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再也不淡定了,“此话当真?”
马面:“千真万确。”
老者:...
没道理啊。
怎么会承认呢?
不应该啊。
马面一双眸子里开始燃烧战意:“来战吧。”
老者:...
他明白了。
这阴司马面为了和他交手,已经不耐烦到随便应答的程度了吗?
因为马面如果说不是,按照正常的逻辑,自己一定会接着追问、试探、勾心斗角等等,使出一系列手段。
然而,马面一句“没错,就是你想的这样”,彻底斩断了他再问什么的可能。
此女心思深沉,却专注于修道之路,以至于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而她之所以敢随意应承这种根本承担不起的因果,那么...必然是因为阴司底蕴深厚。
这只是从地藏便是可窥一斑。
十日扶桑吐出一口气,他已经理清了思路,重新回归到了自己的节奏里,因此变得淡定下来了。
老阴逼都是这样,脑子都不是直的,只信阴谋论,从不信轻而易举得到的信息,坚持认为关系越大的信息都需要对应的代价...
老者浑浊眸子闪过一抹光泽:
马面,在说谎!!
十日扶桑淡淡道:“你很不错,你是千年来唯一差点让老夫心乱的人。”
马面:???我怎么了我???
“你这老头,你要问问题,我回答了,怎么还这么啰嗦?!”
十日扶桑摇摇头,“你不是老夫对手,而老夫与你交手也实在有以大欺小的嫌疑,这样吧,你既然擅长灵气符箓之道,那么老夫就以灵气符箓之道对你,可好?”
“好。”
马面废话不多说,准备开打。
十日扶桑淡淡道:“你之前与我门中白鹤交手,又被红衣侍从消磨了力量,符箓耗尽,我等你恢复好再动手。”
“不用。”
马面仰头,往后踏出一步,灰金色的斗篷犹如烈烈燃烧的神秘火焰。
老者露出笑:“真是有趣的小姑娘,那便如你所愿。我看你之前出手,所用符箓之法乃是仙界正宗的玄元七十二之术,这法门入门简单,但精通极难,而在臻至神话境界后,不同之人会领悟出不同的法门,之前我看你未曾使用那唯一符箓,现在可以用了。”
马面道:“老头,你也懂玄元七十二浮世?”
老者轻声道:“略懂,不过有数百年没用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下一刻...
他伸出了枯槁的右手。
手指指尖生出一丝玄妙之意,点在虚空。
似乎是在酝酿。
马面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画符姿态,似乎在思索和自己有什么不同。
待到老者快要画到尽头时。
本着用功法一定要喊出名字的原则。
她心底轻轻喊了一声:
道法时间。
...
...
门外。
一脸懒散的男孩:“师父真的应战了?”
青鸟:“当然,要不然我会在这里看?已经近百年没看到师父动手了...”
白鹤:“哎呀,师弟你可真好,我都受伤了,你还扶我过来。”
一脸懒散的男孩:“没关系,白鹤师兄,这是师弟应该做的。”
白鹤心理有些莫名的扭曲:“好,我就看着那个贱人如何落败!”
一脸懒散的男孩:“师兄,你打不过别人不能骂别人贱人,像我,就从来不和别人打。”
白鹤:“师父定然能够打伤她,就看她能不能支撑过一招了。”
三人外的阴影里。
戴着牛魔面具的夏极扛着方天画戟,坐在黑暗里,而门内的景象他感同身受。
然后他酝酿着神悟。
现在随着他境界的增长,好像越来越能把握到对方技能的脉搏了,也越发能够更精准地摘取到自己想要的技能了。
他依然在调整着。
自己本体虽然前往了海外,然而这月宫牛魔的身份还是尽可能保持低调的好。
...
...
“上乾,疾!”
老者已经画完,双指一夹,指尖已是浮现出笔挺的符箓,符箓上游动着三条平行的朱红长粗线,象征着八卦中的“乾”卦。
出完这一张符箓,他指尖犹然缠绕着未灭的玄气,但似乎觉得胜败已定,就不再出手。
“就只有这种程度嘛...”
马面缓缓抬起右手,神色漠然,视万物为刍狗,静静看向面前的一切。
她冰冷的声音逐渐响了起来。
“还是没觉得我可以与你论道呢??!”
马面灰金色长袖无风自鼓,右手五指自然舒,袖中密密麻麻的符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