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执笔在布上写上一块细字,用喜鹊送了出去。
很快,喜鹊就回来了。
寇涴纱赶紧取下布条来,打开一看,这回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没别的,就是希望夫人多笑笑。
寇涴纱脸上一红,羞赧的瞟了郭淡一眼,沉吟少许,又执笔在布条上面写上“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八个字。
“喂喂喂,你还写啊!我看时辰要到了,我们得准备离开这里。”
郭淡赶忙站起身来。
“就写这最后一条。”
寇涴纱有些幸灾乐祸的瞧了眼郭淡,将布条放入喜鹊中,然后送出喜鹊。
可是过得好一会儿,却仍不见喜鹊归来,寇涴纱狡黠道:“怎么,是睡着了么?”
“呃...。”
郭淡抹了一把额头,支吾不语。
寇涴纱轻轻哼了一声。
小样!
然后,只见那喜鹊缓缓飞入进来。
寇涴纱顿时一脸懵逼,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得意之色,急急上前,只见那喜鹊身上还绑着一个小礼盒,她干嘛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支金钗,她又拿着喜鹊看了眼,然后从里面抽出小布条来。
只见上面写着---真金白银,真心实意。
“哈哈!”
郭淡突然大笑起来。
糟糕!中计了!
寇涴纱斜目一瞪,神情十分窘迫。
又见郭淡走上前来,从礼盒中取出金钗,微笑道:“夫人,我帮你戴上。”
寇涴纱嘴角微微翘了翘,双颊生晕,目光移到别处。
郭淡取下寇涴纱头上的玉簪,然后将金钗插入发间,又见寇涴纱双瞳剪水,两颊绯红,娇艳欲滴,情不自禁的微微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下。
比起第一回的不知所措,这回寇涴纱的芳心却如同小鹿般乱跳,微微低头,嘴角带着一抹含羞的微笑。
郭淡又轻轻拥她入怀。
虽然以前也经常被郭淡搂抱,但那时候,她只觉羞涩,不曾像此时这般,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双手抬抬放放,不知怎生是好。
“公子,快三更天了。”
忽听门外有人道。
郭淡眉头一皱,道:“五更天再来叫我。”
话音刚落,寇涴纱已经挣脱开来,羞赧道:“快要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继续?”郭淡急急问道。
寇涴纱啐了一声。
忽听得楼下传来不满的嚷嚷声。
“怎么就结束呢?”
“不是说好三更天结束么?”
“各位公子,如今已是三更天。”
“什么?就有三更天了。”
“呀,真是三更天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
“可不可以延迟至四更天,我可都还没有聊够啊!”
“抱歉,我们规定的就是三更天,若继续下去,只怕女方父母会感到不满的。”
“这...。”
这时,周丰突然走了过来,笑道:“各位公子勿要焦虑,你们若是寻得意中人,且对方也是如此的话,可去找四大媒婆,跟对方提亲。如今还有一炷香时辰,各位可得抓紧与对方道别啊!”
那些公子听罢,赶紧执笔写了起来。
“什么?就结束呢?如今时辰还早啊!”
邢全瞪了眼前来告知的酒保,很不爽地一挥手,道:“去去去,别打扰本公子跟茶茶谈心。”
那酒保肿着脸,惧怕道:“邢公子,这...这不是小人说了算,这个活动只进行到三更天,就算邢公子不走,对面也会离开的。”
邢全顿时一惊,惊呼道:“茶茶!”
那神情仿佛妻子去世一般。
正当这时,喜鹊飞了回来。
邢全赶忙将喜鹊取下,抽出喜鹊中的布条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小字---公子,茶茶要回去了,可是茶茶不想再回苏州,茶茶只想留在京城。
“茶茶要走。”
邢全疾奔出去,但是在半道上,就被十余名禁军给拦了下来,只见道路上放着路障。
“你们可知道本公子是谁么?快些让开。”
邢全冲着那禁军嚷嚷道。
那小将官抱拳道:“真是抱歉,卑职在此执行皇命,还望邢公子莫要令卑职难做。”
“皇命。”
邢全微微一惊。
万历虽然没有做声,但暗中可一直在支持这七夕网恋,要知道他与郑氏的爱情,可就是这七夕网恋的招牌,他是亲自下命,派禁军将男女方隔开,避免双方接触,正是因为如此,很多朝中大臣才允许自己的女儿、孙女来参加这七夕网恋。
“少爷,你跑哪去呢?可真是吓死小人了。”
邢全却是不理那书童,一手揪住那酒保,道:“快说,我茶茶姓谁名谁,家住何处?”
那酒保哭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