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五行变化了,只是她的手法甚是生疏,显然也是习练不久。
片刻之后,曾七姑微微一点头,口中念念有词,就以指作笔,在那张符纸上“嗤嗤“画起灵符来。
林氏二修细瞧曾七姑的制符之法,果然巧妙之极,那是以自身真玄施放一丝半点的真玄之火,就此在符纸上留下焦痕。这法子虽是新巧,却是极其不易,若是用力的重些,则符纸难免要被烧焦了,若是轻些,纸上焦痕甚浅,也无法制成灵符。
曾七姑连用了三张符纸,总是或重或轻,始终不得要领。
虎隐生怕林氏二修误会,忙道:“我家婆娘初学乍炼,难免手脚生疏,却非原流新法之故,二位需得明白此中关节。“
林氏二修微笑道:“此理至理,我等皆理会得。“
曾七姑用废三张符纸之后,第四次凝神静气,打点起十二分精神来,总算运指如烛,制成一道灵符来。
林氏金仙细瞧那灵符上的符文,似乎就是大威紫雷符,大威紫雷为极道法术,威能着实不俗。但曾七姑所符灵符,却与其他的大威紫雷符有诸多不同,其中增加以及变化的符文,想来是新法中的制符之道了。
虎隐见曾七姑大功告成,心中自是欢喜,忖度刚才喝斥了曾七姑几句,那婆娘怎会轻饶,说不得就会秋后算账,忙拍手笑道:“这道大威紫雷符果然制得极妙。“
曾七姑立凤目一横,喝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虎隐一怔,道:“准备好什么?”
曾七姑道:“这二人要瞧这新法制符之道,难不成这张灵符掷到这二人的脸上去,你且速作准备,我可要祭符了。”
虎隐哈哈笑道:“一道雷符又能奈得我何。”
这边话音刚落,曾七姑就将双手一拍,将那道大威紫雷符拍碎,符意所指,正是虎隐。
就听空中轰然有声,一道紫雷就被这灵符从空中引将下来,林氏二修抬头来瞧来,齐皆惊叹,原来那空中紫雷足有儿臂粗细,雷光耀眼之极,便是极道之修,也未必能经得住这样强大的紫雷了。
虎隐修就雷属法术,怎惧这大威紫雷符,他一来要让曾七姑解气,二来要卖弄本事,三来要显示这新法制符之术,因此见这道大威紫雷符祭来,竟是不闪不避,更不施法相抗,而是将胸膛一挺,迎向此雷。
就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紫雷正击在虎隐身上,虎隐大叫一声,身子就被击出去数十丈开外,那紫雷缠在虎隐身上,犹不轻饶,虎隐身侧原有巨岩一座,虽没被紫雷击个正着,可被紫雷电光波及,刹时就被击得粉碎。
曾七姑刚才虽恼怒虎隐借原承天之名压制自己,但毕竟是双修情深,见虎隐被紫雷击飞,也是惊惶不已,忙叫道:“你这汉子,卖弄什么本事,怎不相运功抵抗。”
那雷光在虎隐身上兹然有声,足足响了十余息,方才渐渐消失不见,再瞧虎隐,除了胸前一点焦痕之外,竟是安然无事,口中叫道:“好雷符,好雷符。”
曾七姑又是放心,又是气恼,将足一跺,闪身进了承天殿去。
虎隐笑道:“如今你二人可瞧清了。”转过身来,发现林氏二位修士赫然已不见了踪影。
虎隐正自纳闷,两道身影自空中落下,落在虎隐身边,虎隐瞧了瞧,见是黑齿公和常公,忙迎上去道:“黑齿公,常公,你二人不去主持大天罗阵法,来此作甚。”
那黑齿公轻轻一叹,道:“虎隐兄,你刚才可是给那两位修士施展了新法制符之术?”
虎隐道:“这二人不肯相信新法,自然要让他们瞧个明白。”
常公跺足道:“虎隐兄,此番怕是不妙了,你怕是给原大修招来了一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