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春立刻上前问道:“掌柜的,你这多少钱?”
“不贵不贵,一匹六钱银子,但...但我们只收银子。”
“不就是银子么。”
徐继荣一挥手。
徐春立刻拿出一锭五两得银子。
那掌柜的醉了,真是久违得光芒。
一刻钟后。
“小伯爷!小伯爷!”
“公子!”
“客官留步!”
只见无数得掌柜扑了过来,这是如今唯一还这么大方用银子的傻缺,必须留住,吓得徐继荣是落荒而逃。
这京城也难以幸免啊!
申时行他们也渐渐体会到那些奏折上面说得怨声载道,指得是什么。
与此同时,杨铭深也纷纷派人前去四府调查,河南道原本还想瞒住此事,因为他们知道后果是什么,很可能小命不保,他们都不敢声张。
但他们没有想到,其它州府会上奏弹劾他们。
这怎么瞒得住啊!
于是乎,河南其它州府,也开始弹劾四府官员,甚至弹劾他们的顶头上司布政使周建汉,我们可都是受害者,我们是无辜的。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帮忙,可这没法帮,这场冯保得惯性太大了,根本就撑不住,如今他们也都是自身难保,只不过问题没有卫辉府、开封府那么严重而已。
必须撇清关系。
户部。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
宋景升拿着信函的手,都在剧烈颤抖中。
杨铭深如热锅上的蚂蚁,“宋侍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半天过去,宋景升毫无反应。
杨铭深直接站起身来,将宋景升的信函夺了过去。
何必自找苦恼?
“完了!全都完了!”
杨铭深瘫在椅子上,手中的信函也顺势缓缓飘落在地。
已经没救了!
因为问题就是缺银子,没有别得,而朝廷最缺也就是银子。
这只能望着。
这天赐良机,申时行如何愿意放过,他是第一时间派人去调查此事的。
再得到确实证据后,他是立刻上奏,弹劾吕郎斋他们祸乱四府,以及数其罪状。
万历直接下旨,将吕郎斋、陈文勋等一众官员,就地问斩,罢免周建汉河南布政使,问罪当地御史黄大效、姜应鳞没有及时汇报,又令吉贵、高尚抄四府所有官员的家,没收其家财。
同时让吏部尽快另择官员前去处理此事。
这一道圣旨下来,眼看奄奄一息的申时行,突然就浴火重生,重新掌控住朝廷。
大臣们也没有想到,万历会直接问斩。
这太狠了一点。
狠?
万历是恨,他至今都在宫中以泪洗面,因为郭淡告诉他,他至少至少都亏了百万两,关键亏得太冤了,杀都不足以解气。
抄!必须狠狠的抄!
既然郭淡不靠谱,那我肥宅只能干回老本行。
那么往前推的话,当初支持陈文勋、吕郎斋的官员们,只能求上天保佑。
申时行的重新回归,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
大量的官员是一声不吭就倒向申时行,坚决拥护申时行。
申时行先找到户部尚书宋纁询问,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宋纁是很明确的告诉他,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申时行懂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办法解决,那就先把自己能做得都做了,不能做的就留给其他人,他暗中授意吏部尚书,不要挑别人去,就让宋景升去处理。
宋景升在接到政令后,当晚就上吊自杀,都不带一丝犹豫。
这一招过得是非常干脆。
他知道他自杀,可能还能够保全一家老小,他要去的话,那全家都得死。
杨铭深吓得是一病不起。
但申时行并未轻易罢手的,因为宋景升自杀后,万历竟然没有出声,宋景升可是户部侍郎,财政的第二把手,他死了,你皇帝连声都不出,那意思就非常明显,他死得应该,但还不够。
申时行心里本也觉得窝囊,他也损失惨重,王锡爵颓了,李成梁废了,自己都差点栽了,于是让吏部继续点名。
当初谁闹腾得厉害,就点谁去,你们不是要挣要抢吗?
现在我都送给你们。
不仅仅是京官,地方官员也点。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点谁谁自杀。
没有例外。
因为没有谁是傻子,不去的话,就不要背锅,你也不可能找到罪证来问罪我,我之前支持吕郎斋,也不犯法,我自杀那是我平时的爱好,你管得着么,这也不违法,最多就是死我一个人。
要是去了的话,那简直就成活靶子,一旦定罪,家人都要被牵连进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