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将道:“王尚书此话怎讲?”
王一鹗道:“我以为郭淡是故意利用自己来麻痹我们,同时让他们牙行的人暗中监视着钞关,希望可以查到他想要的把柄,朝廷那边不是传信给我们,让我们一定监督好,决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新关税法。”
田义点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这个可能,那咱们可得打起精神来啊!”
赵飞将叹道:“这事何时是个头啊!”
他们三个管着南京的军备和军粮,在此次变革,他们三个可都是损失惨重啊!
万历的极限施压,不但没有吓阻大臣们,反而令新关税法得到更加严格得执行,那么结果就是卫辉府的船队只要缴足税,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就连毛深和赵丰源可都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
两边似乎陷入持久战。
但是整个官僚集团,可都不相信郭淡能够跟他们打持久战,他们只是少捞了一点,况且仅限于关税这部分油水,还有很多捞得地方,但是郭淡可以在往里面砸钱。
这怎么耗得过。
别说官僚集团不相信,就连李通也不相信他们能够继续耗得下去。
他算算日子,好像郭淡给他的十万两也应该用的差不多了,于是他来到账房查账,准备让船夫们去钱庄那边领取工薪。
“东主给我们的钱还剩下多少?”
“通爷!”
那账房抬头呆呆地望着李通。
李通啧了一声:“还剩多少,你直说便是,这事又怪不得我们。”
“不...不是的。”
那账房连连摇头,道:“是...是这样的,前两日信行那边已经帮我们统计出账目来,但是我发现...发现...我们赚了不少钱。”
“赚...赚了不少钱?”
李通差点没有咬着舌头。
账房直点头道:“是的,其实从上个月月初开始,我们就已经在开始盈利,即便我们将大家工钱都给发了,我们还能剩下五千两盈余。”
“这怎么可能?”
李通吸得一口冷气,道:“我们一直都在赔钱,最近可也没有干什么,怎么突然就变得赚钱。”
“这是真的,通爷您看。”
那账房索性将账本递给李通。
李通急急接了过来,打开看了起来。
那账房又道:“我们也对比了之前的账目,大致上都没有变,但唯独有一点变了,就是我们运输得货量增加了两倍有余。”
李通道:“增加两倍多,应该是亏得更多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那账房道:“但是其实我们的支出并未增加太多,因为关于船只、仓库那都是早已经建好的,我们就是增多了一些工薪,但是以前,我们很多仓库都没有放满,也不可能同时动用所有的船只。
而如今我们所有的仓库是全部都放满了,虽然我们只收了一半的钱,但这些钱可都是多出来的,加在一起还真是不少,船只也是日夜不停在运货,但平时就算不动,我们也得给船夫工钱的,只是少给一点罢了,这里又增加了不少钱,相比起来,船夫那点工钱,根本算不得什么。”
李通双目一睁,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东主这一招可真是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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