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七虽是一纵百里,可这样的遁速着实过慢,凤七分明功力未复,索苏伦只需一纵,便可追上了。
然而那火凤虚识一心要救弟子,怎肯放索苏伦脱身,接连将几口凤火喷来,索苏伦左冲右突,四面皆是大火,又怎能及时脱身追敌。
而远处的凤七遁速越来越快,显然没了摭天黑旗压制,其功力恢复越来越快了。
索苏伦正在着急,一柄巨斧自空中落下来,将那大火压得一窒,与此同时,元华月也冲进火场,手中法剑将凤火一卷一冲,凤火势头又减了几分。
就听元华月道:“道友莫慌,元华月,黑山城主专来加持。”
索苏伦笑道:“多谢城主援手。”也不多言,心中只念着凤七,趁着火势稍减,一步就窜出火场去,只是前面的凤七早就不见踪影,唯有将魔识施展,方能探出空中一丝灵息。
这时又有一道身影赶来,与索苏伦并肩一处,正是煞月赶到了。
索苏伦向煞月一瞧,道:“怎的不见苍穹子。”
煞月恨索苏伦抢功,白他一眼道:“我在前方杀敌,怎知身后情形。”二人斗气多年,便是此刻在仙庭重逢有诸多欢喜,又哪有好话。
不过煞月还是想了一想,又道:“那火凤虚识现身时,他便不见了。”
索苏伦笑道:“如此我便明白了。”
煞月不解,忙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索苏伦大笑道:“你只管跟着我来,今日定要让你建功。”
煞月嗔道:“古古怪怪,定没好事。”话虽如此,还是与索苏伦急御遁风,向前方赶去,也就是数息时间,离城已有千里了。
煞月在这仙庭行事,因本身魔功所限,总有诸多不便,那雪菩提虽好,用一次就少一次,若不到性命关头,也是舍不得动用的。
此刻与索苏伦同行,情形又有不同,索苏伦祭出魔池铁莲来,魔息源源不绝,又可驱散灵气,煞月亦受其惠。自来仙庭,还是第一次这般畅快。
但想到魔界大能法宝皆被索苏伦所占,煞月又忍不住怨道:“魔池铁莲怎的却只有一枚?”
索苏伦知道但与煞月相遇,少不得要听她埋怨,好在他已是听得惯了,也不在意,只在心中忍着罢了。
他与煞月同为魁神分魂,但性情大不相同,彼此间的情谊也是忽冷忽热,就好似那同胞兄妹一般,平时只管任性使气,可真到了紧要关头,却是舍得替对方牺牲性命的。
那索苏伦胸襟广阔,风光霁月,对煞月向来是颇多忍让,便是煞月十分无理时,也只是敬而远之罢了,又怎肯与她计较。
煞月见他一直不说话,但神色中不见一丝愠怒,心中忽的一动,暗道:“他的灵慧修为远胜于我,却对我百般忍耐,若易地而处,我只怕,只怕……”想到此处,竟难得的对索苏伦生出一丝歉疚之情来。
二修有魔池铁莲为助,自然是遁速奇快,眼瞧着便要追上凤七了,但前方凤七足下,忽的生出一团火来,凤七借火而遁,其遁速何止增了数倍,刹时就将二修抛在身后了。
煞月顿足道:“糟糕,难不成真让她逃了。”
索苏伦道:“只管放心,此番她绝计逃不掉。”
索苏伦话音未落,远处一道黄光乍现,朝着凤七便是一劈,煞月瞧个明白,大喜道:“是刀君妹子。”
索苏伦笑道:“刀君既在此处,苍穹子不远矣。”
此处虽远离人众,索苏伦还是称呼苍穹子的化名,这也是索苏伦细心之处。
那凤七为立摭天黑旗,消耗修为不少,没个二三十年断难恢复的,因此见刀君袭来,竟不敢正面相抗,左足一点,将足上遁火迎向刀君,右足使开火遁之术,便想逃之夭夭。
哪知身子刚刚一动,一柄法剑当胸刺来,此剑杀意之强,与刀君可谓双璧,那持剑之人,自然就是原承天了。
凤七知道原承天厉害,亦不敢硬接,勉强扭身避过,就取出一面小旗来。
此旗是面小黑旗,原来凤七知道敌原承天不过,只好取黑旗压制原承天法力,若是任由原承天施展,自己数息之间,可就要断送了性命。
不想黑旗刚刚取在手中,身后又是一刀劈来,正是煞月抢在索苏伦之前来战凤七。
凤七见此情景,暗叫糟糕,此刻若用黑旗禁了原承天,则被煞月索苏伦趁机攻来,若收了黑旗,又怎是原承天对手,世间两难之事,莫为此甚了。
煞月一心抢功,煞月刀施来,真个儿是风雨不透,凤七亦受小黑旗限制,哪敢与煞月真个儿厮杀,平生战事无数,唯以此次最让人心中恼火。
煞月招招抢攻,凤七则是仗着足下遁火左冲右逃,但每次寻到突围的良机,却总是被索苏伦现身挡住,可叹堂堂火凤高足,竟落了个欲战不能,欲逃无路的下场。
原承天见此情景,知道凤七今日难逃大劫,何不就成全了煞月?因此也索性袖手,只守住凤七,不让她逃去罢了。
索苏伦见煞月只知用刀,不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