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还真是不错。”郭淡自言自语道,他也没有过去凑热闹。
片刻,就徐继荣捧着几个大圆子走了过来,“老k,小飞,你们也尝尝。”
“不用。”
杨飞絮拒绝道。
郭淡拿起一个,吃了一口,道:“味道很一般啊!就是个糯米团子。”
“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徐继荣又向朱翊鏐道:“哥哥,你还生气么?”
朱翊鏐哼了一声,“骗人的玩意。”
正巧旁边有个刚刚买了溜溜的年轻人走过,徐继荣赶忙道:“这位小哥,这溜溜不是吃着解气么?我们吃着怎么一点也不解气?”
那年轻人看了他一眼,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一锭碎银出现在他面前。
那年轻人眼中一亮,接过银子来,向郭淡道:“你若知道这溜溜背后之意,那便吃着解气了。”
徐继荣急急道:“有何讲法,快与我等说道说道。”
那年轻人道:“这个不太好明说,你们去打听一下,那潞王的名字,便就明白了。告辞,告辞。”
说罢,他便离开了,听得他嘀咕道:“今儿心情好,就不吃溜溜了。”
“潞王的名字,啥意思?”徐继荣仰着头,思考着。
“给我一个。”
杨飞絮走上前去,拿起一个溜溜来。
徐继荣诧异道:“你不是不吃么?”
杨飞絮道:“吃着解气!”
“嗯?”
徐继荣更是迷糊了。
徐春赶紧上前,在徐继荣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原来吃哥哥呀。”
徐继荣恍然大悟,又看向朱翊鏐,只见朱翊鏐呆呆不语,俊俏的脸庞变得通红,手中的溜溜捏得已经不成型了,他忙道:“哥哥,莫要再捏了,你知道么,你这是在捏自己。”
“......!”
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你可以封住他们的嘴,但是他们会想尽各种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朱翊鏐以前也经常出门,但这是第一回乔装出门,这让他看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世界。
郭淡暗自一叹:“走吧。”
几人又出得城去,来到城边上一间宅院内,如今的旅店可不是人住的,在他们抵达之前,就已经有护卫赶到这里,帮他们租了一间房屋。
“哥哥,还斗地主么?......不做声?那我就先眯一会,有些困了。啊---!”
没心没肺的徐继荣,倒在院中躺椅上,呼呼大睡起来。
郭淡来朱翊鏐身边坐下,笑道:“至于生气么?”
朱翊鏐道:“吃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生气?”
郭淡道:“但是你也得到了潞王府,得到了钱,得到了女人,你还要生气就过分了。”
朱翊鏐冷笑一声:“你无非也就是想取笑我,当我不知道么。”
“不敢。”
郭淡呵呵一笑,道:“我只是觉得,谁都爱钱爱女人,但是只要多动动脑筋,便可以做到名利双收。”
朱翊鏐道:“你难道是想我跟你一块做买卖。”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郭淡笑道。
朱翊鏐哼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藩王是不能做买卖的。”
郭淡眼一睁,道:“真的假的?”
朱翊鏐道:“我们藩王之前是士农工商皆不可为,如今倒是可以参加科举,但我乃是亲王,也不需要科举。”
“是这样吗?”
郭淡凝眉思索着,过得好一会儿,终于搜索到一点有关明朝藩王的记忆。
原来这明朝的藩王制度,就是一种圈养制度,一旦就藩,就会被关在一个区域内,一般情况下,是不准离开的,即便你父母去世,也是不能出,要知道古代可是非常重孝道的。
可见这限制是多么严格,这士农工商都不准参与。
这都是因为成祖是藩王夺位的,故此他即位第一件事,就防着藩王造反,不要出现第二个朱棣,故而搞了个圈养制度,就是朝廷每年拿钱养着他们,让你们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干,天天吃喝玩乐就行。
让这些藩王都变得精神残废,那就没有任何威胁。
如朱翊鏐自小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但是也少有受到批评,大臣们也是说潞王府花钱太多,没有指责潞王人品不行,因为这就是藩王该有的表现,你不能太英明。
刚开始还好,因为没有多少藩王,但是人家被关在一个高级牢房里面,除了生孩子玩,也没什么可干的,结果就越生越多,国家渐渐都有些养不起了。
从嘉靖开始,就有大臣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一点,开始解除一些限制,好比说,允许藩王子弟参加科举,让他们自己谋食,同时又限制他们生孩子,但收效甚微。
后来张居正也采取了很多措施。
但都是治标不治本。
以至于后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