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作甚。”
徐茂道:“毕竟五条枪少爷也有份,襄城伯希望能够网开一面,少发一些关于李守錡的事。”
徐梦晹哼道:“要是以往,老夫帮也就帮了,但是如今他又不是不知道,那郭淡就跟疯了似得,连东厂都敢动,老夫若私下里包庇李守錡,郭淡不得把老夫给告到陛下那里去。”
徐茂道:“但是襄城伯亲自来求,况且这也不是大事,老爷若是拒绝,这...这只怕不妥吧。”
“唉...老夫都已经是尽量避开郭淡,他们怎么还把老夫与郭淡联系在一块。”
徐梦晹重重叹得一口气,突然眉头一皱,“说来也真是奇怪,郭淡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狡猾,但也不会这般冲动的,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对了,郭淡是什么时候见过凤儿的?”
徐茂眉头一皱:“老爷认为这跟大小姐有关?”
徐梦晹若有所思道:“若是老夫没有记错得话,他应该是见过凤儿之后,才改变行事作风得。”
徐茂点点头,道:“好像还真是如此。”
徐梦晹不禁紧锁双眉,面露纠结之色。
徐茂瞧了徐梦晹一眼,道:“老爷,不管怎么说,郭淡都是老爷您举荐给陛下的,再加上小少爷与郭淡的关系密切,咱们徐家想要彻底斩断与郭淡的关系,是不可能的,而且,即便能够斩断,那也未必是好事,毕竟郭淡如今得宠,我认为还是得把大小姐叫回家来,老爷与大小姐好好商量一下,该当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
自上回迁移卫所之后,徐梦晹岂不知郭淡是在针对东厂,这事就变得越发严峻,他可不想去招惹东厂。
过得好一会儿,徐梦晹终于松口了:“你去安排一下吧。”
徐茂面色一喜,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东厂。
“督公,郭淡今日已经离京,关于迁移卫所一事,陛下也未再提及,看来是要等郭淡回来再说。”
刘守有是满怀担忧得向张鲸道。
张鲸不紧不慢地笑道:“你慌什么。”
刘守有道:“督公有所不知,也不知是谁在造谣,说什么这个千户所,就是专门用来针对东厂的,这导致北镇抚司内部可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啊。”
张鲸笑吟吟道:“我知道是谁在造谣?”
“谁?”刘守有忙问道。
张鲸笑道:“是我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得。”
刘守有惊讶道:“督公为何这么做?”
张鲸笑道:“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去那千户所。”
刘守有兀自是一脸疑惑。
张鲸笑了一声:“你也应该知道,既然陛下决定让童笠来掌管这个千户所,那么童笠和郭淡到时一定会选择对我东厂有所不满的锦衣卫加入。”
刘守有点点头道:“我也正是担忧这一点。”
“没有必要担忧。”
张鲸呵呵道:“那些不满我东厂的锦衣卫,也不一定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们可能也只是未得到升迁,故而心生怨气,多半人还是避免不了名、权和利。”
刘守有双目一睁,道:“督公的意思是,收买他们?”
张鲸点点头道:“我故意放出这消息,就是想看看有哪些人对我东厂不满,然后再找机会收买他们。只要我对郭淡他们的动作了如指掌,那么这个千户所就不足为虑。”
郭淡这回没有选择绕路,而是直接往彰德府走,虽然没有人阻扰,但彰德府的官员也都没有露面。
倘若郭淡是一个官员,哪怕是刚刚从牙商晋升为官员,那绝对有不少官员出来迎接,毕竟如今郭淡得宠,肯定是要来拍马屁的。
可郭淡不是官员,这个就涉及官本位的问题,那些官员是不可能出来迎接郭淡的。
郭淡自己也非常低调,让身边得护卫都脱下制服,扮作商队。
行到一半时,可算是遇到一伙人拦路,可不是别人,正是司礼监派去卫辉府主管外事的贵公公。
“公公怎么在这里?”
郭淡下得马车来,是一脸惊喜道。
贵公公道:“我刚好来到彰德府与那知府商谈与卫辉府的交涉事宜,不曾想却得知你前不久进入彰德府,于是就在这里等你。”
郭淡忙问道:“不知此事办得怎么样?”
“难啊!”
贵公公郁闷道:“你有所不知,我这边都还没有谈妥,卫辉府那边就是麻烦不断,这些年河南道年年欠收,不少佃农是交不上租,于是就拖家带口往卫辉府跑,童笠是想尽办法阻拦,可哪里阻拦得了,问题是这些佃农与彰德府的地主可是有契约的,那些地主就找去卫辉府要人。
咱们卫辉府可是重契约,对方拿着契约来说事,童笠也只能派人去调查,他们人手本就不足,这一派人去调查,就有更多人的跑去卫辉府。哎呦,我早就想传信给你,可是我也知道你也有不少事,故而就没有去打扰你。”
郭淡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