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秋白和北藏锋都很接近五境的门槛。
甚至沈秋白在施展星辰灌体术时,几乎半只脚踏过了那道门槛,但依然还是在那方世界之外,能够和诸葛旦纠缠片刻便已经是体现出了他们的妖孽之名,想要真的击败诸葛旦,无疑是天方夜谭。
毕竟大境界的天堑在那里横着,是很难被轻易打破的。
诸葛旦肥肥的脸蛋露出威严之色,握着的刀右手臂微微颤抖,体内的气息尽数涌出。
那好似是挟裹着各种各样的气息,十分混杂。
但无疑很强大。
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朝着沈秋白斩落。
沈秋白的体魄虽然因星辰灌体术而有所增强,但还远远达不到山外修士的程度,自是不敢硬接五境强者的一刀,那片星海被诸葛旦一刀斩碎,但沈秋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在北藏锋的上空,那宛如流星一般的巨枝剑碎片,疯狂的朝着诸葛旦涌去,犹如万箭齐发,照亮了整个夜幕。
仿若黎明提前到来。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诸葛旦的身体上发出,他的衣衫已经被搅碎,成了布条状,很清晰的红印浮现在皮肤上,但始终没能刺破他的皮肤,然而疼痛感是直袭诸葛旦大脑的,让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沉地嘶吼。
“小家伙们,你们是真的惹怒我了!”
诸葛旦肥硕的脸蛋被憋得通红,杀意自眸子里浮现,混杂而庞大的气息瞬间覆盖出去。
在奔走中的谢春风和钟溪言当即闷哼一声,好似撞到了一面墙壁,又或者天空有巨石砸落,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一沉,径直往前扑倒,再难站起身来。
属于五境强者的气息压迫,让得谢春风和钟溪言不堪一击,艰难在地上挣扎着,忍不住纷纷喷血。
沈秋白和北藏锋也是身体一震,双腿如灌了铅一般,腰身也同时弯曲了下去,只能以剑杵地,勉强站立着。
高境界的压迫几乎是无解的。
除非具备更强的力量,否则便只能成为砧板上被宰杀的鱼。
宁浩然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望了一眼入定观想的李梦舟,他喃喃道:“山外修士果然都是些没脑子的货啊,就算是跨过了五境的门槛,但这个诸葛旦貌似还是不怎么聪明。”
“纯粹高境界的碾压,能够在瞬间就分出胜负,纵使沈秋白和北藏锋再强,也没办法跨过那道门槛,若是早用境界压迫,何须费这么大的工夫,果然是在被逼急了,才想到这一点,我居然会败给这样的蠢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境界相差太大,就算对手是个白痴,也是让人很无可奈何的事情。”
强者之间的战斗,只需一念间便可定局。
而诸葛旦明明具备着高境界的碾压,却还是被沈秋白和北藏锋四人联手打得很狼狈,哪怕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这过程是可以避免的,若非那强悍到不可思议的体魄和掠夺别人灵气的术法,山外修士的确不值得恐惧。
一直在观望的萧知南,此刻默默拔出了末花剑,蓝红色拼接的劲装在五境强者的气息生成的飓风外,猎猎作响,但她却一步步缓缓接近那被气息压迫的范围里。
......
徐鹤贤从诸葛旦恐怖的气息压迫下回过神来,望着那缓缓走近的身影,他很是惊诧的说道:“是北燕剑庐里的那个萧知南?她这是要做什么?”
诸葛旦的境界压迫是大范围的,南城门外还有很多各座山门里仅仅处在四境门槛的修行者,在五境强者的面前,哪怕只是气息,也足够将他们杀死。
但好在卓丙春一直默默保护着他们,所以反而他们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远离了南城门的战场。
江听雨也在看着萧知南,微笑着说道:“剑门弟子总是勇气可嘉,明知前方有着巨大的危险,依然勇敢拔剑,剑门日薄西山,这些新一代的年轻人,或许有机会让剑门重新回到辉煌的时期,甚至有所超越。”
薛忘忧把酒葫芦口朝下,晃了晃,很是郁闷的说道:“如此精彩的场面,没有酒作陪,实乃痛心之事。”
江听雨笑而不语,伸手招来一名天枢院的暗探,吩咐道:“麻烦你去给薛院长打来一壶酒,要去北街的醉香居,薛院长最喜那里的酒。”
暗探领命而去。
薛忘忧很是满足的看着江听雨,说道:“在离宫里我藏了不少醉香居的好酒,奈何这酒酿造起来比较费时间,整个都城里也不多见,大部分都被我买了去,甚至连陛下出高价要买,我也不曾卖过一坛。醉香居的酒确实好,但除了神仙醉外,其他酒便马马虎虎了。”
江听雨笑着说道:“我知薛院长爱酒,但总是喝一种酒,也要偶尔尝尝其他的酒,醉香居里除了神仙醉,还有一种酒也不错,只是薛院长从来将之放在眼里,待你尝过之后,便清楚它并不次于神仙醉。”
薛忘忧略有惊喜的说道:“自我喝过一次神仙醉后,便沉浸在它的美味里,倒是的确忽略了其他的酒,醉香居的酒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