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杂税,那我们何不进一步改良。”
王锡爵问道:“如何改良?”
他之前有些不爽张居正刚愎自用,但他同时他也对张居正改革政策表示支持。
他不介意站在张居正这个巨人的肩膀上。
曹恪道:“比如说,张阁老将部分丁役摊入田亩,此策见效极快,但并不彻底。而当今不少百姓匿名藏身,躲避税收,导致户籍混乱,朝廷难以统计出具体的总户丁数,地方官员便可增减户丁,隐匿税入,朝廷何不彻底将丁役摊入田亩,朝廷今后只根据田亩来收税,如此一来,就是田亩多得人就多交税,田亩少得人就交税。
这人是可以藏的,但地是藏不了的,上回张阁老已经清丈土地,朝廷也不需要再废多大的力气,如此亦可让百姓更加自由,促进工商业发展,以及彻底杜绝官府奴役百姓的道路。”
陈有年听得眼中一亮,道:“你继续说下去。”
曹恪又道:“还有关于折银交税,其实这个问题在张阁老还活着得时候已经出现,折银交税导致银贵谷贱,这反而加重百姓的负担,下官认为关于这一点,可以与郭淡合作,因为一诺保险是需求大量的粮食,朝廷可以与郭淡合作,将粮食就地卖给他,折算银两通过一诺钱庄汇入京城。”
李三才道:“郭淡可不见得会答应。”
曹恪道:“如果朝廷扣除运输、管理等费用,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他,下官以为他可能会答应的。”
陈有年、王锡爵相视一眼,皆是微笑地点点头。
这个方案是值得商量的。
而此时郭淡早已经带着全家老小一块去到赛马区那边度假,如今这城里是非太多,连晨跑都会被人打扰,郭淡索性就去赛马区一边度假,一边工作。
其实他的作用暂时已经发挥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将自己变成一个选择,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至于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那就看肥宅的意思。
他若做太多,那反而会抢了肥宅的风头。
啪!
郭淡挥出一杆后,不禁郁闷地摇摇头,又看向身边的徐姑姑,道:“居士,我听说最近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啊!”
徐姑姑当即鄙视了他一眼:“上回你就是用这一招赢过一回,这回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嘶哑地叫喊。
“臭小子!”
郭淡、徐姑姑偏头看去,只见张元功、李成功往这边杀来。
“不是吧,都追到这里来了。”
郭淡苦恼地搓了搓额头上。
徐姑姑小声道:“他们二人即是权贵,但同时又有军部背景,他们不至于跟你闹得鱼死网破,你也莫要将他们得罪了。”
郭淡笑道:“这我知道,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比如说那东厂头头。”
徐姑姑莞尔不语。
待二人走近后,他和徐姑姑立刻向二人行得一礼。
郭淡又是笑道:“英国公、襄城伯,可真是巧啊!”
“巧什么巧。”
张元功哼道:“你可别忘记,这可是老夫的地,难道你已经认为这地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
郭淡呵呵道:“英国公似乎话里有话啊!”
李成功冷笑道:“郭淡,咱们平时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一回是踩过界了。”
“襄城伯此言差矣。”郭淡摇头道:“这事可不是我挑起来得,是你们先要求朝廷重农抑商,我作为商人当然得反击,是你们先踩过界的。”
“你小子可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张元功讽刺道:“你一个小商人,你凭什么反击,老夫倒是愿闻其详啊!”
徐姑姑暗自一笑,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这厮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牙商,不过现在知道,也为时已晚啊!
郭淡笑道:“虽然我非常尊重二位,但不代表我会为了这份尊重,而放弃自己的利益,我反击得手段可多得很,其中最简单得一招,就是我随便扔个一百万两出来收买人心,甚至你们身边的人我都能够收买。”
张元功嘴皮子哆嗦了一下,这小子动不动一百万两,这谁玩得起,咬牙切齿道:“收买人心,你是想造反么?”
郭淡呵呵道:“我不在乎你们是怎么想,只要陛下相信我就行了。”
“你......!”
张元功气得差点没有脑淤血。
前都在万历手中控制得,他能扔出一百万两,肯定是万历允许的。
李成功笑吟吟道:“那你现在为何待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王锡爵他们正在筹备改革事宜吗?”
郭淡摇头道:“我对朝廷改革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我也不反对多缴税,但得有理有据,若想让我当这冤大头,那我必然会做出反击的。”
稍稍顿了下,他又道:“英国公,襄城伯,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且一直都合作愉快,都是有些人从中挑拨离间,我们若自相残杀,那肯定是渔翁得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