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寂寞,同样以大观天术察来,主侍二人同时动用此术,自然是再无遗漏了。
片刻之后,玉猴急急向原承天传音道:“主人,细瞧那地下三里处,大有古怪。”
原承天笑道:“果然也瞒不过你,你我且去这地下走一遭。”
玉猴点头道:“侍一虽不曾修成土遁之术,凭这一身玉石之躯,也可走得。”
当下将身子掠出青龙塔,向那地面钻去,诸修见原承天身边多了一只玉猴,皆是大奇,而若是知道这玉猴的来历渊源,只怕更是惊讶了。
原承天与玉猴一前一后,钻进这地面之中,黄御京见此情景,知道原承天必有发现,手中也掐了法诀,同样钻进这地下去。
这地面上盖有一层浮土,显非原先所有,而是此处遭遇了天劫之后,将山峰打得粉碎了,使其覆盖于上,那山峰碎未恰恰铺了三里多厚。
因此下探三里后,便是原先的地面了。
玉猴首先抢到,将手中劈月刀一扫,那原先地面的浮土碎石就被扫开,就于这地下,开出一个巨大的空间来。以方便原承天与黄御京驻足细探。
原承天点了点头,与黄御京同时落足于这空间之上,这时再动用神识探去,便是了然于胸了。
原来那地面之上,竟然布有一阵,此阵不用阵旗,而是用数种混沌玉石列成阵势。这数十堆玉石本来被浮土盖住,不易发现,但原承天既然此处为沙罗袈遇难之心,心中生疑,自然要来细细一探。
而细探之后,这土里的阵法又怎能瞒得过?那玉猴是瞧见这土中的玉石排列整齐,那自然是有人力安排了。
而原承天则是从空中的天像变化,知道那地下必有阵法相应。若论这份观天术之能,那比玉猴可就高明多了。主侍二人,玉猴只能观实,而原承天却能测虚,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黄御京自身太虚之士,自能不知阵法,瞧了瞧这地下玉石的排列后,便道:“此为混天阵,为顾氏族传阵法之一,莫非此阵是顾玉瑾所设?”
原承天道:“若是顾玉瑾所设,则此女在此设阵,其目的何在?”
黄御京缓缓摇头道:“难不成那顾玉瑾与沙罗袈真的受人引诱,要开启了灭界之门?不过若是如此,却有一桩事说不通了。”
原承天道:“哪里说不通?”
黄御京道:“那混天阵是为极强的防御之阵,唯有遇到大敌,无可抵御之时,方才布设此阵。若是顾沙二人受人引诱,一心来开启什么灭界之门,又何必设此混天阵?只管向前便是”
原承天缓缓道:“道友说的是,若二人不知灭界之之门的厉害,只当来寻宝物,自然是欣然上前,又何必设此阵法?莫非是已知道灭界之门的凶险,先设阵法于此,却仍是低估了天劫的厉害,就与殒落不成?“
那玉猴道:“小可心中也有了计较。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御京见这玉猴气宇不凡,怎敢小瞧了,便道:“你试讲来。“
玉猴道:“那人心险恶,无论怎样不堪之事,也会有人做得出来。小可心中突发奇想。莫非是有人暗设阵法于此,再引诱他人上前开启了灭界之门,引那天劫大法之后,自已安坐于阵中,趁机修那毁天灭地之法。“
黄御京道:“你是说顾玉瑾害了沙罗袈?这二人情谊深厚,那顾玉瑾禀性良淑,断不会为此。“
玉猴冷笑不己,也不答话,将两道瞳光,直直的射进那地面之中,由这瞳光开路,身子再紧随其后,自然不受那土石挤身之苦了。
原承天知道这玉猴既有刚才那番言论,必有原因,便也施展土遁之术紧紧跟随。
刚沉下去半里,神识中忽的探到一道身影,却是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