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曾斩杀了妖皇,击退了四名妖王,其中多亏神女,否则便是一船的人都已经陨落了。”
“斩杀妖皇?!!”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十日扶桑道:“祝融,你且把具体情形描述一下。”
祝融娓娓道来,将之前的细节一一分说。
良久...
十日扶桑才道:“据你描述,那并非妖皇,而该是海渊一族的妖王。”
王母冷哼道:“妖皇和海渊一族都分辨不清出,当年你妖族图鉴没仔细看啊。”
祝融有些难受,原来牺牲了那么多人,斩杀的却不是妖皇?
她脑海里浮出一幕画面:惊涛骇浪里,那少年接过鬼鸦的剑,继承了他的遗志,奋力斩杀妖魔的情景。
这些都是假的吗?
她辩道:“难道妖皇本体就不可能是海渊一族吗?他...”
说到这里,她不禁愣住了,逍遥仙就是妖皇,逍遥仙在人间生活了足足20年,他如真的是妖族,早该虚弱到了极致吧,怎么还能一朝悟道?而且当初的逍遥王可是辗转在众人之间,甚至曾经来过这圣会的秘密会议厅,被众多人见过,如果他是海渊一族的妖魔,不是早就被发现了吗?
王母道:“妖族圣人即便转世了,也没那么简单,他要进攻我昆仑墟,定然是秘密过来了,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如今大战开未开启,你们就先让仙门损失了共工,又损失了三千修士,真是好大的胆子。”
水落石出,众人皆沉默下来了,当时的情景众人也能想象,神女只不过是个不肯吃亏的主,硬说做错却是没有错,反倒是那三千修士真不是东西。
但王母身份尊贵,她虽是转世之身,但发号施令,依然说一不二,何况...十余年后即将抵达人间的那批仙人大能的领袖帝子,便是她的儿子!!
谁敢惹怒她?
王母淡淡道:“那女童关押三十年,祝融你就留在我昆仑墟,与共工一同驻守仙门,这是我安排的婚事,这一世你若再逃,今后便不要叫我娘了,就这样吧。”
良久的沉默。
伴随着老者一声轻轻的叹息:
“王母,老夫为仙界效忠数千年,当初以先天之弓,圣人之物,射杀九只金乌...”
“后羿,你想持功胁迫本宫么?”
“老夫不敢,只是老夫元神大限将至,魂飞魄散在即,也算是那一战落下的因果,老夫不后悔,但扶桑树还需人镇守,老夫力荐神女,所以...她不可以在昆仑墟被关三十年。”
金乌太子白璞可能还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前世还未觉醒,但其余相柳,刑天却是有些感触...
后羿...
这一辈子没有违逆过仙界。
任劳任怨,也没有求过什么。
可谓是真的劳模了。
当初以圣人之物射杀九只金乌,可圣人之物又岂是仙人之体能承受的?别人都沉默了下来,仙帝点名点到他,他也不推脱,直接就应了,这一应,可是拿生命去应,但他不仅应了,还做到了,在关键的一战里射杀了九只金乌,自己以残破之躯,留在人间,发挥余热,静静等死。
此刻,这空旷的大厅里响起十日扶桑苍老而平静的声音:
“那便算是老夫求王母了。”
白璞也随着老师直接出声道:“请王母开恩。”
西王母瞥了一眼白璞方向,神色动了动,然后道:“好吧,那此事作罢了,祝融你就乖乖留在仙门,履行我为你安排的姻缘,哪里都不要去了。”
祝融:...
良久,她叹息着吐出一个字:“是。”
...
...
祝融在舱房里睁开眼,面色很苍白。
她看着面前桌上摆放的白葫芦,葫芦随着飞艇在横风里的颠簸而摇动着。
咕噜咕噜地摇着。
一阵猛烈的横风,那白葫芦就滚落出了桌子边缘。
她也不伸手,也不阻拦,就这么任由葫芦掉落在了地上,然后看着窗外,窗外还是阳光明媚,秋高气爽。
她脑海里还萦绕着王母的话。
一时间有些绝望和落寞。
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虽然是王母仙帝的女儿,但终究只是这庞大仙界下的一个小小仙人...再怎么跳,也跳不出宿命的五指牢。
...
数日后。
有了昆仑墟主人的特许。
飞艇登入了仙门。
刚刚苏醒过来的三千修士以及共工很茫然地看着四周,似乎在感慨自己为何还活着。
容器们一一下船,被安排好。
白云朵朵,如梦如薄纱。
共工忽的惊呼出来:“纳戒,我的纳戒!?!”
他眼睛都红了,那纳戒里可是藏了他不少宝贝。
他转头立刻看向了那重甲女童,扬声道:“你拿了我的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