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熹,远处能传来雄鸡报晓之声,长安城门口处,几个城卫,拿下了城门上巨大的门闩。
伴随着沉重的“吱啊”声,缓缓的将巨大的城门拉开,早有许多在城门口处等着的百姓,看到城门开启,陆续进出。
叮叮咚咚!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阵的清铃梵鼓之声响起,隐约间还能听得到似有若无的梵音佛理,由远及近。
城门口处的守卫和百姓都循声望过来。
清晨的长安城街道上,一行僧人正走了过来,摆开仪仗,足有数十人,这些僧人手中都持着法器,嘴里低声吟唱着禅音佛经,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有一种心神宁静的感觉。
而在这仪仗的中间,有一个十六人抬着的奢华大轿,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座小房子似的靠近过来,随着这一队仪仗走过,道路两旁倒是自发性跪下膜拜的百姓。
“那是?龙海圣僧的佛辇?”,看着这一队走过来的队伍,几个城门口处的守卫,心中一紧,急忙让旁边的百姓退下,让出道来,然后,全都跪在道路两旁,恭迎龙海圣僧的佛架。
佛辇由十六个光着脑袋,体格健壮的僧人抬着,看这几个僧人古铜色的肌肤,步履沉稳的样子就知道,修为不低。
跪趴在地上的守卫,随着佛辇过去,偷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佛辇之中坐着一位年轻的僧人,大红色的袈裟披在身上,头戴一顶华贵的僧冕,给人极其尊贵的感觉。
“咦?不是龙海圣僧?那个年轻的和尚是谁?”,看着慢慢远去的佛辇,这个守卫心中暗自诧异。
是什么年轻人,居然能坐在龙海圣僧的佛辇上出行?即便是同为九道香疤的弟子道济也不行吧?
“等等,传闻中同样九道香疤的道济也不行的话,那么,坐在佛辇上的,应该就是传说中十二道香疤的玄奘法师了吗?”。
意识到了佛辇上少年僧人的身份,守卫心中暗惊,没想到机缘巧合,自己居然也能看到传说中玄奘法师的真容。
坐在龙海圣僧的佛辇之上,看着周围一个个跪在地上跪迎的人,看着周围这些仪仗队的僧人,就连抬轿子的僧人,脑袋上都是好几个香疤,这让江流心中暗自感慨。
真是该死的排场,这万恶的阶级差距,让人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坐在巨大的佛辇之上,一路上有人抬着,吹吹打打的,往金山寺而去了,和江流来的时候破旧僧衣,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龙海圣僧的仪仗队,这些僧人都有修为在身,区区二十里左右的路途,并不遥远。
日上三竿之际,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估摸着应该在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样子,一行众人就已经来到了金山寺的山脚下了。
随着仪仗队上山,山道两旁的香客,相继跪下,嘴里大呼玄奘法师之名。
坐在佛辇之上,看着熟悉的山道,一直以来都人迹罕至的山路,倒是变得比以前更加热闹了,路上能看到许多的香客。
原本有不少杂草的山路,或许因为这些日子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所以,道路看起来更加的清晰,连杂草都没有了。
金山寺中,法明老主持等人,正在接待寺庙中的香客,有些被接待以后的香客,自由的在寺庙中行走着,其中,江流之前居住的破旧禅房,让许多香客排着队参观。
显然是名人效应,这些香客都想看看,十二道香疤的玄奘法师,在授香之礼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嗯?玄明,你出去看看,何事如此喧嚣?”,随着江流的仪仗队,吹吹打打的上山来了,甚至还能听到很多人的高呼声,正在佛堂中招待香客的法明老主持微微一怔,随即对身旁的玄明道。
“好嘞,师父”,点了点头,玄明大步往外面走去。
很快,玄明急忙匆匆的跑了回来。
“师父,是流儿,不对,是玄奘法师来了……”,玄明有些肥嘟嘟的脸上,又惊又喜的模样,急声说道。
听得是玄奘法师而来,佛堂中的香客都惊喜的往外走去,就连法明他们也都欢喜的站起身来。
抛开十二香疤的身份不谈,江流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一朝成名天下知,却被留在大佛寺了,大家心中都甚是想念。
坐在佛辇之上,江流很快来到了金山寺前,看着已经有了些变样的寺庙,许多地方都重新修葺翻新过来,就连金山寺那破旧的牌匾都换上了一块崭新的,江流心中也有些欢喜。
“见过玄奘法师!”,随着佛辇停在金山寺山门处,许多闻讯而来的香客,乌拉拉的对这江流跪了下来,嘴里高呼的叫道。
“诸位请起”,看着这些下跪的香客,江流开口说道。
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在现代社会可没有什么尊卑有别的想法,更不会动不动的就下跪行礼,因此,尽管乘坐佛辇吹吹打打的过来,很满足虚荣心,但是对于别人给自己下跪,江流并不习惯。
“老僧法明,见过玄奘法师……”,随着这些香客之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