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红妆愣了愣。
这不是重点吧?
你在想什么?
年红妆忍不住问:“有没有什么感想?”
夏极:“你说的太长了,我就听了个开头...后来我就没听。”
年红妆:...
夏极看她不开心,小心地问:“要不,你再讲一遍?”
年红妆:...
她又好气又好笑,忽然发现和眼前这个少年提报仇的事儿,实在是无聊之极。
谁都知道年无夜不是他杀的。
那报仇找他做什么?
她喝了口酒,妩媚地剜了一眼少年,“上将军杀了反王,却还喝闷酒,为什么呢?”
见到夏极不说话。
她自顾自道:“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你杀的么?”
夏极反驳了:“是我杀的。”
年红妆不相信,她笑了,笑的比花儿还娇艳,凑过头去问:“小哥哥,能不能告诉可怜的红妆,到底是谁杀了反王?红妆很好奇呢。”
夏极果断坦白道:“是我。”
年红妆摇摇头,她知道自己问不出来。
夏极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看他模样,很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谁救了他。
如果非要问,怕是要去问宁妃,甚至去问天子。
也罢。
就陪着这少年饮酒一夜。
这样的宁静挺好。
至少和他在一起时,才有这份宁静。
只是这少年如果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强,怕是根本不敢再与自己一起饮酒了吧?
自己身怀绝学,藏在闹市。
藏在青楼。
为的是炼心,为的也是追求一份宁静。
这夏极又怎么会知道,坐在他对面陪着他打闹喝酒的,其实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花魁之争没几天了,小哥哥再帮红妆听下曲子吧,看看还有哪些地方要修改,好吗?”
“好啊。”
夏极静静倚着,等着。
没多时,这闺房里就响起了叮叮咚咚锦瑟的声音。
这声音如魔似痴,藏了许多执念。
红纱帐隔,朦朦胧胧里,年红妆低头垂目,一双手轻挑慢捻着,时而如春风过湖,时而如秋雨萧瑟...
这双手和之前沧山城那双弹奏魔音的手,慢慢重叠。
好似杀伐里的一抹温柔。
...
许多年后,夏极再见到这个女人时,却已是在一座化作废墟的城池里,年红妆依然这样的弹奏着曲子,但他却已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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