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原就是由混沌浊气而成,便是这神识也难深透其中,,以此推算,那地底身影离原承天不会太远。只是浊土截识,自难探个明白。
黄御京虽不曾修成神识,毕竟是太虚之士,自有法宝神通探察四周,就在原承天探到那身影的同时,黄御京也将眉头一皱,道:“此人莫非是顾玉瑾。”
这是因黄御京与顾玉瑾也算熟识,又兼心中存疑,对方灵息就算是一掠而过,也能探个明白。
原承天道:“庶几便是此女了。此女在人前与沙罗袈假做亲厚,不想包藏祸心至此。想来定是此女设计骗那沙罗袈打开灭界之门,自己则暗设阵法,偷修灭界之术。”
黄御京叹道:“好不狠毒。”已然动了真怒了。
他与沙罗袈不算熟识,平时也对沙罗袈的性情为人也颇有不满之处,但兔死狐悲,知道沙罗袈被顾玉袈陷害,又怎能不怒?
黄御京于地底祭出一宝,乃是一柄法剑,此剑穿梭在前,劈开这地底土石,好似一叶扁舟,划开水域一般。刹那间已抢在原承天与玉猴前面,由这法剑开路,比原承天的土遁之术还快了三分。
黄御京在这土里御剑而行,仗的是一口胸口真玄,那太虚之士的修为何等强大,自然强过原承天与玉猴许多。眼见得面前失了黄御京的身影,原承天主侍二人生怕黄御京有失,也加快遁术,紧紧追来。
忽听黄御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道:“顾仙子,果然是你。”
顾玉瑾格格一笑,道:“黄道友,你也算厉害,能在这地底发现我。”
黄御京叹道:“多亏原道友心细如发,玄承无双,这才发现你的行踪,否则我亦被你蒙在鼓你。那沙道友对你一往情深,不想你却心狠若此。”
顾玉瑾笑道:“他口口声声愿为我而死,今日岂不是遂了他的心愿。这世上的男子大多口是心非,玉瑾不过拿他来试一试罢了。”言罢又是格格直笑,但声音却转到别处去了。
二修的声音在这地底本难传远,也就是原承天修成神识罢了,否则哪里能听得到?但听到二修说话之间,那声音却飘乎不定,忽而在左,忽而在后,知道黄玉瑾必有高明法术或是离奇法宝,视这地底如平地一般。
黄御京仗着法剑之利,亦步亦趋,不肯稍离。心中念念,只想替沙罗袈报仇,也还天下的痴情男子一个公道。
原承天与玉猴寻声追了片刻,因那二人在这地底行踪不定,也是甚是辛苦。但原承天心中明白,那是顾玉瑾故意用计,要让黄御京孤立无援,便可从容施法了。
若论这顾玉瑾先前的修为,原承天本不必替黄御京担心,但顾玉瑾既然已在此设谋,偷习灭界之术,那么二人斗法,便有无数种可能了。以那灭界之术的强大的威能,哪怕顾玉瑾只是略窥堂奥,也非黄御京所能抗衡。
原承天虽是心急,奈何在这混沌秘境之中,自己的土遁之术,远不如外界运转得便,玉猴更是全仗着玉石之躯,强力分开土石,自然也就更慢了。
就听那顾玉瑾的笑声越来越远,最后便是销声慝迹,再也无从觅起。正在着急,就见有修士的声音传来:“果然是这顾氏妖女作祟,今日要为沙道友讨回公道。”
原来是地面的修士也下来拦截了。
只是在这地底动用遁术,着实困难之极,而瞧这顾玉瑾的地底身法,这些修士如何能敌?
原承天忙道:“诸位道友不可轻敌,那顾玉瑾甚是了得,速速退回地面为上。”
那修士的声音远远传来:“原道友放心,我等早就商议定了,必是数人聚在一处,步步为营,且站定八面方位,就怕她不来。”
话音未落,那顾玉瑾的笑声又起,道:“你等这么多大能之士,却来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让人家好不惊惶。”
此声未逝,那惨呼便起,紧接着是法宝与那土石碰撞之声传来,既显沉闷,又好不惊悚。
片刻之后,前方已是杳无声响,原承天急急遁上前去,只见那激斗之处已被法宝砸出数个地洞来,每处地洞之中,皆横尸一人,皆是尸身碎裂,焦痕遍布。共计五名修士,死状好不凄惨。
原承天瞧这五修的死状,与地面上的天劫过后之景并无二致,心中自是动容,知道那顾玉瑾果然偷习有成,所用之术,就是灭界之中的大法了。
玉猴一步窜了过来,瞧见此景也是心惊,道:“主人,这是顶极雷属法术,便是小可生于天雷之中,亦不曾见过这等雷属大法,亦不知其名。主人虽是神通惊天,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还请主人莫离小可左右才是。”
原承天知道玉猴好意,点头道:“瞧那地面天劫,唯有雷属法宝受损最小,看来果然是雷属大法了。幸好此女刚刚修成,未臻化境,否则真个儿让她修成这天劫般的雷属大法,世人谁可匹敌。”
玉猴道:“果然是称得上天劫雷属大法,小可今日拚着这条性命,也要让此女留在混沌秘境之中。”
原承天知道玉猴性傲,但那顾玉瑾已是太虚之士,又修成这天劫雷属大法,便是