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突然跳起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淡淡有句话说得好,这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快点叫一些姑娘进来,咱们好好痛饮一番。”
郭淡呵呵一笑,道:“小伯爷言之有理,不过这姑娘就算了,就咱们几个不醉无归。”
“如此也好。”
徐继荣立刻喊道:“来人啊,上酒。”
今夜,他们几个都非常尽情,酒桌上是轮流装逼吹牛,又是相互拆台,争吵之时,皆是拍桌摔杯,真是好不热闹,个个喝得是酩酊大醉,就没有一个人是能够爬出房间的,全都是被抬走的。
毕竟这人都长大了,朱翊鏐马上也要前往吕宋就藩,而徐继荣则是要去南京装逼,大家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时都能够聚在一起,喝酒打屁,组织多人运动。
大家也自然非常珍惜这难得的一刻。
翌日。
“申首辅昨日没有睡好么?”
“你不也一样。”
申时行指了指王锡爵的黑眼圈。
王锡爵呵呵笑得两声,他们昨日看报纸看到三更天,仍不愿入眠,结果今儿一早,个个都是面容憔悴,顶着一对黑眼圈。
申时行突然感叹道:“昨日看得不少年轻人写得文章,真是意气风发,唉...我们都老了。”
王锡爵笑道:“人老了,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心老了,那李贽年纪与我们也相差无几,却也能提出‘于世推移,其道必尔’的主张。”
这话的意思,就是随着世道的变化而变化以合时宜,这只是一种事态正常发展的现象。
其实就是暗示,儒家那一套,该扔就扔,没啥值得留恋的,这是正常现象。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申时行呵呵道:“怎么?你也想老夫聊发少年狂?”
“未尝不可。”
“哈哈......!”
闲聊间,张诚突然走了过来,道:“二位早。”
“內相早。”
“陛下昨日舟车劳顿,今儿打算好好休息一番,二位就请便吧。”
万历虽是财货,但也好读书,尤其是一些新奇的书,昨夜也是抱烛夜读,至今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醒啦!”
当郭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是一张秀美绝俗的脸庞,刹那间心情愉悦,他揉了揉眼,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正午刚过。”
朱尧媖笑道。
“我睡了这么久!”
郭淡慢慢坐了起来。
“谁让你昨夜喝那么多酒。”朱尧媖又道:“快些去洗漱吧,小东和辰辰都已经等了你一上午了。”
“是吗?”
郭淡揉了揉脸,下床洗漱一番,忽见朱尧媖今日换得一袭天蓝色长裙,非常修身,秀发高高盘起,玉簪斜插,没有多余的首饰,但却显得非常干练,也将朱尧媖那高贵气质凸显的淋漓尽致,不禁眼中一亮,道:“这衣裙没见你穿过。”
朱尧媖含羞笑道:“昨日皇贵妃不是邀我一块去女人街逛么,这衣裙便是昨日买的。”
卫辉府服饰风格,已经与别得地方不一样,服饰、首饰设计都非常追求方便、干练,毕竟环境如此,宽袍大袖在这里根本不适用。
如果你干活之前,还要撸半天袖子,资本家不得杀人啊!
“不错!不错!真是好看。”郭淡突然用双手搂抱着朱尧媖,目光闪烁着,仿佛在给予某种暗示。
睡意刚去,色心又起啊!
朱尧媖挣脱开来,羞赧道:“辰辰、小东可还在等着你。”
郭淡迟疑了下,他倒也很想见见那两个小家伙,嘿嘿道:“晚上再说。”
随便吃了一点东西,郭淡便来到厅堂。
“姑爷!”
“郭大哥!”
“敢问二位是?”
郭淡打量了下厅堂中的两个年轻人,问道。
那二人相视一眼,挠头傻笑了起来。
郭淡不禁纳闷道:“究竟是我太年轻了,还是你们两个太显老了,靠,你们怎么看着比我年纪还大。”
转眼间那两个愣头小孩,都已经续上了胡须,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当然姑爷您显得年轻,不,姑爷您是青春永驻。”辰辰赶忙拍马道。
坐了下来,郭淡又问道:“听闻你们两个都已经成亲了。”
二人羞涩地点点头。
郭淡又道:“还当了亲戚。”
“是...是的。”
“陈方圆那老不死的,得不到我,就将我的两员大将都给挖走了,可真是岂有此理。”
原来他们娶得得都是陈方圆的孙女。
曹小东和辰辰可不敢接这话。
郭淡一直将他们两个视作弟弟,这么久没有见,倒也不想跟他们谈公事,聊了一下午家常,如今他们两个现在都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一人养个儿子,可真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