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姓羽修一直寡言少语,何况又有六转童子这样的光彩夺目的奇人异士在侧,更是难以吸引他人目光了,如今他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分明也是争强好胜之人。
见自身已成为诸修目光焦点,而欧阳羽修更是不依不饶,魏羽修笑道:“欧阳兄,适才老夫只是以言语调笑于你罢了,你也不必萦怀,何况你出手大方,老夫身为你的同僚,也是颇觉脸上光彩,不会被那原道友暗中笑我等小气了。至于老夫赠给猎风道友之物,自是比不上神元丹与火水双锋了,不过倒是可比与定魂钗一较高下。”
此言一出,欧阳羽修反倒啥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一翻,道:“少要胡吹大气,你究竟有何宝贝物事,快拿来瞧瞧。”
魏羽修道:“此物取来不易,还请稍等。”说罢取出一张灵符来,在空中一晃,灵符立时化成灰烬,一道青烟往空中去了。
众修大奇,在这昊天禁制之中,纵是灵符也是使用不得的,就算那灵符化成青烟,其灵符之力也会被禁制死死压住,那么魏羽修此举却是何意?
不过这灵符一经化去,室内顿时传来奇香阵阵,诸修皆是高明之士,心中顿时恍然,齐齐走到室外,仰起头来瞧着空中。
也就是盏茶工夫,空中突现一只白羽小雀,此雀掠空如电,乍现时犹在数百里之遥,刹那间可就到了众修面前。猎风此时才明白,原来那道灵符只是化出异香来,引这只白雀到来罢了。
魏羽修见此白雀,满脸皆是欢喜爱怜之意,向白雀轻轻一招,白雀见到魏羽修,也像是极是欢喜,先是的铃铃叫了一声,其声宛如银铃轻叩,又好似珠落玉盘,诸修听了心中皆是一畅,不由得对这只白雀大生好感。
却见白雀双翅一拢,立到魏羽修的掌中,欧阳羽修故作惊诧道:“魏兄,这次我可真正服了你了,竟连这只白羽凤雀也肯舍得,这般大方,老夫是远远不及了,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魏羽修却是脸色通红,忙道:“欧阳兄,这个玩算笑可开不得,你亦知这只白羽凤雀灵性非常,若是被她误认为我有弃她之心,岂不是要与我大闹别扭,误我大事不少。”
说罢忙忙的轻抚白雀羽毛,柔声呢喃安慰起来,瞧其神情,就如祖父宠溺小儿一般。
欧阳羽修也知道白雀灵性异常与众不同,若是魏羽修日后飞升有日,此雀大有化雀为人之时,却是开不得玩笑的,于是将神情一肃道:“魏兄,你可别光顾着显炫耀你的宝贝灵雀,你赠与猎风道友之物却在哪里?”
魏羽修向白雀口中一指,笑道:“这就是了。”
诸修细细瞧去,才发现那白雀口中含着一根银针,只有一寸长短,皆是大奇,不过那仙修宝物,或大或小,都各有巧妙不同,不能因其体积短小,就轻看了。
欧阳羽修道:“正要请教了,这小小银针有何好处?我等目前在禁制之中,这目力灵识施展不得,无从发现这银针的妙用。”
魏羽修道:“此针是我昔日携此雀游历天一幻域时,于冥河之中发现的一条逍遥鱼骨针所制,诸位自是知道了,那逍遥鱼体内有根骨针,若能修行千年,其骨针其坚远逾世间五金之器,用来制成暗宝,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欧阳羽修道:“就算能制成暗宝,也不见得有十分好处,魏兄莫非认为此物竟能胜得过老夫的定魂钗吗?”
诸修虽皆是羽修大士,但因历练殊异,玄承有别,于世间诸物自不可能尽数知道,欧阳羽修有此一问,也不奇怪。
魏羽修嘿嘿一笑,道:“至于这逍遥鱼骨针的另一个好处,黑虎,你也说说吧。当年制成暗宝,黑虎也出力不少。“
林黑虎忙道:”那逍遥鱼原是世间少有之物,就算是在天一幻域的冥河之中,等闲也未必有福缘见到,此鱼最奇之处,就是能畅游与诸界之间,逍遥二字,便是由此得名了。“
欧阳羽修点头道:”原来此鱼有越界之能,倒也甚是了得了,名记说来,这逍遥鱼的骨针亦可藏人于其他界域了。“
魏羽修拍手笑道:”正是如此,这逍遥针平时尽可藏于另一界域,等想运用之时,再唤它出来,岂不是神不知而鬼不觉,任你神通广大,也难逃此针一刺之劫。“
欧阳羽修刚才虽是百般不服,此刻却叹道:”果然是强过老夫的定魂钗多矣,只怕就算以老夫的修为,也未必能躲得过那另一界域中突如其来的一刺,猎风道友若有此物,更是如虎添翼了。“
猎风听说逍遥针竟有这么多大的好处,心中喜之不禁,可在诸修面前,也只能强自抑制了,她本是至情之性,让她忍住心中喜悦之情,大是难为她了。
魏羽修道:”不过逍遥针虽是难防,可毕竟威能有限,这一刺能给对手多大伤损,端看对手修为高低了,不过在斗法之际,对手忽被此针刺到,难免会惊惶失措,若能借此再施其他大威能法术,何愁对手不灭?“
欧阳羽修道:”魏兄,你也不必谦逊了,我知道你心意,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不过我虽是斗宝失败,却也是心中欢喜,猎风道友所立大功,足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