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见此情景,也是皱眉,心中暗道:“这法子前所未有,莫非竟是行不通吗?“
正要唤朱雀停止,再思良策,玄焰叫道:“朱雀神君,小子不才,愿助神君一臂之力。“
那玄焰就于口中吐出内丹,用手一指,内丹之中就放出九道焰火来,向那昊天九鼎射去。原承天全身一震,忖道:“玄焰神通,又怎能通天彻地,此举若有闪失,只怕功力尽失。“
但瞧见朱雀行动失利,固是心痛,但若是玄焰失手,其情更难忍受。但正因玄焰是自家孩儿,反倒不能偏心。因此便是瞧见玄焰逞能,他也只能静以观变。
就见那玄焰分出的九道火焰汇进九鼎之中,鼎中便有两道神光在那里纠缠起来。原来那太一神火早具灵性,又向来自高自大,排斥天下诸火,除了元极神火之外,世间任一火焰,又怎能容得。
因此鼎中二火相争,那太一神火便要将真离玄焰驱出神鼎去。
玄焰见此情景,立时叫道:“神君,你我若不能二焰合一,怎能祭起九鼎。“
朱雀道:“玄焰,非是我要阻你入鼎,那太一虽源出于我,但此番鼎中火与众不同,那火乃是性命交关之火,非比寻常,一旦出了本体,便具灵性,便是我亦难掌控。若这火离了我便不能独存,又怎能在鼎中持久?“
玄焰道:“罢了,既然神君也难掌控,我便与他斗上一斗。“
口中念了道法诀,九鼎之中真离玄焰同时大发青光,那鼎中火就化为人形,与那太一神火争斗起来。
鼎中太一神火亦化雀形,与那人形斗法,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毕竟还是太一强大之极,九鼎之中,已有七鼎分出胜负,这七鼎中的真离玄焰皆被逼到角落去,眼瞧着就要被太一推出神鼎。
原承天瞧那鼎中双火斗法,直比自己亲自动手还要紧张三分,世人皆盼着自家孩子建功立业,世尊亦不能免俗,而如今玄焰与太一之争,又牵涉到昊天安危,亿万生灵。唯有两种火共融一炉,方能通天彻地,祭鼎祷天。因此更盼着玄焰能胜得此役。
朱雀又何尝不希望玄焰能胜,但太一毕竟乃是神火,又怎能寻常火焰能压制得了的,若真离玄焰压制不住太一,太一又怎容此焰与自己共融一炉?
玄焰此刻脸色凝重之极,面上忽青忽赤,一心转动内丹,不绝的喷出玄焰来,以助鼎中之火。
按理说真离玄焰后续有力,太一神火又不曾增加一分,玄焰总可取得优势,但神火之能无能伦比,那神火一旦离体,便自动吸受天地灵气,因此反比真离玄焰势力更盛。
又斗了片刻,便有一鼎中的真离玄焰被挤出神鼎,“扑“的一声,熄灭无声。
朱雀叫道:“事急矣,本座怎可藏私,玄焰,那太一神火奥妙无穷,却并非无隙可趁,我有剑文数道,连弟子也不肯轻授,今日却要传于你。“
那朱雀掠到玄焰面前,伸出左翼来,就在那玄焰头顶一扑,这一拍似重实轻。一拍之下,玄焰头顶符文乱舞,果然是无数剑文。
原承天只瞧了一眼,便知这剑文果然是太一神火真意了,他启了灵台灵台之后,虽是无所不知,但这剑文却是朱雀独自明悟的,乃是朱雀独有,而非天地玄机,故而原承天亦是初见。
就在玄焰得朱雀传功之时,那九鼎之中,又有三鼎中的真离玄焰被逼了出来。若是九道玄焰皆被扑出,那玄焰必定是内丹受损,再无余力助朱雀祭鼎祷天了。
但玄焰初习朱雀所传剑文,又怎能立时体会,就在他心中盘桓参悟之时,真离玄焰又有两道熄灭了。
就在这时,原承天大袖一拂,道:“玄焰莫慌,那鼎中之火,我且替你维持,你只管一心明悟朱雀神君所授,那玄焰非得修神火,方能与太一抗衡。你日后造化,便在此一举了。”
原承天毕竟比玄焰强出许多,刚才只是一瞥之下,便已明悟朱雀所传剑文奥秘,于是将那神火珠祭在空中,珠中射出赤光一道,来助玄焰内丹。
玄焰得了世尊加持,内丹旋转更急,那迸出的火焰也就强了十分。
以原承天修为,又已洞彻太一神火玄机,便是将太一神火推出神鼎也是不难,但今日之事,要紧的并不于谁高谁低,而是要催使玄焰修成神火,与太一共融一炉。
他哪怕独占九鼎,若不能祭鼎祷天,又有何益?而此番若不能二火并融,原承天这计划也就前功尽弃了。
玄焰叫道:“主人,世尊,父尊,我今日若修不成神火,也无颜见你了。”那玄焰就于空中趺坐,一手指天,这是要身为祭,祷天以求加持,一手指地,那要是学了原承天的法子,要借亿万苍生之志修成神火。
此法固然进境极速,但若是稍有差池,玄焰必将裂焰碎丹,不存于世了。原承天见那玄焰动用这极凶险的修行手段,心中纵是不忍,也只好由他。
那孩儿一旦长大,自有他自己的道路要走,父母又能扶持到何时?是吉是凶,也是浑然不理了。
就见那玄焰的指天之指忽的大发青光,有一道白线自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