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都好。”
“朝廷愿意跟咱们谈吗?”
“你们不也说了吗,他们也不好受,但人家毕竟是内阁大学士,怎么可能向咱们低头,咱们何不先放低姿态,去找他们谈,若是能够谈成,岂不是皆大欢喜。”
“要是能够谈成,那还说什么,我们当然愿意。”一个大富商可怜兮兮道。
打败王锡爵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吗?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他们又当不了内阁大臣,便宜都让人家给占了。
许多大富商是真不想继续斗下去。
“就怕他们不会与我们谈的。”
“成不成,那也得试试看啊!实在不行,咱们再另想办法。”
“试试到也行,郭淡,你就代表咱们去跟他谈吧。”
“也只能我去。”
郭淡叹道:“毕竟他们要对付的也是我。”
第二日,郭淡就前往王锡爵的宅院,而王锡爵是早就虚席以待,当郭淡入得屋内时,就他一个人坐在里面。
“草民郭淡参见大人。”
王锡爵轻轻吹了吹热茶,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郭淡非常自然直起身来,然后才一脸尴尬道:“草...草民以为大人会说‘免礼’的。”
王锡爵放下茶杯,道:“本官也以为你不会行礼得。”
“哪能呀!”
郭淡嘿嘿道:“这不行礼,大人可是要治草民的罪。”
“如今谁又治得了你的罪。”
王锡爵冷笑一声,头微微一偏,“坐吧。”
如今郭淡占得上风,让郭淡站着,他心里都觉得尴尬。
“多谢大人。”
待郭淡坐下之后,王锡爵是长叹一声道:“郭淡呀!这回本官是输得心服口服啊!”
郭淡笑道:“我以为这是一场属于胜利者谈判,能够参与这场谈判的,全都是赢家。”
“是吗?”王锡爵哼道:“那本官倒是愿闻其详。”
郭淡道:“大人追求变法,也是希望国家变得更好,国库变得充盈,而不是为了贪图权力,不是吗?”
王锡爵只觉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其实关税倒不算什么大事,他的目的还是加强中央集权,为以后改革做打算。道:“可你并不认同。”
郭淡笑道:“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草民当然也希望大明越来越好,关于这一点,草民与大人的想法是绝对一致得。草民只是不认同大人的做法。
大人利用草民来变法,首先,这对草民而言,是非常不公平得,许多人暗地里是处处针对草民,草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其次,这么做的话,新法也不可能牢靠,毕竟新法并没有获得人心。
最后,新法自身也存在着许多问题,也许大人您认为,您是能够以身作则,但是我们这种奸商常常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锡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好与不好,不都是你想出来的吗?他也懒得去争辩,反正都是郭淡对,问道:“也就是说你的那套会更得人心?”
郭淡沉吟少许,道:“我只是觉得,让钱庄和信行都参与进来,会令大家都有安全感,总比一方把持要好。”
王锡爵哼道:“可不见得吧!朝中许多官员可就不会觉得有安全感。”
“那些都是敌人。”郭淡立刻答道。
王锡爵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郭淡笑问道:“大人为何发笑?”
王锡爵呵呵道:“因为本官突然想到到时那些人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郭淡愣了下,旋即呵呵道:“这么一说,草民倒也想笑。”
王锡爵确实是在笑那些朝臣、言官、权贵。
正是因为那些人,才逼迫内阁站到郭淡这边来,可不是郭淡把他们逼到这地步的。
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同心协力,那郭淡可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可惜他们人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无法团结一心。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郭淡布下这个局,其实就是要逼迫内阁与自己合作,然后来对付他们。
这可真的是非常讽刺。
而郭淡必须要控制河道,不然的话,他就没有安全感,因为不管是现在卫辉府,还是将来得海外计划,可都需要运输,那些贪官污吏把持着河道,这谁受得了,而他又无法承包整条运河,除非皇帝将沿河的官员全部裁掉。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选择与朝中的一派合作,由他们出面来控制,自己在后面干预。
那他当然会选择与内阁合作。
王锡爵又问道:“不过有一件事,本官始终都想不明白。”
郭淡道:“大人问得可是那一百万两。”
王锡爵点点头道:“不错。”
这个谜题至今都还未解开,在卫辉府补了半天,又跑来江南补,你到底拿了几百万两出来啊!
郭淡稍一沉吟,道:“草民也有一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