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怜舞道:“此雀切不可落入叶惊海之手,叶惊海若得了此滴鲜血,就可脱离鬼修之道,重回昊天之界了。他苦苦求我,就是为了得到我一滴鲜血,我死也不肯重修大法,再聚肉身,亦是不想被他逼迫。其实若助他回到昊天,亦非难事,只是他本属仙族,若是再得我的鲜血,便如飞龙入海,再也无人辖制?”
原承天道:“既得道友相赠灵雀,在下怎能让灵雀有丝毫损伤?纵是叶惊海见逼,在下也自有应对之策。”他忽将眉头一皱,道:“叶惊海像是朝着这边来了,还请道友小心了。”
姬惊舞微咦了一声,似对原承天的灵识之强大为惊讶,却不知原承已是修成神识,在阴沌体内,任一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了。
原承天将灵雀收起,此雀刚刚回到原主人之手,却又转眼就回来了,也算是一桩喜事,只是若想完全御控此雀,却需等到姬怜舞重修肉身之后才可。
姬怜舞此时仍是元魂之体,但她只要再修小紫罗心法,就可再次修成肉体,小紫罗心法虽与原承天所修的紫罗心法名称相似,两者之间却无半点关系,只因紫罗心法是昊天界第一心法,故而各宗族所创的心法,常假借紫罗之名。
但却不可说紫罗心法强过小紫罗心法,需知各宗族所创的心法,大都结合本族特长,以功法而配合仙修血脉,其威能往往不可测度。
只见叶惊海缓缓而来,一脸的垂头丧气,原承天并不理他,而是仰起头来,仔细察看阴沌的体内状况,想看看何处可以突破。
叶惊海立在离原承天数里处的空中,满脸狐疑的打量着原承天,刚才姬惊舞以分音之计诱他远去,莫非就是要与原承天勾结行事?但这种想法却无依据。叶惊海忍了又忍,总算没能说出口来,自己毕竟是十大仙族子弟,这种没边没影的事情说了出来,岂不让人耻笑。
斜斜的瞧了正在观天的原承天一眼,叶惊海道:“以兄台此刻修为,若想逃出生天,只怕是极难了,但兄台若是与我合作,逃出此地倒也不难。”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道友是有办法逃出这里了?”
叶惊海傲然道:“我既能进来,自然就能出去,在这冥界之中,只怕还没人能奈何得了我。”
原承天道:“刚才与兄台的交易未能达成,不免成憾,却不知此次与兄台合作,在下又有该如何?”
叶惊海将手一摆,道:“此事简单之极,你只需帮我将那位吹笛女人找到,在下自会助你出去,并可送你一件强力的护身法器,兄台以为如何?”
原承天道:“在下虽是动心,可是那位吹笛女子既然能御控在下的灵雀,可见是极其难缠的人物,在下虽欲出去,却更惜性命,道友与那位女子的恩怨,在下实不敢插手。”
叶惊海双目一眨不眨,紧盯着原承天的面庞,似要瞧出此人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原承天何等阅历,神情自是不动如山,叶惊海便是看到了他的骨子里,又怎能瞧出半点不妥来?
过了良久,叶惊海才缓缓的将目光从原承天脸上移开,道:“道友刚才观看云雾很久,却不知看出什么来。”
原承天道:“在下愚钝,却是什么也瞧不出来。”
叶惊海侃侃言道:“阴沌是冥界奇物,禀阴气而生,是为半生半死之物,所谓生,便是指其物能吞噬冥界万物,吞噬的物事越多,长的越大,所谓死,是指此物并无灵智,实不足为虑。”
原承天道:“但此间天地法则似乎与众不同,。”
叶惊海道:“这是自然,此间四周云雾,虽不像天罗界力那样强大,可也自成一体,你若直直遁去,哪怕你飞出去百万余里,也遁不出这阴沌去,而只是在其中绕圈子罢了。”
原承天虚心求教道:“这却是为何?”
叶惊海道:“这云雾中自有无形之力,阻你前进,你若是动用法器,功法,这云雾却是浑不着力,让你便是有惊天神通也难以施展。“
二人正说的投机,却听一阵怒吼声远远传来,二人同时以天目术看去,只见一只如山峰般巨大的骨兽正仰天怒吼。
叶惊海眉头紧皱道:“这下有些不妙了,这只阴沌好大的胃口,竟连此物也吞下来了。“
原承天见此兽无比庞大的身躯,心中也是一惊,他忽的想起一物来,道:“听说天外灵域崩溃之时,其撑界的三只神龟沉沦九渊地宙,但是有几块龟骨却落到了冥界。“
叶惊海道:“兄台见闻倒也广博,这只巨兽,便是神龟的碎骨所化,被称为碎骨天龟,历经数百万年,倒也成了气候,这下可麻烦了。“
原承天见他神色郑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面前的这只巨兽来历不凡,自有惊人神通,看来二人唯有齐心协力,方能渡过此劫。
那巨兽并无耳目,其外貌似龟似山,却有一个长长的尾巴,其行动也甚是缓慢,可此物实在巨大,摇头摆尾之间,便是地动山摇。
阴沌之中,也只有万里之厂,而此物却足有两千里方圆,是以碎骨天龟在此间一横,便觉得大半天阴沌却被其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