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倘若郭淡真走了,我们也没有钱想你们购买丝料。
百姓自然也就跟着他们走。
还有一些大地主,一直以来都与卫辉府有合作,只不过之前不敢引起众怒,一直忍着没有做声,如今见这么多南京人氏都拥护郭淡,那他们自然也加入队伍。
南京官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南京的百姓会这么拥护郭淡?”
王锡爵愤怒地质问道。
田义忙道:“大人明鉴,只因郭淡拿了不少钱出来帮他们还债,且帮助他们经营作坊,故此那些人才会支持郭淡的。”
王锡爵纳闷道:“他到底拿了多少钱出来收买人心。”
“这事可真是说来话长啊!”
王一鹗又将郭淡收购债务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王锡爵。
“此事我已经听说过了,但没有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王锡爵眉头紧锁,思索半响,哼道:“看来这郭淡是想跟本官斗争到底,那也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他目光一扫,“本官希望从今日开始,任何一艘来自卫辉府的船都不能靠岸,也不准任何一艘船去往卫辉府。”
王一鹗立刻道:“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偷偷与田义对了下眼神。
很明显,王锡爵是要动用官府力量来对付郭淡,他们非常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得发生,你们打得越凶越好。
他们又将百姓给煽动到钞关去,并且暗中命令把手的河道军队,对整条河道,甚至于陆路都是严防死守。
这也是王锡爵头一回明目张胆地动用官府力量去对付郭淡。
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双方都在钞关对峙起来。
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但阵营就只剩下两个,一部分人是支持郭淡的。还有一部分选择支持官府。
就这样僵持了半月,那运河都彻底给堵死了,就路过得船只也受到牵连。
不但如此,湖广的漕运船也都过不去。
这两边可都不好受。
一诺牙行。
“这王锡爵还真是有些手段。”
郭淡坐在茶桌旁,一边把玩着茶杯,一边笑道:“与聪明人合作就是这么轻松惬意啊。”
徐姑姑笑道:“我看这火候也差不多了。”
郭淡点点头,道:“是得帮孙贺天他们找来谈谈,以免他们太沉迷其中,到时收不了场,那可就尴尬了。”
要知道王锡爵来这里,可不是来对付郭淡的,他是来跟郭淡谈判的,但他也不能说来到这里,就立刻去跟郭淡谈判。
那谁都知道你们是在暗中勾结,对方也肯定会破坏的,铁定是谈不成。
另外,郭淡屁都不是一个,在南京他又能够决定什么?
在来之前,王锡爵也非常疑惑,这怎么去跟郭淡谈,哪怕申时行对此也是很不理解。
郭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而当王锡爵见过王一鹗他们,且又去钞关看了看,立刻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一鹗他们将责任推给下面的人,这其实正合王锡爵之意,因为他就是要跟郭淡谈,他还怕王一鹗他们从中添乱。
但如何将他们的谈判变得有意义,变得具有决定性。
那么首先必须得营造出一个僵局来,两边对峙,旗帜分明,且大家都受不了。
如此一来,郭淡的话才能够服众,他们的谈判才有契机,也才会具有实质性。
不能说,他们两个谈完之后,大家都不支持,那可就非常尴尬了。
关键还要把王一鹗他们给撇开,由他们两派代表着百姓和朝廷进行谈判。
第二日,郭淡便帮孙贺天等人给找来。
“各位,这么斗下去可不是办法呀!”郭淡叹道。
孙贺天道:“我们也不想斗,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们的。”
陈三元哼道:“咱们是不好受,但他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王锡爵说一个月后就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今已经过去半月多,他若解决不了,看他如何回去复命。”
“不错,咱们就再坚持半月,看谁先死。”
这些家伙似乎都已经杀红了眼。
他们心里真的非常窝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一回还不够,还要再来第二回。
“话虽如此,但是......。”
郭淡满脸忧虑道:“但是我就怕把王锡爵逼急了,他狗急跳墙,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毕竟咱们只见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这话说回来,他毕竟是官,我们是民,这民不与官斗。”
“可认输也是死路一条啊!”孙贺天一摊手道。
郭淡故作沉思,过得好一会儿,他才道:“各位,我们都是求财,这么闹下去,其实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尝试着去与朝廷谈判,将这些问题都给解决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