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害者,普通百姓不见得能够看明白。”
魏升稍稍点头。
曹恪又继续道:“故此我们不应将主要精力放在那些士绅身上,正如各位方才所言,我们在他们面前连交谈的资格都没有,我们应该争取受益者的支持。”
副院长王衡道:“这可能只对市民有点用,但各地乡民都听他们的,且大多数百姓都是乡民。”
曹恪道:“那是因为他们被所知甚少,故而容易被蒙骗,我们想个办法,让他们知道真相。”
王衡立刻道:“院长指得可是报刊。”
“正是。”
曹恪点点头,道:“关于报刊,其实我大明财政顾已经多次使用,并且好几次取得奇效,可他的成功,并非是完全依靠于报刊,而是因为他刊登的文章都是非常直白,将每一文钱都讲述得非常清楚,让人觉得这是面对面在交流,而非是在看一篇文章。
即便是那些不识字的百姓一听也都能明白过来,而这些百姓就是受益者,故此我们也必须用坦诚、直白、简单的方式告诉百姓,谁能从中受益,谁又会受到伤害,并且要让那些百姓清楚的知道,改革前他们需要交多少税,改革后,他们需要交多少税。这样我们就能够争取到更多人的支持。”
王衡道:“这么做倒是可以,但是他们控制着许多土地,而百姓又必须依附于土地,想要凭此取得奇效,我看也是非常难,郭顾问能够成功,在于他所面对的人多半都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少量的商人。”
“这倒是得。”曹恪点点头,又道:“可这种事不能急于求成,得步步为营。”
根本原因还是百姓无法离开土地。
而关于这一点,以前就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战争,重新洗牌,然后将土地分给百姓,故此参政院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饶是皇帝也解决不了。
这还得需要郭淡来解决。
这其实也是属于技术问题。
一诺牙行!
等到郭淡的嘴角好了,徐姑姑也终于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道歉是不可能的。
郭淡心如明镜,但也没有在意,这都是碗里的肉,她未必还跑得了。
只不过目前有许多事要做,郭淡一时也抽不出身来入赘,他甚至都来不及去跟寇守信谈谈。
“咦?这文章风格似曾相识啊!”
郭淡看着手中的生活日报,略显疑惑道。
对面坐着徐姑姑将报纸放下,道:“这满篇得数据,不都是学你的么。”
“这混蛋。”
郭淡骂得一句,“我这才刚刚撇清关系,他们又学我,这又会让人怀疑到我头上来。”
徐姑姑笑道:“你现在还怕他们?”
“为何不怕?”
“这么多钱投入到股份中,你若有任何闪失,大家可都没有好日子过。”徐姑姑微微笑道。
妖精!就凭你这一句话,我还非得收了你。郭淡轻咳一声:“有些话说出来,那可就多余了。”
徐姑姑莞尔,又道:“但这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郭淡问道:“不知居士有何建议?”
徐姑姑沉吟道:“天下土地皆在他们手中,你虽有实力与他们抗衡,但若太分散了,也是难以成功,我的建议就是集中你的财力一个个州府去解决,以你的实力,对付一个州府,还是比较轻松的。”
郭淡点点头道:“居士与我想得一样。”
徐姑姑道:“但是具体怎么办,还得运用你的商业手段啊!”
“稍等。”
郭淡站起身来,来到办公桌前,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又来到沙发前,递给徐姑姑。
徐姑姑接过一看,是一张数据表格,她看了一会儿,摇头困惑道:“这......!”
郭淡笑道:“抱歉,这只是草稿,写得不是很详细,这上面是佃农主收益,而下面是雇农主的收益。其中佃农模式是粮食与粮食之间的交易,因为佃农每年都是将种出来得部分粮食交给佃农主,而雇农主收益是货币与粮食的交易,雇农只负责拿工钱,种出来的粮食都是雇农主得。
换而言之,这就是工钱、粮价、交易量得关系。在粮食不愁卖的情况下,当粮价超过某个价格的时候,雇农主的收益显然是更高的,毕竟田里的粮食都是属于雇农主的,而佃农主只是收取部分的粮食,还有一部分粮食是被佃农拥有。
我这上面是以苏州、湖广为例,因为那边的粮价还算比较稳定,目前粮价是八钱四每石,结合当地佃农、雇农,以及田亩产量来算的话,只要当粮价达到九钱二,雇农主的收益就要超过佃农。”
他这一说,徐姑姑全然明白过来,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见到郭淡利用数据来解决问题,但她仍然觉得这真的非常神奇,自古以来就没有这种做法,将一个非常庞大的问题,量化到每一分钱上面,且让人一目了然。
“虽然这表面上看着与免税无关,但实际上一旦佃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