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你居然还维持着凡夫俗子的欲念,这些日子一直憋得厉害吧?
还真这具躯体真的让你如此疯狂吗?”
圣洁的魔动静静看着他,她衣衫并不多,两人的距离也非常近,可谓是紧缠在一起,但她的眸子却干净地很。
似乎昨晚的疯狂,她从头到尾不过是个过客。
小青牛好歹被技术支持过,也下过苦功,他只要恢复了意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甚至每一句话,都是被训练过的。
于是,他微笑着摇摇头,交颈而亲睐地脸颊相贴,在耳鬓厮磨之间,他轻声道:“是。”
简简单单的一句承认。
没有半句后续的解释。
显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他不再是被逼问,还是本就如此。
既然本就如此,那么何须解释?
“我去做些早餐...”小青牛觉得太黏糊了,于是一个翻身,下了石床。
叮...
它猛地一惊,汗毛倒竖。
因为地面好似根本不是实地,它这一步竟如踩在了弱水。
水面没有任何浮力,水下好似有一只恶魔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脚踝。
拖着他往下急速沉没。
无尽的黑暗在它反应过来前就将它淹没,小青牛想喊叫,但却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慢慢地,溺水的窒息感传来,它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
它睁开眼,一侧头,又对上一双干净圣洁的眸子。
为什么是又呢?
因为它刚刚也是这么醒来的。
道还真安静而温柔地躺在他手臂上,微笑着看着它的面庞,小唇轻启:“无心,你醒了?还真未曾想到你如此疯狂,难道说...还真的这具躯体会让你无法把持到这种地步吗?”
小青牛揪了揪头发。
——见鬼,怎么了?刚刚只是梦境?
它看看周围,如云的丝被依然在,还有一些萤火灯盏附着在墙壁上,但是“如是在宇宙之中飘浮”的感觉却是消失了,洞外已经射入了午间的阳光,它这才舒了口气。
——看来真是个噩梦,估计是道还真睡在自己身板,昨晚兴奋过度了。
小青牛再次微笑着靠过去,轻声道:“是。”
道还真“嘻嘻”笑了一声。
笑的小青牛的骨头都酥了。
然后,它觉得自己被抱住了,道还真伸手缓缓地抚着它的后背。
“无心若是喜欢,便是多疯狂一会儿,人间常说春宵苦短,还真从未尝过呢。”
小青牛双眼顿时变成了红心。
...
...
“忍忍忍...为帝者,不可逞一时之快,不可争方寸之地,不可见山便是山,见水便是水。
为帝者,当观雷落九天不动,观风云变幻不动,兵败如山倒不动,破敌如破竹不动,静养胸中格局,此心气量,当修无上道法,以身合道...岂可,岂可...”
金色帝袍的帝子坐在月宫前。
妖皇右瞳正反射出人间的一幕:
道还真与那名为道无心的男子,共披一条薄被,抱着膝盖,肩并肩靠在一起,在冬日暖阳的沙滩上,看着海风徐徐,看着海鸟展翅掠水而过。
两人裹着玄金色的睡衣,一者龙,一者凤,极度华贵,虽如薄纱,但帝子知道这睡衣可挡冰火,别说是冬天,就算是在刚爆发完的火山口,就算在恒星的周边,也能使得温度如常...
因为这是他送给道还真的礼物,是家用型灵宝,是他想着以后与道还真成为道侣后使用的。
当时道还真随手丢到了纳戒里...如今,却是与其他男人一起穿了起来。
就在帝子苦苦忍耐的时候...
身后忽地响起声音。
“杨回,他们在做什么?”
两个萝莉型魔动真看着妖瞳投射出的画面。
王母托腮,评点着:“道还真应该把自己给了他。”
马面轻声附和:“睡衣挺漂亮的,情侣款的。”
王母点点头,赞同闺蜜:“嗯,挺配的。”
她似忽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对远处那金袍背影喊着:“你也别伤心啦...”
金袍男子深吸一口气。
——这是来自于母后的安慰吗?
王母想了想,安慰道:“你真的没必要伤心,因为呀,你本来就配不上魔动嘛,我想道姑娘对你,很可能就像当年我对仙帝一样,都不喜欢。
所以呢。
你并没有失去什么。
如果没有失去,想明白了就好了嘛。
太元,你觉得我说的对嘛?”
马面赞同闺蜜,莫得感情、毫无条件地支持道:“对。”
咔!
好似一道天雷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