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去想他。到时天罗尊者若是用强,原承天自有御强之策,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分心争权夺利,不如先将面前之事一一做好才是正理。
当下又授御控银车之法,那修士欣欣然就上了银车,石偶亦是大感兴趣,就与那修士一道,驾车前行。
银车中只能二人容身,玄武便陪着原承天一道,在银车之后缓缓遁行,向灵水城方向前去。而就在诸修遁行之时,高山另一侧,兽禽大军已在开拔,正越过大山,亦向灵水城方向行进。
原承天只当不知,却在暗中察看四周地势。需知北域御劫之众人数甚少,且又新败一场,士气低落,怎堪一战。对手虽只有数万之众,就敢越境,也分明是没将对手放在眼中了。
原承天有意将这数万兽禽一举拿下,也好提振士气,若以他此刻修为,便是他单枪匹马,以手中法宝,胸中玄承,也可轻易扫荡这数万兽禽大军了,但北域御劫之要,不在于短兵相接,而在于妙用玄武之能。否则一旦凤八以千百万大军临境,那千名修士怎样也是经不起消耗的。
而既定下水攻之策,正好借这数万兽禽一试玄武手段。玄武日后若想夺回神位,亦要借此扬名不可。
此一路行去,原承天将天地残卷于袖中施展,将沿途江河之水收进卷中,那天地残卷虽不曾齐全,可若论收水之能,倒也不弱于乾海神螺了。
行了万里之后,原承天的天地残卷之上,就收了七河八川之水,细论起来,不足玄武海万分之一,但若用来应对数万兽禽应该是足够了。
就在这时,前面来了一名修士,原承天凝目一瞧,不由又惊又喜,原来那修士正是元风驰。二人于空中相见,皆是大喜。
元风驰道:“我恰在城边巡视,得了讯息,就急急前来。世尊既来北域,为何不事先告我,也好让风驰前去迎接。”
原承天道:“风驰在此御劫,必定责任重大,我又怎敢让你分心。”
元风驰叹道:“哪里说得上责任重大。”说罢摇头不已。
原承天奇道:“以风驰十步惊杀之能,足以压制黑旗,若以风驰为先锋,只需数百修士辅助,自是所当必克。”
元风驰道:“我自来北域之后,先前数战,颇立了些功劳,哪知就有一干嫉贤妒能之辈,百般为难,不肯让我出阵,只让我守御城池。自世尊灵台神游之后,风驰再也不曾于战场上诛敌了。”
原承天道:“竟有此事?”
元风驰苦笑道:“不仅如此,今日闻世尊驾临,那帮人只怕还不知会做出怎样丑事来,就怕世尊抢了他们的风头。如今城中已是群龙无首,各自为政,一旦凤八来攻,大家便作鸟兽散罢了。”
原承天道:“如今大敌当前,怎的自家却无定计,如此焉能得胜,若不能得胜,又哪里来的风头?”
元风驰道:“世尊,这世间原有一些小人,就算自己干不得功,也定要别人也做不成事,那嘴脸我真是瞧得够的,世尊平日所遇皆是大德,此番正要好好瞧瞧小人的嘴脸。”
原承天道:“照风驰这般说来,这灵水城中竟是乌烟瘴气了,只是我身后便有数万兽禽大军,我倒要瞧瞧这些人如何应把。”
元风驰道:“嘿嘿,世尊只管冷眼观瞧,包管让你大开眼界。”
说话之时,银车已先到灵水城前,原承天瞧那灵水城,虽只有数里方圆,城池却高达三十丈,皆以黑青石砌成,黑青石上泛着金光,分明是设下强力禁制了。那城中亦设大旗一面,放出五色光芒牢牢罩定城池。
而城池之上,则是数百修士手持法宝来回巡视,看来此城虽小,倒也是固若金汤。
银车中修士就立在车上,大叫道:“诸位道友,速开城禁,我等此番可有大援来了。”然而连叫了三遍,那城上修士皆是洋洋不理。
这修士瞧出一个熟人来,便叫道:“赵定一,你明明瞧见了我,怎的却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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