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承变话锋一转,又道:“但为兄还是希望与贤弟堂堂正正的较量一次。”
郭淡苦笑的摇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柳兄你认为的输赢,在我看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只关心夫人她开不开心。”
这话说得,寇义都忍不住叫一声“情圣”。
“但我相信,终会有机会的。”
柳承变拱手道:“为兄先告辞了。”
这真心羞辱的太惨了。
等柳承变走后,寇义顿时乐呵呵笑了起来:“想不到这柳承变也有今日,姑爷您可真是厉害。”
一直以来,都是姑爷被他们戏弄,如今终于轮到姑爷装逼了,他自然也是感到非常痛快,又道:“不过姑爷,这一山不容二虎,我看他们柳家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咱们也不能总是被动挨打。”
郭淡淡然一笑道:“他们柳家今后要是夹着尾巴做人,那倒也罢了,否则的话,他们就是我扩张牙行的第一块垫脚石。”
寇义微微一惊,这姑爷到底那句话说真,那句话是假。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郭淡身旁,郭淡向寇义道:“我有事出门一趟。”
言罢,他便上得马车扬长而去。
“贤侄,莫不是又有什么大买卖?”
陈方圆见到郭淡来了,顿时两眼放光。
郭淡纳闷道:“陈叔叔,你怎么知道?”
果真如此。陈方圆当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还用说么,贤侄这么忙,若无大买卖,又怎会上我这来了。”
“呃...陈叔叔,其实我一直认为我与陈叔叔之间是有着深厚的交情,金钱只是其次。”郭淡尴尬的笑道。
“贤侄你说得是真的吗?”
陈方圆哽咽道。
“当然...当然是真的。”
“贤侄啊----!”陈方圆顿时是老泪横飚啊。
郭淡见这胖老头似乎都要扑过来了,赶忙道:“陈叔叔,我们还是先谈买卖吧。”
“对对对,谈买卖,不知是什么大买卖?”陈方圆神色一变,很是期待的看着郭淡,到底是一个商人,若只论交情,他也不会与郭淡这么亲。
郭淡笑道:“我需要在短时内得到京城所有大富商的详细信息。”
“所有的大富商?”
陈方圆吸得一口冷气。
郭淡点点头,道:“而且是要那种扔个两三千两都不会眨眼的。”
陈方圆惊讶道:“贤侄,这是什么买卖?”
郭淡道:“超级大买卖。”
东阁。
“从内廷传来的消息来看,陛下似乎下定决心要册封郑贵妃为皇贵妃,连吉日都已经选好了。”
一位年过花甲之年的老者,面色凝重的抚须言道。
这老者名叫余有丁,乃是内阁大臣之一。
而他身边坐着一位五十来岁,身材高瘦的老者,此人同是内阁大臣,王家屏,他开口道:“如今皇长子已经年满五岁,而其母王恭妃尚未受封,然而,那郑贵妃诞下三子不过数日,若先册封郑贵妃为皇贵妃,居于恭妃之上,这伦理不顺,人心难安啊!我们身为内阁大臣,决不能任由陛下做出如此有悖伦理的决定。”
言罢,他便看向坐在正上方的申时行。
申时行沉默少许,叹道:“二位的忧虑,我自明白,但是.....但是你们也莫要忘记,最近那些言官御史一直都在弹劾我们内阁专恣自断,若非我们几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无事不可对人言,只怕今日就无法坐在这里,而这事陛下只是册封皇贵妃,并未提及任何有关立储之事,倘若我们过于激进,只怕又会遭他们弹劾。”
王家屏摇头道:“这应该不可能,那些言官御史也都准备誓死请求陛下收回成命,虽然最近我们内阁与他们多有摩擦,但此举关乎国本,我想我们应该暂时放下对彼此的成见。”
他对面一人笑道:“忠伯,我想你是误会了申兄的意思,申兄并非是说对此事不闻不问,忠伯应该没有忘记,前些年可正是申兄率先上奏请求陛下早日册封皇长子为太子,虽未能成功,但也可见申兄乃是一片赤子之心啊!申兄只是希望我们莫要过于激进,这我也是认同的,那些言官御史是肯定会上奏反对此事的,我们何不先看看再说,倘若不成,再做打算。”
此人名叫许国,也是内阁大臣之一。
坐在他边上的那位内阁大臣名叫王锡爵,他也点头道:“我也赞成先静观其变。”
王家屏与余有丁相觑一眼,然后稍稍点头,但神情略显有些无奈。
这申时行、许国、王锡爵三人算是老乡,关系是极为亲密,故而如今的内阁,基本上是被申时行控制住的。
而他如今对那些言官御史是恨之入骨,绝不会与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
原来在此之前,以申时行为首的内阁,已经与言官御史们了正面斗争,而原因就是因为已故张居正。
张居正死后,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