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是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盯上郭淡之前,郭淡就已经盯上他们,在郭淡的计划中,首先第一步,就是要将他们全部铲除,而且这是必走的一步,否则的话,郭淡的任何行动,都将会被他们限制,风险太大了。
要知道他们四个可都是有着官府的背景,而郭淡又得罪了不少官员,就好比这回,当他们开始针对郭淡时,朝中很多势力都是支持他们,如果这回不是郭淡自己挖的坑,那郭淡可就非常麻烦。
所以郭淡要在自己有大动作前,先将他们给解决了,为此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他可也是砸了几万两进去对付他们。
“郭校尉,你早就该选择这里,这里可是比那边好多了,那边路程远还不错,什么都没有,而这里的话,虽然简陋了一点,哈哈,但至少有个歇脚的地方。”
前些天还要打要杀的蒋千户搂着郭淡,是哈哈大笑道。
“蒋千户言之有理,这里可真是好太多了,出门就到了,我觉得可以天天举办马赛。”
“至少三天可以举办一次马赛。”
这些马赛的忠实粉丝,听得这个消息,立刻便赶了过来,一看便深深爱上了这里,这就是一个天然的赛马场,离城里又近。
郭淡只是笑而不语。
“贤侄,贤侄,你来评评理。”
听得一声嚷嚷,只见周丰与曹达这对冤家面红耳赤的走了过来。
“贤侄,我先来的,那些房屋是我已经看中的,理应租给我。”大户出身的周丰,此时也是激动的口沫横飞,跟泼皮没有什么区别。
曹达哼道:“你先来的又如何,你又没有与贤侄谈妥,这契约都没有签,自然是不能作数的。”
“曹达,老子可是忍你很久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周丰撸起了袖子。
曹达一看你老小子敢撸袖子,赶紧撸起袖子,道:“是要打架么,行,谁打赢了就归谁。”
“二位,二位。”
郭淡赶忙拦在中间,道:“二位跟我可都是老交情,我可不想挣你们的钱,如果你们争执不下,那只能价高者得,但是我劝你们还是私下协商。”
曹达、周丰可都是非常精明的,倘若价高者得,肯定会超出他们的预期,默默的放下衣袖来,然后默默又走到一边去。
蒋千户好奇道:“他们在争什么?”
郭淡叹道:“就是几间村屋而已。”
“村屋?”
蒋千户愣了下,又举目四顾,指着周边那些破破烂烂的村屋,“就是那些村屋?”
郭淡点点头。
大家一阵无语。
周丰、曹达可都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如今却为了几个村屋争得要动手......然而,他们发现不少人已经打了起来,甚至有两人一边打着,一边从山坡滚了下去,好几个人去拉,可都拉不开。
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此时此刻,可就不能讲客气,因为这马赛往这里一放,这里可就是黄金地段,周边的房屋租金,瞬间超过马市街,虽然一个月大概也就是用个八天,下注一天,比赛一天,但是这八天的客流量可是无法想象的,关键这周边也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坐在周边的房屋内,这真是肉眼可见的利润啊。
而这周边的百姓,是一夜之间从贫农到小康,郭淡不仅以高价租下他们的房屋,还给予他们一些摊位在这里做买卖,光今日的收入,就已经超过他们一年所得,因为马赛的忠实粉丝都跑来了,他们在这里得吃吃喝喝,是供应不求啊。
现在周丰他们还未进场,如今这些卖饼、卖茶的都是原本住在这里百姓。
河对岸的百姓,看到这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就这几步路远,真是天堂和地狱的分别。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至此,只见徐梦晹从马车上下来。
“这么热闹?”
徐梦晹瞧着人山人海,不免一惊。
忽然,几道人影闪现到他的身旁来,还未看清来着,就听得一个笑声道:“兴安伯,咱们徐张两家那可是世交,这包间可不能没有老夫的份。”
徐梦晹偏头一看,见是一个须发黑白参杂的老者,赶忙道:“哎呦!英国公。”
这老者正是英国公张元功。
另一边又响起一个声音,“兴安伯,咱们可也是世交啊!”
徐梦晹又将头转过头去,惊道:“成国公。”
此人正是朱立枝他老爹,成国公朱应桢。
身前听得有人道:“兴安伯,你可别忘记,当初那些人弹劾你的时候,我可是支持你的,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徐梦晹往前一看,“襄城伯。”
这人正是襄城伯李成功,李守錡他老爹。
“你们在说什么?”徐梦晹都是懵的。
张元功道:“你难道不知道么,这赛马场的包间,可都在你那宝贝孙儿手里,老夫若去找他,未免就有些以大欺小,这事还是得你来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