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青龙塔猛地一晃,原侍一在塔外瞧得明白,塔下的那座小岛正在缓缓浮起,赫然是个活物。
原侍一见此情景,也是吓了一跳,按理说以原承天的神识,刚才怎能探不出这活物的灵息?可以原承天神识之强,居然也被此物混过去了,这其中着实古怪异常。
原侍一用灵识探去,却哪里能探得着,明明双目能清清楚楚的瞧清此物,可在灵识之中,却是荡然无存。原侍一暗叫道:“中土之地果然凶险,怎会有这样的怪事。”
此时一道金光从塔中窜出,正是金偶出了金塔。刚才原承天内息大乱,不可轻动,金偶也不便携塔离去,此刻塔中的原承天虽未大好,但是觉得他内息安稳了些,金偶便想携着青龙塔离开此处。这个凶险之地,还是远离了的好。
哪知物藏术祭将出来时,青龙塔竟是纹丝不动。金偶心中有些着慌,来不及细究其因,手起法诀一道,那是拔山超岳的法诀,就将青龙塔硬生生提了起来。
说来青龙塔也不过一岳之重,以金偶之能,当可随意提起,可当青龙塔提高数丈之后,就觉得此塔沉重异常,似乎每提高一寸,便多出一岳之力来。此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这时沼泽中的小岛已完全浮出水面,此物生就八只巨足,每只皆有十丈,可若这巨足与它庞大之极的躯躯相比,那就算是细脚伶仃了。原来这异物竟是一只硕大无极的蜘蛛,以其体积而论,可当称之为蜘王了。
原侍一瞧见这种恶物,也是心惊胆战,说来也奇,若是遇着那狮熊虎豹,就算是庞然大物,心中倒也不慌。可遇着蜘蛛这样恶虫,又生得这么庞大,就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原侍一已瞧出青龙塔底下,被搭了一根白色绳索般的物事,就叫道:“金偶,这蜘王用蜘丝将青龙塔缠住了,且待侍一割了它。”
原侍一想来,青龙塔不利于水,此处偏又是一片泽国,其隐身之能就无法完全施展出来,遂被这蜘王所知。不过这蜘王虽是生得长大,毕竟也只是一只虫类罢了,又能有多大的修行。
他手提劈天钺,向那蜘丝劈来,果然是毫不费力,就将这蜘丝一斩两截,金偶道一声:“谢了!”遂将青龙塔再次一提,不想那青龙塔仍是纹丝不动,反倒更加沉重了些。
片刻之间,金偶刚才施出的拔山超岳的法术已然耗尽威能,只好再祭出一道法诀出来,只可惜无论他怎样用力,也无法再将青龙塔提高半寸。
金偶叫道:“好不古怪。”他想用神识一探究竟,却哪知在这片沼泽之中,神识毫无用处,再探四周气息,亦是大不寻常,这才明白此间法则大变,极可能身处这蜘王的自我之域中了。
既在蜘王的自我之域中,那自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非了立时冲破这道自我之域,否则大伙儿可都要糟糕。
原侍一再将劈天钺举起,向那蜘王劈来,只听“当”的一声,在蜘背上劈了个正着,钺口激起一溜火花,显然这蜘背已被修成五金之物。
这时原侍一离这蜘王近了,才瞧清在青龙塔底部,搭着一根五彩细丝,这五彩丝细不可辩,哪知却极其坚固,以金偶之能,也无法挣断了。
便在这时,一根白色绳索向原侍一卷来,原侍一见这白索来的太急,劈天钺无法回转挡削,只得将瞳光一扫,那白索倒不是什么奇物,被瞳光一扫而断。
然而这边瞳光扫过之后,身子微微一痛,这才发现,左胸上多了一根五彩丝,那五彩丝好似一根细针一般,已刺进原侍一的身体之中。
原侍一乃是玉石凝成的身躯,又被金锃神光照过,可算得上是坚逾法宝了,却被这蜘王用一根细细的丝线一刺而透。这倒不是说这蜘王怎样厉害,实因是在这蜘王的自我之域中,万事由不可能而变成可能了。
原侍一此刻方知惶恐,暗叫道:“主人正在冲玄的要紧时刻,怎容打扰了,若是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这时金偶正以全力与蜘王相争,无法抽身相助,他手中只需略略放松一丝,青龙塔就会沉落下去,也亏得青龙塔是件法宝,否则定然要被挣得断裂了。
这时蜘王口中五彩光芒闪烁不停,其动作虽缓,可那五彩丝坚固异常,若被这丝线缠住,实不知该如何脱身。原侍一对身上的这根五彩丝用足了手段,可不管是用火用刀,也是奈何它不得。
只见那五彩丝线源源不断,很快就将原侍一身上缠了数十道,就将原侍一捆成一个棕子一般,任他有惊天神通,在蜘王的自我之域中,也是无计可施。
至于那座青龙塔,蜘王更是不肯放过,原侍一身上只是缠了数十道五彩丝罢了,青龙塔上,则是缠了数百根之多。
这时金偶也是为难,若想弃了这青龙塔,另用手段斩断蜘丝,可此时只需略松一松,那青龙塔可就被蜘王夺去了。
青龙塔被夺去不要紧,塔中的原承天难道就弃之不理?
魔晋南几次都要出塔迎敌,可原承天先前下了法旨,令她在塔中坚守,而向原承天瞧去,原承天神色虽是平和,双目则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