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修士大叫一声,体内法像已出,这法像出的极快,恰恰挡住这当胸一刀。可那刀气好不厉害,虽被这法像挡住了七八成威能,刀气仍将两臂上的法袍削去,露出精光光的两条手臂来。
此刻俊美修士才瞧清面前是名黄衫女子,这女子生得倒也俏丽,偏偏全身上下刀气凌人,俊美修士大喝道:“杨氏刀君。”手中再抹法诀,就要以奇术来战刀君。
刀君笑道:“你这混沌奇术怎能伤我,不信就来试试,只是勿谓我言之不预,等你出手之际,我刀君刀气必将你透胸而出。”
此修心中忖道:“那刀君本是法宝,乃是刀光凝成,又如何惧这雷光?”手中奇术虽然凝成,却着实不敢祭出。
便在这时,身边忽的传来一声惨呼,原来那名极道之修,竟不知被何人偷袭得手,也不知伤在何处。
俊美修士循声瞧去,只见极道之修身侧立着一名黑衣少女,身上气息与刀君不同,刀君虽是刀气逼人,却是堂皇正大之气,这黑衣少女身上的气息气令人骨髓生寒,且大有魔意,那是天地杀气了。
俊令修士瞧得心惊胆战,暗道:“不想刀君魔刀皆在此阵,今日休矣。”
原来魔晋南见刀君得手,怎肯落后,也急急从阵旗下掠出,正逢着极道之修就在身侧,自然毫不客气悄然出手。
等那极道之修惊觉时,已是难逃此劫,肋下终被斩了一刀,鲜血透袍而出。这名极道之修修为略弱,魔晋南出手本就极快,又仗着阵法威能,那极修之修就连法像也来不及遁出救主。
此刻那具本体法像才急急遁出,护住极道之修,却已是迟了半步。
俊美修士见刀君魔刀齐出,心中惊惧之后,忽的便是一笑,道:“今日误陷此阵,瞧来是无幸了,不过能死在两位刀下,亦算是人生一快。”
刀君微微一怔,道:“你竟愿死在我的手中,怎会有这般古怪想法?”向此修面上瞧去,心上忽的生出怜悯之意来,胸中刀气不知不知中,就为之一消。
那魔晋南瞧着俊美修士,也是发怔,她的修为与刀君相比,总是略逊一筹,心境更是大大不如了,她也不知七情六欲,只是忖道:“这人不该杀。”
此情此景,原承天与慕行云皆是瞧得清清楚楚,二人同时暗叫道:“不好,二女被这修士的媚术所迷,这可是糟糕之极。”
刀君是刚刚修成刀体,魔晋南亦是魂刀合一,刀体既生,就会自然而然生出七情,此为二女必经的修行阶段,等到修为大成之时,才会忘却七情,返璞归真。
因而此刻若论心智,刀君与魔晋南都不过是稚龄少女,最易被他人所惑。那俊美修士的媚术极是厉害,片言只语之中,就已捕获二女怜弱之心。
那媚术本为慑魂法术的一种,只是慑魂法术无所不包,对灵禽异兽以及同性皆可施加影响,而这媚术则是仙修之士专属之术,尤其是貌美女修,修来最具大用。
此术可挑动修士心中七情,以致无法自控,或对那施展媚术者生出爱慕之意,或是生出同情之心,如此一来,又如何交手斗法?
刀君与魔晋南因无肉身,自然不生情-欲,但正因二女修为强大,又跟随原承天多时,便生有慈悲怜弱之心。这俊美修士极是灵慧,就从二女的怜弱之心下手,果然一举奏效了。
原承天心道:“若杀此人,非侍一不可。”
玉猴于混沌秘境之中,古修银狐之处,学得慑魂大法,那是天下慑魂大法之祖,玉猴既修此术,自然不会受媚术影响。
玉猴得了法旨,却不肯像魔晋南一般暗施偷袭,大踏步现出身形,喝道:“兀那修士,莫要动用媚术,惑我刀君晋南,且看我斩你狗头。”
将手中劈天钺当头向俊美修士劈来。
不想另一名太虚之士见玉猴现身,于斜刺里杀出,就将手中雷光击向玉猴。
玉猴知道这雷术厉害,怎肯抵御,借这一劈之势,身子直直冲了出去,那边原承天和慕行云同时摇动阵旗,将这阵法变化,将玉猴的身子再次掩住了。
但这名太虚之士的灵识已锁定玉猴,无论玉猴藏在何处,这灵息总是逃不掉的,再次动用雷术,朝玉猴藏身之处击去。
幸好此阵有老雕加持,那老雕的混沌青光,怎能看不出这太虚之士的心思,因此阵中修士的心中所想,一举一动,皆可被原承天事先料中。
于是那阵法就变幻不休,以避这太虚之士的雷术,而于闪避之时,那玉猴又不时的闪出身来,或用手中劈天钺,或以瞳中红光,与这太虚之士斗法。
说来玉猴的境界与此人差得甚远,可仗着阵法之功,倒是足以与此修周旋了,只是玉猴虽是自身可保,却无暇去较助刀君魔晋南,刀君魔晋南心智被俊美修士所迷,自然不肯出手。
好在俊美修士也不敢向刀君魔晋南动手,否则一旦有法术加身,二女如何不会醒来。
那名极道之士肉身受伤颇重,正忙着疗伤调息,也不敢贸然动手了,因此这阵中除了玉猴与太虚之士这场斗法,其他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