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虽说是天庭所属的势力,但是,在整个天庭的力量体系之中,龙宫的势力却不值一提,只不过是被天庭分配了下去,镇守四海,同时担负了施云布雨的工作罢了。
若是用现代化的方法来说的话,不过是远离了帝都,地方上的一些官员罢了。
看起来在各自的地盘上能够算得上是土皇帝似的,可是,却还是远离了权力的中心,自然不算什么。
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吗?宰相门前七品官,一般京城里的官员走得出去,总是比地方上的官员都要高人一等。
作为西海龙王三太子出身的敖烈,对于整个天庭势力的划分,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在自己的姑父被冤杀了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翻案的机会,那就是西行团队,只要能进入这个团队的话,即便只是成为取经人的坐骑,自己也像是镀了一层金了。
介时,在西天灵山得到授封的话,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就不同了,想要翻案的话,至少自己也有了话语权不是?
所以,虽然目标不同,但是敖烈的心思却和沙悟净差不多,都是想要混过这一条西行之路,到了西天之后,得到授封。
只是,今天飞在半空中,听师父,还有两个师兄的话,居然都对仙佛很是不满,甚至是仇恨的态度,这让敖烈大惊!
一则,大家现在都算是佛门中人了,如此说话的确是不合时宜,若是被别人听了去的后,谁知道佛祖会怎么想?
二则,若是他们都受罚了的话,那自己想要去西天授封的目标,可就化为泡影了。
所以,敖烈尽管知道自己在这个团队中的地位是最低的一个,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提醒江流等人。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师父并没有责怪自己,反倒是送了一个镯子给自己?
这个镯子敖烈自然认得,寻常的时候,师父可都把这个镯子戴在手上的呢。
“这个镯子……”
身形在半空中扭过头来,盯着这个镯子看了看,敖烈的眼中旋即带着探寻和茫然的神色看向江流,完全不明白江流把这个镯子送给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只是,还不等敖烈开口询问,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这镯子当中,同样响起了一道龙吟之声。
旋即,一条神龙的虚影,从这镯子当中探出脑袋来,然后直接从镯子里面飞了出来,虚幻的身影,显然这是一条龙魂。
泾河龙王的亡魂从镯子当中飞出来了之后,旋即化为龙首人身的模样,立于敖烈的跟前。
“姑…姑父……?”看着眼前化为人形的亡魂模样,敖烈的身形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难以置信的说道。
姑父不是早就被杀了吗?亡魂应该被拘于地府之中才对吧?为何会在这里?
要知道,姑父违背了玉帝的旨意,这诛杀之令还是玉帝亲自下达的呢。
玉帝下旨诛杀的,这亡魂自然是留在地府,谁也不敢私自放走了,否则的话,玉帝的颜面往哪里放?
“烈儿啊,好久不见了!”泾河龙王悬浮于敖烈的面前,看着自己眼前的这条小白龙,眼中带着复杂而又欣喜的神色。
对于自己这个侄子,泾河龙王一直都很喜爱的,跟在江流的身边这么久了,他也明白了,敖烈西行取经的目的,竟然是想要为自己翻案,这让泾河龙王的心中非常的感动。
“姑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自己的姑父,敖烈诧异的问道。
“这一切,都还需要多谢圣僧啊……”
泾河龙王开口说道,旋即,把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当初在长安城所发生的事情,都给敖烈讲了一遍。
“这,这里面,果然有猫腻啊!”听得长安城所发生的事情,敖烈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开口说道。
玉帝的旨意还没有下达,可是,却有人能更早的知道玉帝的旨意,把降雨的时辰和点数什么的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岂是凡间的一个算命的人能够做得到的?
“唉,怪只怪你姑父我当时大劫将至,灵台蒙尘,当时圣僧明明已经暗示过我了,可是我却恼怒之下,并没听进去圣僧的劝说,做出了违背玉帝旨意的事情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泾河龙王自然是无比后悔的模样了。
劫难,即便是诸天神佛都觉得畏惧的东西,因为不只是单纯的劫难非常的可怕,而是劫难来了,会蒙蔽人的清明,让人做出许多不合理,甚至可以说是自寻死路的事情来。
回头看看,泾河龙王发现,自己当时显然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世界上真的有此等神人吗?测算之术天下无双!?我是不信的,除非他是伏羲再生!有时间的话,小侄一定要去长安城,找到这个叫袁守诚了,查个水落石出!”
沉吟了许久之后,敖烈开口,对泾河龙王坚定的说道,算是做出了自己的保证。
“其实,当时这件事情,我知道一些皮毛……”坐在敖烈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