钱三亦算是北原名士,何苦就取了他的性命?”
年轻修士神色从容,道:“铁道友若想指点在下一二,只管上前。”
铁双林见这年轻修士甚是狂傲,心中愠怒之极,正想上前,却听身后一名修士道:“这位道友刚斗了一场,铁道友若去斗他,岂不是占了便宜,就算是胜了,亦叫人耻笑。不如你我且斗一场。”
铁双林回头瞧去,只见说话之人面白微须,相貌亦是年轻。
铁双林刚才只是气愤那年轻修士手段毒辣,此刻被这白面修士提醒,便点了点头道:“也罢,今日我等总要决出个胜负来,与谁斗法都是一般。”
白面修士道了个“好”字,袖中取出一宝,乃是一对小小的金剪,这对赤剪打造颇精,左剪好似一凤,右剪好似一凰,白面修士口中掐了一道法诀,就将金剪高高举起,空中便是红光一片。
诸修抬头来瞧,那金剪在空中长成七尺,忽的急落下来,金剪一开一合,宛若活物,真个好似凤凰于飞,就向那铁双林剪来。
原承天见到此宝,亦是一惊,暗道:“此宝莫不是凤凰剪?”
铁双林见金剪落下,倒也不慌,急取法剑祭去,哪知那凤凰剪开合之际,就将这柄法剑一剪而断,其势丝毫不减,仍向铁双林剪来。
铁双林这时才面色大变,欲想再取法宝抵御已是不极,百忙中遁出本体法像,指望能挡上一挡。然而那金剪犀利之极,铁双林的本体法像或许也略弱了些,因此只听一声脆响,铁双林与其法像同时被一剪而断了。
两场斗法,就连损两名北原名士,地府外剩下的几名修士皆是面面相觑,早知那北原领袖之争这样凶残,还不如不出头的好。
白面修士嘻嘻笑着收了金剪,向那铁双林的尸身道了声:“承让。”
年轻修士拍手笑道:“道友好厉害的手段,只是你刚斗了一场,在下怎好占你的便宜,也罢,我自己去寻个对手。”伸指向那刘修指去,笑道:“来,来,来。”神情甚是轻佻。
刘修好歹也是北原名士,见这年轻修士神情举止大有轻视之意,怎能忍得心中这口恶气,当即仗剑出场,口中道:“在下便来会你。”
那年轻修士冷笑一声,再将那弯刀祭起,刘修早有提防,深知这法宝不可力敌,急忙念了声法诀,就想避到一边,哪知动作再快,也比不过弯刀上扫来的光环,身子仍是这光环套了个正着。
刘修叫道:“不好。”
急忙将脑袋一缩,就缩进法袍之中,原来刘修此件法袍,亦算是一件佳器,刘修凭着这件法袍,不知避过多少次大劫了。
然而法袍虽佳,在这件疑似困龙刀的法宝面前,却仍是不堪一击,那光环只是一紧,好似快刀拦腰一斩,就将刘修这具肉身亦是斩为两半了。
三场斗法,就死了三人,且每场斗法皆是干净利落,宝到命丧,钱三刘修甚至连法像都来不及遁出,看来这件困龙刀上,定有压制法像的强大威能了。
这时不光是原承天,地府中大半修士,已瞧出不对了。虽说修士斗法,难免有所损伤,可大家都是北原散修,同是散仙会中人,彼此间又无仇怨,怎的下手却如此之狠。
这时那白面修士又找上另一名修士,这名修士虽是胆战心惊,可在此局面上,如何能不顾颜面,临阵脱逃,只能硬着头皮,与那白面修士斗法。
果然只是半个回合,那凤凰剪落下,再将此修诛杀于当场。
原承天此时再无疑问,这两名修士,绝非北原散修。且不谈两件法宝定是昊天之宝,绝非散修所有,他刚才细辩二修手法,又怎是散修手段?
他身子一动,就没进土中,再将土遁术施来,刹那就出了地府,这时地府外年轻修士又诛了一人,目光森寒,就向那剩余的几名修士瞧去。
那几名修士已是亡魂大冒,这二人的弯刀金剪如此厉害,自己如何抵挡,发一声喊,就四下逃窜。
白面修士不慌不忙,笑道:“可不是轮到我了。”
那金剪尚在空中,白面修士手中掐了法诀,就向其中一名修士剪去。
这时原承天已出了地府,见那金剪凌空下击,心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