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覆盖了大半运河地区,因为全国钱庄就能够凭借股份领取红利,不仅仅是在京城。
市集里面涌现出大量的工商业者,他们尽情的购物、玩乐。
小冰河期?
呵呵!
照样嗨皮!
这种消费规模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得。
由此可见牙行的能量,牙行的年度计划,直接影响到全国各地。
官府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官员们自然也是属于旧贵族,而且是中坚力量,他们是更加落寞,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无异于双重打击。
即便万历保持绝对的中立,官僚集团如今也已经整不死郭淡,这都不是养虎为患,这是养了一只会喷火的大恐龙。
朝野上下是忧心忡忡。
怎么办?
我们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可问题人家郭淡是发钱,又不是赚钱,这百姓过得幸福、快乐,总不能拿着郭淡一顿批评,这么做也太不得人心了。
可这越怕就越来,刚好今年的财务报表又出来了,根据万历早先年定下的规矩,得由大明财政顾问说上一说。
虽然人人都知道今年财政情况不错,但偏偏有珠玉在前,这真是既生瑜,何生亮。
难受!
想哭!
武英殿。
“这就是今年国库的财务状况,比之去年有所增长,非常不错,嗯,大致上就是如此。”
郭淡站在屏风前面,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是他报告的第一句话,看这情形好像也是最后一句话。
“嗯!”
万历昏昏欲睡地点点头,偷偷打了个哈欠,昨日计算股份,睡得有些晚啊!
申时行、王家屏、李三才等大臣们看着这对帝商组合,可真是恨得是牙痒痒。
堂堂帝国的财政,你特么竟然用一句话来概括,剩下的就全凭自己领悟。
太目中无人了吧!
李三才就非常不爽地说道:“难道郭顾问在你们牙行的股东大会上面,也是这么说的吗?还是说郭顾问已经看不上这国家财政。”
王家屏也是怒喷道:“你身为大明财政顾问,怎能如此敷衍了事,真是岂有此理。”
他可是最恨这种出工不出力的情况。
万历见到阁臣们发飙了,似乎还有一点指桑骂槐的意思,赶紧坐直身体,带有一丝责怪地看着郭淡,“郭淡,你在干什么,这国家财政,怎能如此敷衍,亏朕恁地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
哇哇哇!我方才是见你好像要睡着,我才长话短说的,你特么又让我背锅?真是日了,我徐锅侠在哪?对了,兴安伯现在是我的老丈人,可不能让他继续背锅了,得寻找下一个对象,咦?沈一贯好像不错。
郭淡左右瞟了瞟,欲哭无泪道:“陛下明鉴,以前卑职说了很多,可是各位大人都不太愿意听,就连一条都没有采纳,今年这国家财政又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要说的话,肯定还是原来那番话,卑职怕陛下和各位大人不耐烦,于是才长话短说的。”
万历点点头,又看向申时行他们道:“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仿佛在暗示,朕可没有包庇这小子。
王锡爵突然道:“你以前说过甚么?我怎么就不记得了。”
“大人,您可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郭淡顿时叫屈道:“就说这农田一事,我可是再三说过,土地就这么多,不会再增长,就是劝农桑到极致,这一笔账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得再增,能够增加的只是个人土地,就是地主兼并土地,对于国家而言,没有更多,我当时建议鼓励农业技术发展,以及去海外扩张领土,但是各位大人都挺嫌麻烦的。”
万历直点头道:“他好像是说过这番话。”
申时行道:“陛下明鉴,臣等并未嫌麻烦,鼓励农业技术,朝廷一直在做,至于说海外扩张领土,国内都还没有问题没有处理,又何谈海外。”
万历又看向郭淡。
郭淡忙道:“首辅大人,您这话...呵呵...我可不敢苟同。”
申时行皱眉道:“愿闻其详。”
郭淡呵呵道:“我觉得要鼓励农业技术发展,首先一点,得重新定义一下‘奇技淫巧’吧,说句不得当的话,如果说官员的代名词是贪污腐败,那谁还会愿意当官啊!各位大人从心理到生理都鄙视这种人,这鼓励应该谈不上吧。”
重新定义‘奇技淫巧’?你这话什么意思?一个白胡子大学士当即站出来,“真是岂有......。”
“等等!”
郭淡突然举起双手,求饶道:“我不是要证明我是对的,我可能是错的,而且可能错得非常离谱,我只是证明我提过一些建议,就仅此而已,求大人放过,我真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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