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承天对这少女早就存了相救之心,这倒也不是因为他为人良善,若是这少女是他的对头,或是有害于自己,自然是毫不犹豫就杀了,他救这少女,最主要的是想弄清这心眼的威能,他一生以修行为念,对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总想弄个明白才好。
不过他也不否认,自己对这少女的确也有了怜惜之心,凡人拥有心眼这样的天授绝学,其实是祸非福,这就好比一个稚童手持千金行于街头,又怎可能不引人生出歹意?
只是五级灵修的确难斗,自己和灵偶加上猎风白斗玄焰,也只能将其驱逐而已,若想留下此人,就需要另想办法。
他转过头来对少女道:“你若想我救你,就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少女连忙点了点头,道:“小哥哥,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肯的。”
原承天淡淡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试试你的胆量,你可敢走出这座洞府去?”
少女不惧而喜,眼睛一亮,道:“小哥哥是想用这什么小天罗阵法擒住他吗?而我就是诱饵了,这种事我自然肯做的。”
原承天对这少女的机灵也甚是欢喜,道:“好,那你就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只是记住,别走出这阵法就行,我自会保你无事。”
“我知道,我知道。”少女毫不犹豫的向洞府外走去,中间被一块突起的山石绊了一下,可仍不回头,欢快的跑出去了。
猎风道:“这孩子倒也乖巧,可惜又是个凡人。”
原承天怎不知猎风话中所指,含糊应道:“凡人又怎样?有很多天授绝学,也只有凡人才能习得,是以这凡人实在小看不得。”
那名老者在山头转了半天,也不见少女的身影,他知道此地必有古怪,又怎敢乱走,正着急间,忽听身后有人道:“刚才可是下过雨了?我说的没错吧。”却是少女去而复返了。
老者转身见到少女,不敢怒而反笑,道:“你跑去哪里?”
少女嘻嘻笑道:“我去避雨啊,脚走得好痛,我可要歇歇了。”她坐在阵中的一块山石上,伸长了双腿,轻轻揉了几下,又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老者道:“你快过来,带我去找另寻个有乌云的所在。”
少女摇了摇头道:“我可走不动了,这山路本就难走,我还什么都瞧不着,也不知摔了多少跤。不如你过来搀我。”
老者冷笑不已,他虽不知此处布有小天罗阵法,可这少女消失出现皆是毫无征兆,此地分明是设有极厉害的禁制,这少女不肯过来,不过是想引他上当罢了,自己五级真修,哪是这么好糊弄的。
原承天用洞府中见此情景,知道这少女未必能诱得老者进入阵中,此计不成,看来只好硬拼实力了,正想招猎风等人出府,忽见少女取出竹筒来,笑嘻嘻的道:“这明目净水究竟是真是假,我可要先试试了,若是真能让我双目复明,我可得好好谢你。”
老者一见少女取出明目净水,不由得有些急了,他以这明目净水为诱,不过是想骗少女说出天象,心里又怎肯真的给她使用,这明目净水得来不易,自己还舍不得使用,如何肯糟踏在一名凡人身上。
他虽知少女身边的禁制厉害,此时也不得不冒险一试,于是急急取出一个金盒来,盒中放着一截半寸多长的五色丝线,盒盖一启,此丝线见光而动,如灵蛇般扭曲起来。
老者急急掐诀,五色丝线从盒中一起,便向少女飞去,飞到空中时,已变成数丈长的巨索。不过老者虽祭出此索,心中仍在担心,此索是用来对付强力修士,威能太强,这凡间少女是否能经得住此索,若是不幸弄死了,那可糟糕。
少女怎知这五色神索的厉害,仍是笑嘻嘻的把玩手中竹筒,可是五色神索飞到她头顶时,却忽的一沉,直直的坠下地去,“啪“的摔在地上,就此一动不动,如同一条死蛇一般。
老者忙催动法诀,可五色神索仍是一动不动,俨然是与其主人断了联系。
老者心头更急,这五色神索炼制不易,原是他保命的法器,实比明目净水重要多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此索丢在这里,他慌忙上前几步,可走到阵法前去,却又犹豫起来,他毕竟是五级灵修,面前的气息异常,他又怎能觉察不出?若是他贸然闯入,说不定就和这神索一般被人所控。
他静下心来,朗声道:“何方道友,在此设下玄奥禁制,在下李元成无意经过此处,实不敢冒犯,还望将法器赐还,元成感激不尽。”
话音未落,忽觉身后风声有异,急忙转头时,发现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相貌凶猛的灵兽,正张开森森利齿,狠狠的向自己的脖颈咬来。
李元成慌忙向前飘飞数步,总算避过这一咬之厄,灵兽见没有咬中,身形忽的又在空中消失不见,李元成不由暗感庆幸,这只灵兽张口之时,有一种极锐利的气息涌动,实非普通的灵兽,若是刚才被它咬中,这性命起码也死去了一半了。
然而不等他心中称幸完毕,面前风景一变,也不知到了何处所在,刚才明明近在眼前的五色神索和少女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