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朱雀大能无及,见到原承天忽然倒下,也是大吃一惊。急急用神识往原承天身上一罩,原承天体内一应征兆又怎能逃得过她的探查。
细查之下,才发现仙芽之中,已然多了一粒血珠,此珠朱雀怎能不识,那分明是一粒劫珠了。
这劫珠为上天降下的无数天劫之一,若是一旦发作炸裂,修士仙基皆无,就等同于一个废人了。
朱雀探看良久,默默叹息,此粒劫珠,应该是因原承天在罪己殿上的誓言而生,原承天拈香罪己时,此珠就悄然而生,就此换得原承天洗去煞气,若三年之中,原承天无法践约,此珠必将发作无疑。
今日劫珠发作,不过是给原承天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既明原因,朱雀也不出手将原承天救醒,而是等原承天缓缓醒转。
过了半个时辰,原承天方才睁开眼睛,回想起自己刚才无故昏迷,心中自是惴惴不安。朱雀将此情告知之后,方才缓缓道:“此珠既是天降劫数,连本座也不能插手了,承天也不必惊慌,此珠不到三年期满,绝不会真个儿发作,今日只不过给你一个警醒罢了。”
原承天耸然动容,叹道:“天地之威,竟至如斯。”任他如何大修,在天地面前,也不过是渺如尘土罢了。
朱雀道:“此时的当务之急,就是助猎风急快修成流时刀了,依本座看来,最早半年,最迟七个月,此刀就可炼成。”
原承天一揖到地,道:“那就仰仗前辈了。”
朱雀自此就每日与猎风一处,专心去助猎风炼制那时流时刀,原承天虽遭此警,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依然按部就班,去培育龙魂。
如今既然已经完全将龙魂标识,倒也轻省了许多,每天只需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做些例行的培魂功课就好,剩下的时间,自然也不能荒疏了。
除了本身的修行功课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与玄焰一道,去炼制那两具灵偶。
至于培饲淬金虫一事,倒是放缓了下来。
原来自云梦泽得来的法器,尽数被两只淬金虫尝了个遍,别瞧那次所得法器甚多,可相同材质的也不少,而淬金虫口胃最刁,食过一次的五金之器,是断然不肯再去理会的。
此刻的淬金虫虽然也能吞噬些法宝,可也只能寻些低级的法宝,因此吞噬完云梦泽的法宝法器之后,就处于食物缺乏的境地。
而此次从七寒海中得来的法器法宝,原承天也需花些时间,慢慢整理了,挑些用不着的法器当做淬全虫的食物,而一些用不着的法宝,淬金虫此刻也未必能吞噬得了,如此一来,这两只淬全虫每日所得,也不过两三件法器罢了。
由此可才知养育这两只淬金虫何其艰难,那金山银山或许好办,可这淬金虫要食的,可是法器之山,法宝之海,谁又能满足得了?
也就过了三个月,就连七寒海中得来的法器,也被两只狠虫食了个遍,剩下些法宝,有些是淬全虫食不动的,有些则是原承天舍不得的,于是这淬金虫就真正的断起粮来。
原承天深知养育这两只贪得无厌的小家伙非一日之功,倒也不急,这两只淬金虫就算无物可食,也断然不会有事,最多只是成长停顿罢了。
而在淬金虫断食之后两个月,玄焰也终将那两具灵偶炼了出来。
两具灵偶既然经过金锃神光照耀,等闲火焰炼之不得,玄焰自然是求助于朱雀,借来一缕太一神火,方将这两具灵偶炼制了。
这两具灵偶本来一金一银,又是身上泛着紫金光芒,与原承天的肉身区别甚大。
好在玄焰的炼器工夫甚是了得,居然别出机杼,从淬金虫的口边抢下几件法器来,就将这些法器炼化了,在这两具灵偶身上,另制了一层薄薄的法罩,如此一来,这两件灵偶身上的金锃光芒可就被掩盖得严严实实。
这层法罩既然已与灵偶浑然一体,就算被击碎了,也随时可用碎身诀发原如初,所以就算是材质远不及灵偶,倒也是不妨事的。
此刻这两具灵偶穿了法袍,与原承天并肩而立,又哪里能分得出来,从相貌上是断然瞧不出丝毫变化的。
等到原承天将自己的元魂分出两缕,分植于两具灵偶上,这灵偶就更加惟妙惟肖,那脸上的神情变化,以及举手投足,比之先前的灵偶再无分别。
但这两具灵偶全身因是久经金锃神光练化,比之先前的那只灵偶,可就强得多了,不但是无坚不催,而且又因体内分魂修过不碎身诀的缘故,几乎就是无懈可及了。
因此有了这两具灵偶,几乎就等于平白多了两位比原承天修为还略高一筹的玄修之士,原承天若是再与他人斗法,就多了许多的手段。
不过这两具灵偶虽强,可修士斗法,比的毕竟是玄承法宝,因此这两具灵偶的威能,倒也不能过于乐观,若就此认为同境界之中已是天下无敌,那可就小觑了天下修士。
毕竟这仙修界的法宝心法不计其数,原承天会的手段,他人或许也是精通,原承天不知的办法,他人说不定却是精熟。这仙修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