涴纱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道:“夫人?”
寇涴纱微微歪头,问道:“夫君,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郭淡稍一迟疑,道:“我在想徐姑姑。”
“大姐姐?”
寇涴纱美目睁大。
郭淡忙道:“你别吃醋,不是你想得那样。”
寇涴纱神色一敛,啐道:“我才没有吃醋,你也不照照自己的德行。”
照照自己?郭淡皱了下眉头,不答反问道:“夫人,当初是徐姑姑主动来找你的?”
寇涴纱稍稍一愣,然后点点头。
郭淡又道:“她与你说了什么?”
寇涴纱道:“只是叙叙旧,并未说什么,哦,还说了你欠她钱的事。”说后面,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这么久她都为出面来找夫人,偏偏这时候来,还提及我欠她钱的事,哎呦,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郭淡沉吟少许,突然向寇涴纱道:“夫人,我打算请个人来牙行帮忙。”
“谁?”
话一出口,寇涴纱突然惊呼道:“难道是......?”
郭淡笑着点点头。
第二日,郭淡再度来到云霞观。
他刚刚来到山脚,抬头望去,只见山峰上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道姑,他顿时激动万分,赶忙招招手,来之前,他还真怕又让他等个大半天。
来到峰上,徐姑姑才微微点头示意。
郭淡立刻招手打着招呼道:“大姐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徐姑姑神情一滞,这多日不见,好像二人的关系还得到了升华,叫得这么亲切,道:“你还是叫我居士吧。”
郭淡摇头道:“不行,有道是,妇唱夫随,不曾想,原来大姐姐竟是我夫人的恩师,这真是缘分啊!”
徐姑姑道:“你且放心,我到时会让涴纱改叫我居士的。”
郭淡赶忙道:“没...没有必要,我还是叫你居士吧。居士好。”他老老实实地行得一道礼。
徐姑姑点点头,又问道:“不知你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当然是为还钱而来。”
郭淡大气地一挥手,一名护卫立刻上前来,当着徐姑姑的面,打开一个木盒子,只见里面有着五百两。又听他言道:“原本我早就该让人送钱过来的,只可惜这俗事缠身,一时忘了这事,可真是非常抱歉,但我郭淡绝非是那言而无信之人,尤其是在钱方面。”
“无妨。”
徐姑姑点点头,便吩咐一个道姑收下那五百两,又向郭淡道:“我也知你很忙,便不留你了。”
“不忙,不忙,现在不忙了。”
郭淡讪讪一笑,心想,真是拉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搓着手道:“其实我今日前来,还有另外一事。”
徐姑姑问道:“什么事?”
“就是......!”郭淡左右看了看,嘿嘿道:“走了这么久,有些口渴,居士应该不是吝啬一杯茶吧。”
徐姑姑犹豫了一会儿,才将郭淡请到道观后面的亭台,并且亲自为郭淡泡了一杯茶,又问道:“不知你还有何事?”
“你稍等一会儿。”
郭淡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来,放在桌上,道:“就是为了这事。”
徐姑姑瞟了眼那面铜镜,又疑惑的看向他。
“居士可真是一镜惊醒梦中人啊!”
郭淡语气激动道:“不瞒居士,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样貌之事,不过只是一张脸皮而已,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只剩一副骷髅,谁也不会例外,故此我从不以貌取人,我房内甚至连一面铜镜都没有。
直到居士送我这面铜镜之后,我才仔细照了照自己,发现我原来还长得这么帅,我是瞬间领悟到居士的意思,你看我今日的打扮。”
说着,他站起身来,华丽丽地转了个身,臭美地舞弄起骚姿来。
今日他的确好生打扮了一番,身着那套修身的墨竹长袍,头戴黑色网巾,再加上他白皙的脸庞,夸张一点得说,就如那画中走出的帅哥一般。
徐姑姑稍稍瞧他一眼,眉宇间透着无尽的郁闷,无奈地问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郭淡急急坐下,道:“我今日前来,就是要以颜值的名义,邀请居士下山。这古有刘关张三顾茅驴,今有我郭童生颜邀居士,将来也必定成为一段佳话。”
徐姑姑听罢,默默的将铜镜收回。
郭淡惊喜道:“居士是答应呢?”
徐姑姑郁闷道:“何以见得?”
郭淡道:“这面铜镜就是我们之间的信物,如今居士收回铜镜,这不是答应又是什么,可真是极好。”
徐姑姑又默默地将铜镜放在桌上。
郭淡错愕道:“居士什么意思?”
徐姑姑哭笑不得道:“我想你理解错了。”
“这怎么可能?”
郭淡惊讶道:“这镜子不就是让人观貌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